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你个龟儿子敢打老子,哥几个一起教训教训这毛头小子。”
有压迫就有反抗,奈何这些人在张三这头小豹子的面前一点都不够看。在张三拳打脚踢鞭丑之下,十几人躺地上哀嚎。
雷震感到很是惭愧,跟三郎比起来,自己的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癞痢头和阿寿瞧得眉飞色舞,大感解气。焦木和孟固蠢蠢欲动,狗不理四人眉目不动,武大手指晃动。
“他娘的,整一群没卵用的东西,尽会打嘴炮,有本事就来将三爷打趴下。”张三骂骂咧咧的,三爷的手脚还没舒展开来呢,一群废物!
张三将鞭子扔还给了车夫,伸手从车厢里抄起一贯开元通宝走到队伍前,喝道:“都睁大狗眼瞧瞧!”
瞧着张三手中上下颠飞的一大串铜钱,老弱病残们都睁大了狗眼,吞着口水。
这也怪不得他们,作为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内府三卫,每月到手只有那么百来个铜子,而且还不能准时发放,养家糊口实在是难。难不成这少年的脑门被驴踢了?买了个校尉不想办法升官发财,还来当个散财童子不成?众人眼巴巴的望着,心中着实不解。
张三道:“阿寿,丁随风出列。”阿寿听到叫唤,立马窜了出来,在张三的面前站得笔直。而癞痢头却迟疑了一下,这才发现是在叫的是自己的大名,连忙屁颠屁颠的跑来,难不成三郎良心发现要给俺升官不成?
“阿寿,你先将花名册给我。而后你带着你的伙夫们杀猪宰羊采购酒食,不要给我省钱,今晚全团大快朵颐不醉不行。”
张三在一阵轰然叫好声中接过阿寿递过来的花名册,又大声道:“所有人站直一个时辰,赏一千钱。坚持到最后的一百人,加赏一千钱。”
张三掀开了一辆马车上的帘子,接连往地上扔出了百来贯钱。老弱病残们立即站得笔直,开玩笑哦,就这么站个一个时辰就收入千钱,简直就是捡钱嘛!再咬咬牙,一年的收入就齐活了。
“丁随风,你看好银钱!”
“三郎放心,保证一个铜子都少不了!”癞痢头钻进马车里,趴在了铜钱上,眯着眼睛一脸陶醉,发财了~
张三对着雷震道:“雷大哥,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找司马直,将编制落实下来,领取装备文书!”
雷震对张三的这一手大感叹服,再也不会小瞧这个少年郎,笑着道:“三郎尽管去,这里就交给哥哥了!”
张三跨上黑风,伸手抓起亮银枪纵马出了西场校场,向西市而去。西场校场距离西市只隔了几个坊,小半个时辰后,张三就到了胡风酒肆。跃下马来走进酒肆,喊道:“阿来,上些酒肉,饿死我了。还有,姐姐在吗?”
午时已过,吃饭的人变得稀稀拉拉,阿来见是张三来了,连忙走了过来,擦拭了一下张三面前的桌椅,道:“三郎快坐,我这就去端酒菜来,来姐姐刚出去不久。”
张三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不一会而阿来就端来了满满一大盆肉和一壶酒。饿极了的张三筷子也不用,一手抓肉一手拿着酒壶,一口肉一口酒,吃得是酣畅淋漓。
阿来就这么看着张三吃喝,只觉得这个小自己两三岁的少年真是太潇洒了。不但打人利索,调戏小娘子也是那么的得心应手伸手就着,就连吃肉喝酒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豪爽。嗯,必须要跟着三郎混。
待张三吃喝得差不多了,阿来问道:“三郎,你那里还缺人吗?
张三吞咽下一口驴肉,道:“你也想当兵?”见阿来狂点头,张三笑道:“只要姐姐答应放人,你随时可去西场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