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了六月,天气逐渐的开始变得炙热了,田间地头处处都是辛勤劳作的人们,施肥除草一派热火朝天的模样。
一早,张博虐完了老魏,又将癞痢头锤了一通,大汗淋漓的走到澡房舒舒服服的冲洗了一番,走了出来浑身通透神清气爽。这时,苟不理匆匆的过来说道:“三郎,有客来了!”
张博问道:“老苟大哥,是谁啊?”
“三郎,你到客堂一见便知,绝对会是一个惊喜!”苟不理神秘兮兮的打着关子就是不肯说是谁来了。
被吊起兴趣的张博和魏和还有癞痢头兴冲冲的赶到客堂,见是一个魁梧汉子坐在那里,小顺子正在滔滔不绝的介绍自己的茶汤烧制得如何的好,一定要让客人尝上一尝。
一见那人,张博立即惊喜的叫道:“张大哥!”
魏和和癞痢头早也冲上前去,左右抱住,大声喊道:“老六(六哥)!”
这位魁梧汉子可不就是张重光,张重光见到三人也是激动万分,虎目泛红。
张博抓住张重光的手叫道:“张大哥,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们四下打探都没有你的消息,而且去年的武状元考试你也没有参加,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癞痢头也叫道:“是啊,六哥,要是有难处你一定要跟兄弟说。”
张重光说道:“三郎,五哥,老七,我真有事要你们帮忙。”
“小顺子,去煮上一壶茶汤来!”张博说道:“张大哥请坐下慢慢说,无论什么事,我们都帮你办到。”
张重光四下看了下,问道:“大哥呢?”
癞痢头说道:“大哥在野营呢,六哥快说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有人不长眼欺负到六哥的头上了?”
张重光惭愧的说道:“实不相瞒,兄弟确实是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万般无奈之下这才找兄弟们求助。”
张博大怒道:“有了困难不来找们,可是不拿我们当兄弟?”
“老六,咱们七人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有什么难事尽管说。”魏和也是一脸的不渝。
“是兄弟的不对!”张重光苦笑着,将事情原委述说开了~
原来自前年一别,张重光结识了一干志气相投的兄弟,又在军营中得到的锤炼,和兄弟们终日练武切磋锤炼,武艺已是大为长进,对兵法韬略的认知更是深了不止一筹,对后年举办的武举夺魁信心大增。
年关将近,张重光骑上快马,带着兄弟们赠送以及张博强制给的银钱和礼物,意气风发的往老家宋州赶去,到达距离宋城西南三十里的徐家村已经是大年三十的申时了。
徐家村不大不小,百余户六七百人。顾名思义徐家村以徐姓为主,其他少量的外姓夹杂其中,张家就是徐家村里唯一一户姓张的人家,就这一家人人口却是不少。
张重光的祖父落户徐家村,娶了徐家村的女儿就此开枝散叶,生下了五子三女,到了张重光这第三代,兄弟姐妹已经有二三十人了。张重光作为长房长孙,自小喜好习文好武只是奈何家中贫困,只得自学。
整个徐家村数代都是务农,别说出一个当官的人了,就是能识得几个字数得了几个数的人都是凤毛麟角,张重光此举不但得不到夸赞反而成为了反面典型,大家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这徐家村的土地上就没出过读书当官的种,这张家大小子简直是不自量力,痴心妄想的想跳龙门。
也不想想,这龙门岂是咱们这些泥腿子说能跳就能跳得上的!
可这张家大小子就是一根筋,认死理居然还妄想考上武举当官?真是笑死人了。
后来,张家也受不了街坊邻居们的嘲弄,就早早的为这位好高骛远的长房长孙娶了亲。成亲后的张重光依旧不改心中志向,劳作之余不是习武就是读书,好在妻子陈氏虽然目不识丁,却是大力支持和鼓励自己的夫君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待生了一对儿女,陈氏就鼓励张重光外出历练增长见识。于是就有了洛阳张重光落魄被赶出客栈,打抱不平遇到张博,一干兄弟野营练兵习武,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张重光最为快乐充实的日子了。
张重光进了徐家村,在村口就看到几个小孩在打闹追逐,当中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娃娃坐在冰冷的地上哭泣。打闹的孩童看到一人骑着威风凛凛的高头骏马,无不停了下来抬头望着马上威风凛凛的大汉,满眼闪烁着星光。
“大哥~”
最大的那名有十一二岁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少年突然大声喊道。
“都别打了,都散了散了!“张重光认出了那名小少年,可不是五叔家的小子么。
“大伯,他们欺负小桃子。”
张重光一看,地上哭泣的女儿小桃子么,连忙跳下马来上前抱起小女孩,这一身的单薄冰冷的手脚不由得心疼万分。
“不得了,张憨大当上将军回来喽!“
随着一声叫声,孩童们一哄而散,大叫着四下跑去。
“你是阿爹?”被张重光抱在怀里的小女孩怯生生的问道。
“小桃子,这就是你爹,我的大伯。大伯,你可是当将军了?大伯,你那宝剑能不能给我玩会?大伯,我也要骑马。”
张重光将女儿抱上马鞍上,接着又将小堂弟张重水抱了上去,说道:“重水,抱好你的妹妹。”
张重光牵着马朝自家走去,这时听到孩童们叫声的徐家村人纷纷走出家门,看到一身似乎是军中打扮的张重光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