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宫女鱼贯而至,将酒菜摆满了一桌。
张博见李瑁已至爆发的边缘,这才放开了手,从一名宫女的手里拿过酒壶,在三个小巧的酒盅里满上酒,笑着说道:“这酒杯这么小,倒进嘴里连舌头都打不湿!”
李顺一摆手,宫女们依次退下。张博一松手,李瑁立即脱下了身上那件华贵至极、绣着金丝的外衫仍在了地上,对着李成器说道:“伯父,侄儿府中还有要事,这就告辞,待明日侄儿再来给伯父请安!”
李成器不置可否,说道:“你大婚将至,忙碌的事情多,没空就不要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糟糕!”脱掉外衫冷风一吹的李瑁顿时清醒过来了,暗道:“我这是怎么了?真是被这混账玩意给气晕了头,惹得伯父不高兴了,那事情就不好办了,而且回去见母妃,也准没有好果子吃!”
李瑁一下子陷入了尴尬境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李顺正要上前打圆场,却见到张博捡起地上的外衫,抖了抖上前披在了李瑁的身上。
张博再次搂着李瑁的腰半强制的带到酒桌旁,按在椅子上,顿起一个酒盅塞在李瑁的手上,说道:“刚才哥哥有冒犯兄弟的地方,还请兄弟见谅。来,喝了这杯酒,咱们还是好兄弟。”
见张博又来这一套,李瑁的火气瞬间又冒了出来,这回只得强忍着火气和恶心,强笑着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兄弟爽快!“张博又为李成器满上,说道:“宁老头,小子也敬您一杯!”
李成器顿起酒盅,笑着道:“你呀,这个性子,也不知道是谁教你的,是要好好改改性子去去野性,不然今后会吃亏的!”
张博依旧嬉皮笑脸的道:“有陛下和您老罩着,小子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呀!我那孩儿在你那,可还凑合?”
“李菁啊,还不错挺听话的,就是武艺差了些,如果再跟着我混上一段时间,保管是一员大将!”
“哼~大言不惭!”随即李瑁惊叫道:“什么?你说李菁哥哥在你那里?”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菁能跟着我那是他的福气!”
张博伸手又要搂向李瑁,这回被李瑁闪过,张博只好悻悻然的说道:“兄弟你要是想来野营,哥哥我是随时欢迎的!”
李成器笑骂道:“你这小子,别胡言乱语了,李瑁乃是陛下爱子,堂堂寿王,岂能跟你称兄道弟。适才我也只当你们是在开着玩笑,是为了逗我这老头子一乐。出了府门,你俩就要将这事给忘了!”
“来~”李成器端起酒盅,道:“喝了这杯酒,瑁儿你忙你的去。张三你也给我滚蛋,老老实实的待在军营里,别到处惹是生非。”
告别宁王,二人一前一后的在李顺的带领下向府门走去。
拐过庭院时,越想越是憋闷的李瑁听着张博不停的絮絮叨叨,气冲上头再次脱下那件外衫,仍在地上还狠狠的踩上了几脚,怒视着张博:“张三,你彻底得罪了我了!”
张博丝毫不在意李瑁的话,双手一摊,说道:“是么,我好怕哦!”
张博伸出手还向前走了过去,李瑁连忙跳开,喝骂道:“你个混账玩意~”
话未骂完,李瑁却看见张博弯腰捡起了地上那华贵到极致的金丝外衫,脸上还露出一副不舍的模样。
张博叹道:“多好的衣裳啊,丢了可惜,我不嫌弃!”
李瑁看着张博穿上了自己的那件金丝外衫,突然想了起来,连忙喝道:“张三,快把外衫脱下给我!”
“好香~”张博抓过衣领在鼻子上闻了闻,笑着道:“好香的胭粉气!”
张博不理睬气得发狂的李瑁,大跨步的绕过李瑁朝外走去。
李瑁连忙追了上去,叫道:“张三,你给我站住,把外衫还我。”
“这是你已经不要的东西,我捡到就是我的,为什么要还给你?”
“这是我最珍贵的衣裳,你必须得还给我,不然我让你出不了这个府门,还得砍下你的脑袋!”
张博顿住转身,冷冷的盯着李瑁,一字一字的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瞧着张博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浑身上下煞气环绕杀意滚滚,别说是李瑁这个深宫妇人手里长大的幼稚少年,就连见过无数杀人场景的李顺都有些吃惊。
李顺连忙喝道:“张三不得无礼,若是冲撞了寿王殿下,你吃罪得起么?”
张博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何大叔何二叔就说过无数次,若是有人以性命相威胁的话,那没说的,先取了他的性命就是!
张博展颜一笑,脱下外衫说道:“你确定要这件外衫?”
“我~我~”摄于张博的杀气,李瑁有些膛目结舌,一时间变得支支吾吾。
“不说话,就说明你不要了!”张博重新穿起外衫,大跨步的走了。
“你~”李瑁指着张博,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胸中不断的回荡着:“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张博踏出宁王府,却发现府外一片混乱,熊磊和癞痢头鼻青脸肿的被宁王府护卫隔离着,而另一边则是数十人的卫队。
张博大怒,走了过去一把拨拉开护卫,拉起癞痢头和熊磊查看了一番,喝道:“说,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你们?”
癞痢头连忙拉着张博道:“算了三郎,咱们惹不起的,咱们回去吧!”
“是啊,三郎,一点皮外伤而已,咱们快走吧!”熊二也连忙说道。
张博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