吐蕃人围城三天,也之攻打了三次,毫无列外的对河源城没有造成什么损害,自伤千余人,预计造成城里唐军伤亡也是寥寥,于是鸠摩可就改变了策略,以围困为主,攻心为上。
张博领兵外出,河源城的守卫主将副都督西门庆巡视了一圈城防,召集了几名河源军首脑开个例会!
督导营校尉郝猛率先道:“城里各处表现极好,士气高昂,这三天来督导队没有发现怯战等异常发生!”
王维点头道:“士气才是战胜一切的关键所在,保障部要切实做好各部的安抚,要不断的鼓舞各部的士气,特别是新来的辅兵以及解救的百姓!”
接着王维关切的对刘文奇道:“文奇,饭得一口一口的吃,事得一步一步的做,急是急不来的,咱们还有大把的时间,身体要照顾好,可别累垮了!”
“谢长史关怀,文奇晓得!”刘文奇接着道:“现在唯有最新解救的数千百姓还有些恐慌,待再过些时日,面对凶残的吐蕃人,我们再多做些思想,也能鼓舞起士气。”
保障部主管刘文奇这段时间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太忙了,整天轮流转的给开培训,给各部讲课,安抚民心。
西门庆道:“将百姓中的青壮妇人和妇孺组织起来,专门照顾伤病营,几大粮仓一定要严加防守,不能被敌人有机可乘,督导队还要严格筛查,防止城中混进吐蕃人的细作!”
西门庆接着道:“第一府协同三千辅兵驻守东城,第二府协同三千辅兵驻守南城,第二府协同三千辅兵驻守西门,第六府协同三千辅兵驻守北门。督导营协同八千辅兵为应急队。保障部协同剩余辅兵做好各部的补给!”
“遵令!”
河源城的物质储备极为丰富,本就坚固的城墙加高到了五丈,强弓硬弩摆放的井然有序,一堆堆打磨的hún yuán的石头旁边是一架架的投石器,一堆堆的柴禾边上架着一口口的大锅,一桶桶的火油、一桶桶的金汁拜访整齐,就是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可一个个立在锅旁的辅兵们,似乎不以为意。
此刻距离上一次吐蕃人攻城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了,眼看天就要黑了,城下值守的一队辅兵们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个个围着火堆烤着火,十月初的天气已经变得很是寒冷,再过些时候,大雪就要下了。
“头,今天看样子吐蕃人是不会攻城了吧?”
这队五十人的辅兵队正是一位四十几岁的粗糙汉子,汉子的脸上满是鞭痕,头顶上也稀疏的不剩几跟头发,两只耳朵都少了一半,一开口就露出了少了两颗大门牙的嘴里漏着风道:“这gǒu rì de吐蕃人,老子巴不得他们前来送死!”
边上的一位独臂汉子紧紧的握着一把单刀,双目中透着仇恨的目光道:“十八口人,要一百八十个吐蕃人的性命来偿还。”
那队正名叫武能,武能拍了拍独臂汉子的肩膀道:“这里,谁跟吐蕃人没有深仇大恨,天可怜见,让我等终于有机会报仇了,老徐,今天你的表现我可得批评你了,你报仇心切可以理解,可你知道因为你的心急,才让那两个吐蕃人逃了性命,现在大战才刚开始,有的是吐蕃人可杀,但一定要听从命令,否则的话必将拖累大家,就是被督导队砍了脑袋,也是不冤的!”
“武大哥,我会记住的!”断臂汉子徐离满脸愧色的道。
就在辅兵们谈论着的时候,一道激扬的喇叭声响起,武能立即豁然而立,喝道:“烧火,倒金汁!”
吐蕃人趁着暮色,居然反常的攻城起来了!
可就在武能他们将烧沸腾的一锅锅散发着恶臭的金汁抬到城墙,还没等倒到吐蕃人的头上时,在一声声的鸣金声中,吐蕃军如同潮水退去般的退回去了。
“直贼酿的!”包括武能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大声怒骂着!
达挨城的建造已经进入了尾声,数千奴隶们已经在被奴役着做着最苦最累的活计,监管在城中各处数千奴隶干活的吐蕃军有数百人,分别由几名百夫长率领,他们的主要的监管任务是防止奴隶逃脱,特别是汉人奴隶。
因此,汉人奴隶一直都是被监管的重中之重,汉人奴隶也是最受奴役和压迫的,甚至用一种最严厉地处罚手段来逼迫汉人奴隶卖力,动不动就是设置各种时间xiàn zhì,只要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只要有延迟,皆斩!
达挨城不大,完全驻军也就是千余人的规模,这里离西海也只有不到五十几里。站立在旁边的山峰上,望着西海的方向,在迎面吹来的风中,还能感受到西海湖水的腥味。
这天午后,两千名奴隶正在忙碌地加固城墙,在发冷的风中关着脊背的汉子们丝毫不察觉到冷意,在几十名仆从军监工手执皮鞭目光凶狠下,不得不使出浑身的力气。
修建达挨城,吐蕃士兵大多在营帐里饮酒取乐,将现场监工基本都交给了仆从军,而这些以吐谷浑人为主的仆从军的凶狠程度比吐蕃人更甚。。
一名眼露凶光的吐谷浑人看见几名汉人奴隶聚在在一起,立刻神气十足的冲上来,举起鞭来就是一阵的劈头盖脸:“混蛋!你们这是想要zào fǎn吗?”
“老爷,他脚歪了一下,还请老爷开恩!”。
被汉人奴隶称为老爷,这名吐谷浑监工似乎十分受用,语气也稍微的缓和了一些道:“你们给他揉一揉,要是还不干活的话,后果你们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