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在门外等了许久,就在等得不耐烦要走人时,从大门里走出来了一位小太监,说道:“哪位是张三,宁王有请,请随我来!”
张三跟随小太监进了宁王府,府外的人立即确认了一个实锤,那就是张三确实是得到了宁王青睐,否则一位小得如同芝麻粒般的校尉,怎么可能进得了宁王府?
谁都知道宁王爷恭谨自守,不妄交结,不预朝政,就是宰相来了也不是轻易就能进得了这座大门。
这一幕又如何能不让在府门外祈求一见的众多绿袍,甚至的紫袍公们感到羡慕和嫉妒!
听到一片赞叹声,一旁等候的癞痢头和熊磊感到莫大的荣幸,不由得得意洋洋起来。
这些穿着绿袍紫袍高高在上的人物,以往癞痢头和熊磊见了都要高山仰止的存在,现在居然朝着二人露出了笑脸,甚至还有那么一丝讨好的意思!
这怎不让癞痢头和熊磊感到心怀大畅!
“呦呵,这不是熊二么?我说怎么不见了踪迹,原来是抱张三的大腿去了!”
听到传来的声音,熊磊一看,不由得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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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博跨进宁王府,跟随着小太监向后花园走去,一路上任凭张博如何说话逗弄,小太监都是笑而不语,惹得张博十分没劲。
穿过楼台阁院,到达了后花园,张博就看到了正中的一座高大亭阁上站着的李成器。
张博在李顺的示意下大跨步的走上亭阁,朝着李成器行了大礼:“参加宁王,王爷千岁!”
李成器身材高大,两鬓已然斑白,身材微微有些驼背已显老态。
“你这小子,别装模作样了,赶紧滚过来!”
李成器见到张博也是心情大好,随口就是爆粗,这让一旁的李瑁吃惊不已,因为从未见过伯父对人如此过。
李顺更是吃惊,自家主子别说是对外人了,就是自己的儿孙也从来没有这种态度,这是真的对这小子青睐有加了。
李瑁笑道:“张三兄,校场之上兄之勇武,我可还是历历在目,今日再次相见,李瑁甚是高兴!”
“李瑁?我不认识你,你是宁老头的儿子还是孙子?”
张博拍了拍这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少年的肩膀,道:“李菁在我那里过得不错,你要不要来?”
李瑁用手扒拉掉张博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皱着眉头道:“张三,宁王爷可是我大唐德高望重的皇族长辈,你说话放恭敬点,要不然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简直是粗俗不堪,这种人就应该扔到边疆去当一名卒子,而不是出入在两京这种繁华所在,真想不明白这么个没教养的人怎么就能得到伯父青睐?
李瑁有洁癖,喜声乐,出入间所遇无不是大唐最尊贵最有教养的人,何曾与这种惫懒无赖的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一下子就对张博产生深深的厌恶感,我又怎么能用这种人,平白掉了身份。
张博毫不在意,又一把搂住这位俊美异常的少年,大咧咧的说道:“宁王爷都不在意,你这个当孙子的胡咋咋的作甚。兄弟,明天就到野营来报道,大男人长得跟个女人似的,这可不像话。”
李瑁徒然被这个粗鄙之人搂住了腰身,挣扎了几下都无法挣脱张博的魔爪,不由得怒道:“放手!”
“兄弟,见外了不是!”张博依旧搂抱着李瑁的腰身,朝着李成器笑道:“宁老头,有酒么?我和李瑁兄弟一见如故,得好好的喝上一杯!”
李成器冷眼旁观,暗叹李瑁既无识人之才,也无容人之量,终非明主。
想到李隆基日渐奢靡且好大喜功,雄心勃勃的要超越秦皇汉武,当那个千古一帝。
而武惠妃李瑁这对母子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李林甫狼子野心,众王公贵族整日声色犬马,军中善战者泰半是胡人~
李成器为这个繁华盛世的大唐,感到深深的担忧。
所以对这个横空出世的张三,李成器是抱以厚望的,希望这个混不吝的小子,能给这个陷入死水的大唐注入一股活力,将这些腐朽得已成蛀虫的势力打乱重组,给大唐带来新的生命力。
所以对于二人的表现,李成器倒是还想多看看,于是说道:“你小子到我这里来,又岂能没有美酒。大伴,酒菜好了就端上来,今日风和日丽天气着实不错,就摆在这亭阁里。”
李瑁闻到了张博身上散发出来的酸臭味,顿觉得非常恶心,再次怒道:“大胆,敢跟本王称兄道弟,你可知道本王是谁?”
张博依旧嬉皮笑脸的道;“适才你不是称呼我为张三兄么,既然你叫我为兄,我称呼你为兄弟,岂不是理所应当,又何来大胆直说?你是王爷归王爷,这顿酒,哥哥跟你喝定了!”
遇到这种混账玩意,李瑁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要不是此刻身在宁王府,宁王爷又在面前站着,李瑁绝对会大喝一声,将这个张三给剁成碎块。
李瑁何许人也,张博确实不知道,如果说是寿王,那张博还会知道是想抢李瑛的太子之位的人,只因为旁人都说寿王,而无人说寿王就叫李瑁。
张博这么对待李瑁,确实是故意的,正好可以拿这个不知名的小王爷,来试探一下宁王爷的态度,看看他对自己的底线在哪?
这一试张博就心中有数了,师父说的真是没错,自己被大人物们看重的就是勇武和混不吝。
所以张博就打算今后就死抓这一点,只要皇帝老儿和这个宁王爷青睐自己,那么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