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武看到闷闷不乐的书童,想起司空白虎的话,心里不觉就想试探一下。
“你整日无所事事,都在哪里逛游?”
“少爷明鉴,我哪里都没去,就在后院待着。”
“后院哪里?”
“有时候去夫人院里。”
“去那里做什么?”
“不做什么。莫慌还能做什么,就随便看看。”
“什么那么好看,让你天天去!”
“有个人特别好看。”
“落叶?”
“不是。”
“那是谁?”
“少爷!您就别问了。”书童一脸娇羞,小跑着回屋。
留下一脸茫然的司空玄武,不可思议地知晓书童这个傻孩子,竟然有了需要瞒着自己的心事,反观落葵她似乎不再那么难懂。
让司空玄武更加懊恼的是,自己竟然没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心里不觉空荡荡的颇为失落。
第二天落葵一早起床,她拿着木匣子准备给柳姬送回去,书童刚打开院门,迷迷糊糊地拦住落葵。
“你干嘛去?”
“我去见见柳姬,姑娘。”
“现在还早,夫人院门都没开。”
“不是鸡鸣后就开门吗?”
“自从夫人身体不适,要等天亮后才开门。”
落葵难得起个大早,本想着避开所有人的眼目去把木匣子还给柳姬,现在只能再寻个机会。
“是这个吗?给柳姬的?我拿过去吧!”书童说着就伸手来拿。
“不是!”落葵转身就走。
“哼!就你一天天神神秘秘到处乱跑,婆子们都快把你说成老鼠了。”
“你才一天天乱跑,你个癞蛤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柳姬,别惹我生气,小心我现在就告诉少爷。”
“你!你!疯了你了!诋毁姑娘清誉,我让你好看,你个钻地猴。”
“你个癞蛤蟆,你竟然打我。”
落葵丢下木匣子,挽起袖子打个结,露出锋利的指甲,和书童厮打一通,完全没有因为矮小无力有一丝怯弱。
“打得好!落葵使劲,莫慌这边。”芳丫头自从司空朱雀走后,甚是无聊,天天在院子里打转,好难得有这个乐子看。
司空玄武被吵闹声惊醒,他撩起床幔大喊:“落葵!”
书童听到司空玄武的声音,整个人像被施法一样站着不动,落葵趁机在书童脖子上狠狠挠出五道血口子,疼得他龇牙咧嘴,芳丫头早逃的远远的。
“哭什么?”司空玄武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看着进屋的落葵头发凌乱,衣裳破损不整。
“莫慌死了!”落葵抽泣着说。
“什么?”司空玄武一个翻身彻底清醒过来。
“少爷!我没死。”书童捂着自己的脖子,默默走进屋。
“你们,不成体统!滚出去。”司空玄武看着俩人同款发型,同款破损的衣裳,再加上各自带彩的脸,自然心里明了。
落葵扫兴地出来,发现自己丢在地上的木匣子不见了,她紧张地问遍院子里的人,确定都没有拿以后,她寻着木匣发出的微弱香气一直走到花园前,因为花草的香气已经掩盖所有的味道。
落葵下意识地往司空白虎院里走,一路上问洒扫的婆子,都说没有看到人,更没有看到什么木匣子。
司空白虎早已打完一套拳,开始练习射箭,落葵溜进紫妺屋里,她气息平稳面色暗沉似睡非睡。
落葵想这个样子绝对不是装病,到底谁是木槿花杀手?柳姬前些日子也中毒了,唯独自己好好的,难道是想嫁祸到自己头上。
一无所获的落葵灰溜溜地回来,看到书童恨不得再抓几道血口子,自己贴着司空玄武的屋门,偷看他心情如何。
司空玄武一早起床就没好心情,那会儿听书童打小报告,柳姬的木匣子被落葵弄丢了更是烦躁,盯着青龙夫人派婆子送过来的盒子不知道什么意思。
司空玄武深怕是什么贵重物品,不好收下又不好拒绝,为了青龙夫人体面不处理她的滕妾,可这滕妾背后是什么势力,他很想查清楚,迟迟不肯打开木盒。
正在左右为难的司空玄武看到探头探脑的落葵,招招手让她进来,进来后的落葵才看清案几上的木盒不是柳姬给她那个。
失望的落葵随手一翻,竟然没有上锁,打开盒盖赫然看到一只血淋淋的手,吓得落葵连滚带爬从屋里冲出来。
司空玄武也被吓得面色苍白,他慌忙盒上盖子,心里暗自惊叹,青龙夫人看起来像个呆子,温柔体贴很是良善,但这手段真不愧是虢国女公子,原来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
司空玄武彻底为难,这让他怎么查,这木盒看似是对滕妾的惩罚,但更多是对自己的恐吓,告诉自己她青龙夫人已经查清楚并且处理完毕,这就是事情的结果自己只能接受。
被吓得三魂七魄迷失的落葵一天都浑浑噩噩的,傍晚她看到缇儿的身影从门前一闪而过,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猜测。
落葵被自己的想法催着行动,她先跑到司空夫人院里,偷偷跟柳姬说好让她开着夫人的后门,拿了一个小陶瓶的止血药,从后门直接走到北苑门口。
青龙夫人正和白虎夫人结伴去给司空夫人请晚安,落葵瞅准时机以送药为借口,问清婆子滕妾的位置。
落葵进去看着受伤的女子,心里很难过,总觉得是自己害的,落葵把药撒到她的伤口,感觉女子吃痛挣扎着要推开落葵,落葵急忙溜走。
避开所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