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张博受伤的消息,南霁云大惊失色,奔回营地,跨进大帐看到张博正在挨着张巡的训斥,趴在牙床上埋首褥子上,不言一发。
等张巡训斥完了张博,南霁云也接着训斥了张博,还不解气,又骂了崔铭,还将义弟癞痢头按倒在地,揍了一顿。
张巡瞧着南霁云揍完癞痢头,笑眯眯的说道:“别跟他们置气了,我猎杀了一些好野货,喝酒去。”
瞧着几乎是勾肩搭背的两人扬长而去,大帐内的几人简直是欲哭无泪。
崔铭认真的对癞痢头说道:“癞痢头,这回是我连累你了。”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是兄弟,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只是我觉得咱们确实不称职,还好这回三郎没出什么大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癞痢头现在的模样看上去比张博可惨多了,嘴唇肿的跟个腊肠一般,又被南霁云打得鼻青脸肿,脸上表露出来的神情却是轻松愉悦的,只要张博没事,一切都不是事!
崔铭说道:“确实是我的责任,我这就找老舒赔礼道歉去。”
说道歉就行动,这位豪门大族出生的少年倒也是个知错就改的人,跨步出账找舒塔去了!
张博抬起头,对着癞痢头笑着说道:“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睡觉去吧,免得你那些哥哥们回来,又得挨揍了!”
“怕什么,揍就揍吧!”随即癞痢头摸了摸嘴唇,还有被南霁云揍得隐隐作痛的地方,又说道:“哎呦喂,我还是找老妖去配点药,这肿的实在是没脸见人。”
说完,癞痢头就急匆匆的走了!
癞痢头刚走,魏和就火急火燎的窜了进来,叫道:“三郎,你咋样了!”
“没事,小伤而已!”
“什么叫没事,老魏看看!”魏和不放心,查看了一番,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懊恼的说道:“都怪我没有跟着去!”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老魏你自责个屁啊!”张博坐了起来,说道:“老魏,我想让你回家,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魏和大吃一惊,叫道:“我不回去!”
张博说道:“我想了想,现在家里人口渐多,家里就一个老苟,里里外外的事太多,我担心他照应不过来。这事我跟姐夫也商议过了,他也同意你回去。”
想到家中一堆的女人孩子,就一个苟不理确实是累得够呛,魏和就不作声了。
“老魏你在京城人头熟,交友也广。我也想了咱们都在外面打拼,也不能忘了经营好大后方。你回去不单单是照应家里,还要~”
张博想了想,说道:“晚上等姐夫回来,咱们再好好商议一下,你现在就准备准备,明日就回长安城,还能在家里过上一个春节。”
张博说的没错,魏和也就不抗拒了,现在家业渐大人口增多,而且现在所做之事风险极大,就拿适才的事来说,要是三郎万一有个好歹,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却是是要经营好一个后方,一个退路了!
————
易州城,高阳军驻地。
高阳军中郎将高崎说道:“郎山事,我眼不见为净,话已至此多说无疑,请吧!”
马脸汉子赫然就是安禄山的义子安野,安野说道:“难道高将军就卖我家将军一些薄面?”
“平卢军和我高阳军同属幽州,按理说理应守望相助,可你所行之事你应该心知肚明吧,高某能做到两不相帮,任由你们争斗,已经是给了安将军天大的脸面了!”
高崎端起茶碗,安野见状,只好说道:“高将军,既然是两不相帮,那可要说到做到。”
高崎淡淡的说道:“高某对你是怎么说,要是野营的人找上门来,高某也是如此回绝!”
“既然如此,在下告辞,我家将军自有一份谢礼奉上!”
安野走出高阳军驻地,迎面就碰到了老熟人。
尤世可瞧见安野,哈哈大笑:“哎呦喂,这不是老熟人么,真是人生处处皆相逢啊,老安,既然咱们这么有缘,不如我做个东,去小酌几杯,如何?”
安野的随从大怒,安野手一挥,说道:“这城里喝酒不甚痛快,郎山风景优美,不如由我做东,请你们去喝上几杯,如何?”
“哈哈,正有此意!”尤世可再次大笑:“喝酒前,我倒还有个建议!”
“呦呵,说来听听,要是安某能办到的,为了诸位能喝个舒适,安某尽力去办!”
“哈哈,这事对你来说简单得很,就是多备上几套衣裳,到时尿了裤子也好换上!”
尤世可等一干人尽皆哈哈大笑,就连武大都笑得声如洪钟,引得路人无不侧目驻足,瞧个稀奇。
安野的脸顿时涨得如同酱紫色,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在三关镇被野营抓了,在野营上下被吓尿的那一幕,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不不只是奇耻大辱更是终身之辱。当初出了三关镇,为了掩盖这份耻辱,安野甚至亲手杀了幸存了另外两名手下。
这下被尤世可当众掀了遮羞布,安野的脑袋轰的一声就像要炸开一般,大喝一声:“找死!”拔出腰刀就朝尤世可劈去。
身旁的武大早有准备,一刀挡住安野的刀。尤世可退后数步,笑嘻嘻的道:“喝酒不喝了,给他们松松筋骨,下手别太重,免得他们等下欣赏不了郎山上的大好风光。”
见安野动上手了,安野带来的十几个平卢军悍勇手下也冲了上来,货殖旅现在可是兵强马壮,尤世可这些日子招兵买马凭借着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