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菁问道:“阿爷,难道朝中诸公就看不出来这大唐的危机,以及安禄山的贼子野心?”
“看得出来又能怎么样?”李成器道:“如今李林甫一人独大结党营私,牛仙客只知道唯唯诺诺,朝中正直之士随着张九龄和裴耀卿两位相公被逐出朝堂,接着李林甫又排除异己,现在谁还敢讲话?”
“可恶!”李菁恨恨不已的道。
“现在能够力挽狂澜的只有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当初和张相公裴相公商议的组建野营,看来是没做错,你们这些孩子都有出息了,就是时间太短了。”
接着李成器道:“圣人已经传旨西域,让盖嘉运献俘长安,而且旨意上还提到了让张博那小子也一同前来。”
李菁疑惑的道:“陛下猜忌三郎,想必让三郎前来长安,恐怕不是好事吧!”
“的确不是好事!”李成器带着些怒气道:“照你适才所说的张守珪是中了安禄山的计而垮台,那么这贼子的野心就暴露无疑了,前段时间这贼子在京城上下四处活动,让张博前来长安,定是这贼子向圣人献了计谋!”
李菁怒道:“安禄山这狗贼着实歹毒,先是扳倒了张节度使这块拦路巨石,现在看到三郎在西域发展得是风生水起,就使出了诡计来个釜底抽薪!”
李菁又疑惑不解的问道:“阿爷,圣人为何会对安禄山这狗贼如此信任有加,不断的加官进爵,而对三郎却是百般的打压呢?”
“好话谁都爱听!”李成器仰天长叹:“圣人已经活在了自己创造的繁华盛世中,已经快要将自己当成了一个神了,再也听不得任何的真话了!”
“我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对这个大唐我是无能为力了,今后,大唐的江山社稷,百姓的安危,就要靠你们了!”
“阿爷,您长命百岁着呢,您还要看到大唐变着真正的富有四海,强盛得让万邦臣服。”
李菁看着身体日渐消瘦,已是一天不如一天的父亲,心中满是哀伤。
看着床上依旧昏睡的李瑁,又看着身边英姿勃发的儿子,李成器笑着道:“好,我看这这么一天!”
陛下单独传召寿王妃进宫献舞,随后单独跟寿王妃独处近半日,直到天黑才将寿王妃抬出了宫外,送回了寿王府的消息只过了一个多时辰,就连春风楼里的姑娘和恩客们就已经在谈论了。
身为一个帝王兼父亲,公然的霸占了儿媳妇,这等丑恶事都做得出来,如何不让朝野哗然?
哗然归哗然,膛目结舌归膛目结舌,朝野中也只能暗地里嘲讽,谁也不敢明目的讲。面对帝王做出如此丑事,大家伙心照不宣也就是了,谁敢说出来,不要命了么?
总之,李隆基霸占了儿媳妇,扒拉下了身为帝王的那层神圣和威名。
月余时间过去了,被父亲戴了一片青青草原的李瑁都处于极度的复杂之中,一方面在知道即将失去了挚爱的人了,于是就不分昼夜的索取着,能得一次是一次。
另一方面,李瑁又感到了深深的恐惧,父子俩不可能同时拥有一个女人,父皇为了得到玉奴,也为了使得名声不那么难听,极有可能会暗中赐死自己。
每每想到这里,李瑁就陷入了癫狂之中。
而杨玉环也是身心俱疲,白天要入宫为圣人舞,晚上又要面对癫狂的李瑁,还要忍受着旁人那中目光。
再一次的从床上起来的杨玉环,看着陷入昏睡中的李瑁,心中暗道:“十八郎,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对不住了!”
母妃病逝,弟弟太子之位旁落,对于咸宜来说也是巨大的打击,而且接踵而来的是失去了父皇的宠信,以及兄弟姐妹的排挤。
对于咸宜公主来说只是失落和失宠的话,那么对于咸宜公主的驸马杨洄来说,那就是深深的陷入到比李瑁还要感到恐惧的境地了。
要知道,当初倒太子李瑛,杨洄可是急先锋,在废太子的事上,可都是杨洄一手炮制的,而且,毒害李瑛三人也是杨洄经手的。
杨洄知道,只要不是李瑁当太子继而登基为敌,换成其他任何一位皇子登基,都会为李瑛píng fǎn,那么就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哪怕自己是驸马,也一样的没用。
眼下唯一能救自己,甚至更进一步的做法,就是扶李瑁上位。
李瑁渐渐失宠,太子已经立了忠王李玙,就在杨洄日渐绝望的时候,传来了李隆基霸占儿媳妇寿王妃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杨洄先是跟其他人一样暗自诽谤,接着灵机一动,随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大喜,经过数天的日夜思索,终于想到了一套方案。
于是,杨洄就仔细的跟咸宜公主说明了利害关系。
咸宜趁着杨玉环进宫之际,来到了寿王府,看到疼爱有加一向乖巧的弟弟在短短时日就变得如此这般的憔悴和颓废,心中也是难过得很。
在花园的亭阁里,李瑁屏退左右下人,对着现在唯一亲近的人,默然垂泪道:“阿姊,玉奴要离我而去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咸宜问道:“十八郎,玉奴现在对你的态度如何?”
李瑁伤感的道:“自半月前从骊山回来数日内,玉奴曾拒绝过父皇的一次相召,前日,玉奴又故意迟赴,而昨日和今日,玉奴却是不在迟疑。”
“唉!”咸宜叹了口气,又问道:“十八郎,你是何打算?”
李瑁恐惧中又带着伤感的道:“阿姊,玉奴离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