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郎山深处,一伙运送物质的匪徒被突然冲杀出来的官军惊得连忙跪地求饶。
这伙因为被挟持而又胆小的最底层匪徒被张巡恐吓几句,就将一切都如竹筒倒豆子般的倒了个干干净净。
郎山匪正面前来挑战,张巡在进入郎山后,心中就生出一股念头,郎山匪有可能倾巢而出了,那么后方肯定是空虚了。
张巡对张博以及留守大营的南霁云等人都非常的放心,还有舒塔和关飞的两只奇袭队在郎山中游弋,于是就冒出了个非常大胆的念头,突袭郎山匪的老巢。
擒下了这么一队胆小的运输队,果然得到了郎山匪确实是倾巢而出了。
于是张巡就让齐云的奇袭队与匪徒运输队换了装束,又保证了匪徒运输队只要配合拿下郎山匪的老巢就保他们平安,还将他们脱去逃户的身份得以安家落户,以此换取了匪徒运输队的真诚反正。
大当家等人都出寨攻打野营去了,留守的十当家石九公的心里是即担忧又兴奋。担忧的是大当家不能取胜,兴奋的是大当家要是取胜了那必将声名远播,那么自己做为十当家,前面又死了几个当家的,水涨船高必然也是身份大涨。
石九公来自遥远的南方,流落在易州身无分文无处可去,一咬牙在五年前投靠了外出打劫的天上鹰,颇有些勇武的石九公交了一份投名状得到了天上鹰的赏识,得到了重用,随后更是坐上了郎山的最后一把交椅。
取匪号的时候,石九公想起了在老家的海边最容易抓到的一种鱼,于是就取了匪号名叫石九公。
正在幻想的时候,听到呼喝声,走过去站在寨墙上,看到一队运输队赶着骡子驴子聚在了寨子外。
石九公问道:“山猪崽,瞧仔细了,这伙人可是寨子里出去的运输队。”
“山猪大爷,我给您带来了一坛刘家酒铺的好酒哩。”放下担子的马五从前头篮筐里小心翼翼的抱出一坛酒,朝着寨墙上的山猪崽大声说道。
山猪崽一瞧,马五怀里抱着的正是自己让他带的刘家酒铺的好酒,不由得喉咙里涌出了一口口的口水,山猪崽连忙将涌上嘴里的口水吞咽了下去,说道:“十爷,这是我让这马五带来孝敬您的!”
石九公认识马五不怀疑,只是大当家在出发时再三交代一定要有十足的谨慎心里,原本就因为谨慎这才被天上鹰当作留守大将的石九公就更加的不敢掉以轻心了。于是石九公又说道:“山猪崽,你再瞧瞧,再叫出下面十个人的名字。”
“至于么,都不是自己人么!”山猪崽心中诋毁,口中却道:“十爷放心,马五的人我认识不少!”
随后山猪崽看向马五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念叨:“六指头、牛胆、三孩、四喜~”听到山猪崽的报名声,一心求走光明正道的马五等人纷纷抬起头来,朝着山猪崽打着招呼,使得山猪崽更加顺利的报出了自己姓名。
石九公听到山猪崽转眼就报出了十几个人名,又看到底下的人自己也几乎见过,又没有显示出其他异样,就说道:“打开寨门让他们进来,其他的人保持警戒,人进来了立即关门。”
马五领着的运输刚进来了三分之二的时候,变故发生了,几个人跌跌撞撞的在山下,大喊道:“小心有诈!”
石九公连忙大声喝道:“停下,关寨门。”
进了寨子站在寨门口跟把守寨门的喽啰们聊天打屁的马五几人,听到石九公的叫声,身上鼓起了从未有过的勇气,一把推开了喽啰,将关着的另外半边寨门猛地拉开了,死死顶着大门的同时还大声疾呼:“杀贼了…”
运输队最先进入堡寨的人根据之前张巡的各种设想,猛地朝着寨里里冲去,一边冲还一边狂喊:“杀贼!”
“咱们都是正经人家,怎么能做贼!”
“官军进寨子了,大家快投降,投降才能保住性命。”
一路狂冲的运输队轻车熟路的就往后院冲去,还掏出了火石放起了火来。运输队的突然向寨子里面冲去,寨子里的头目喽啰都是始料未及,待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把守营门的也是郎山里的悍匪,见变故发生被推来后,就立即抽出刀来砍向马五等人,却被假扮成运输队的齐云等十几个奇袭队员刺倒。
这也多亏了张巡谨慎,又充分信任了马五等运输队的人,五十几人的运输队只换了十几个奇袭队的队员,这才完全瞒过了山猪崽和石九公,从而骗开了寨门,要么就是张巡的人马再多上数倍,也休想打下寨子。
也正因为张巡的信任,马五等人才信了张巡,从而才死心塌地的反正。
奇袭队员放倒了早就盯着的把守寨门的喽啰,对着马五等人喝道:“冲进去,放火!”
马五几人会意,看到野营的人拿下了寨门,勇气大增也捡起了地上的刀冲了击去,对着拦过来的郎山匪抡起了刀子。
石九公大喝道:“关门,射箭!”
“射箭!”
与石九公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声音,却是悄然埋伏在山腰旁跃身而起的张巡部,弓箭手拉开了弓箭朝寨门射去,其余人手持兵刃发狂的朝寨门涌去。
齐云等十几人站在营门口冲向杀过来的喽啰,和喽啰们纠缠在了一起。寨墙上的人躲过一波野营射来的箭雨,石九公发狂的叫道:“射,射死他们!”
山猪崽迟疑的说道:“十爷,有自己人!”
“射!要是野营攻杀进来,大家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