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数次要迈出脚步,都不得不忍了下来。若是单打独斗,西门庆自信不惧任何一名吐蕃战士。可现在是死战和团战,就是十个身手跟自己一样的人上去,西门庆都觉得没有胜算。
吐蕃十人,是一起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同伴,配合必定默契,杀人手法也肯定凌厉。死不惧,输不起,成了数千大唐将士的最大顾虑。
场面陷入寂静,牛魁忍不住向前迈步,却被陈玄礼拉住,陈玄礼低声道:“你是大将,岂能上场!“
鸠摩可双手环抱,脸上带着冷笑,满脸都是鄙视之意。李隆基的脸上愈发的感到难堪,这时只听见李林甫道:“陛下,太子军中不是有一名少年英雄,号称罗士信在世,有他上场,定能带足士气!”
李隆基点头道:“朕怎么把这个小怪物给忘了,召!”
陈玄礼点头,牛魁大喜地会意大跨步而去。
李依依一听,浑身一震。李依依回想起前两日与爹爹的对话:
李林甫语气温和的道:“依依,你跟我说,你对那张三可有意?”
李依依羞愤的叫道:“阿爹,这都是谣言,太可恨了,女儿恨不得将那丑不怪碎尸万段。”
李林甫点头道:“那我知道了!还有件事跟你说一声,林德向我讨要了你那丫鬟,叫什么红菱的,我已经答应了,等咸宜公主大婚后,你就把人送过去。”
李依依大惊:“爹,这可不行,红菱跟我一起长大情如姐妹~”
李林甫大怒:“胡闹,我李家何等家世,你岂能如此尊卑不分,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下去吧!”
此刻李依依的心情很是灰暗:“原来爹爹是要借刀杀人!“
牛魁大跨步的走向西南的营房,推门而入,叫道:“小三啊,立功的机会来了!”
张三正翘着二郎腿,道:“又找三爷打架,跟你说,没门!”
牛魁赔笑道:“别啊,最后一回!”
“不去,一点好处都没有,三爷才不去。”
“小三啊,这回可关系到我大唐的荣誉,陛下的脸面,你不能不战!”
“你就是说开了花,我也不去,三爷打架关皇帝老儿什么事,除非他能把三爷放了!”
这时候牛魁也不去管张三的语气是否对陛下是大不敬了,只要张三能出战,就是骂孙子,牛魁也会充耳不闻的。牛魁道:“这回三儿你只要赢了,陛下不但会放了你,而且还会加官进爵成为我大唐的英雄!”
张三疑惑的道:“你可别蒙我,打什么架能成为英雄,又不是上战场杀敌。”
牛魁一拍大腿,叫道:“这可比上战场重要多了,吐蕃人都打上门来了,来了十个人要跟咱们死战呢!”
张三闻言跳了起来,叫道:“什么死战?吐蕃人来死战,他姥姥的,当三爷不存在是吧。老牛,带路!”张三从小接受师父教导,忠君未必,但爱国是必须的。
牛魁大喜,连忙窜到营房外喊道:“牵马取披挂,快!”
牛魁亲自将早就准备好的战甲亲自给张三披挂上,亲自持马让张三上马,双手捧上亮银枪,道:“小三啊,一切拜托你了,一定要活着!”
张三大咧咧的道:“屁大点事,整好酒菜,三爷去去就来。”
时间流逝,场面依旧寂静,唯有飞鸟过的声音,以及骑士们胯下的战马似乎受不了这份凝重,发出的嘶鸣声。鸠摩可道:“不知陛下这是何意,战还是不战?”
李隆基的脸色铁青,感到从未有过的耻辱。李林甫察言观色,道:“鸠摩使节稍安勿躁,且饮茶!”
鸠摩可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好茶,大唐有好茶,有好酒,有美人,可有男儿们否?”
鸠摩可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场中所以大唐男儿的心。就在李隆基要震怒的时候,一声爆喝解了大家的尴尬。
“谁他娘的在放屁,敢欺我大唐无人,出来受死!”
全场侧目,只见一匹骏马奔驰而来,马上少年怒气勃发气势凌厉,手持长枪身姿挺拔,一套黑色战甲在阳光下璀璨夺目。
出场少年,正是张三。
西门庆见张三出场,心中大定。西门庆自从前日一战后对这个少年非常敬服,此时见张三提枪跃马一身煞气丝毫不弱吐蕃战士,立即一提手中已被捏得湿漉漉的缰绳双腿一夹,纵马而出高声朗道:“万骑西门庆,愿跟随张三,以祭勇士之血。”
郝猛不甘落后,紧接着高声道:“万骑郝猛,愿跟随张三,以祭勇士之血。”
“千牛卫中郎将府关飞,愿跟随张三,以祭勇士之血。”
“千牛卫中郎将府张羽,愿跟随张三,以祭勇士之血。”
出来四人,都是挨过张三拳脚的人,在场数千人,除了牛魁外,也只有这四人知道张三的厉害。
张三,原来是这小子。对于大唐的这些顶级权贵来说,张三这个名字这些天来简直是如雷贯耳。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张三一出场,立即有人跟随死战,张三的勇武,绝非浪得虚名。
李隆基心中大慰,早在张三当街凌辱李林甫的爱女跟随太子时,李隆基收到密报就注意到了这小子,后来根据牛魁的奏报,密卫的调查,张三出终南山后的底细李隆基基本摸清,打算先磨掉这小子身上的野性,待安西的消息传来,就着手调教了。
李林甫脸色有些难堪,只因为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张三和自己身上打转,口中喊着张三的名字,甚至还有抢走李依依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