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带刀把司士帛护在身后,低声说:“你杀了他容易,但天子和兰王僵持半月,大战尚未开启,将帅就死在前线,士气将会低迷,注定无法取胜。”
匪首用铜镜一照,雾气荡悠悠散开,柳姬手提金钩站在最前面,她身边陪着的是一脸得意的蔺棘。
柳姬大声问:“看来今日免不了一战,不过在开战前总要杀一人祭旗,你们觉得杀谁好呢?”
蔺棘大笑着说:“当然是司马带刀,一定要好好挫杀司马府的锐气!”
司马带刀严阵以待,司士帛一路小跑躲进公子弃的阵营。
柳姬掩口一笑,金钩嗖的一声飞向司空玄武,他侧身用剑一挡,不经意的一瞥,转向的金钩飞向蔺棘。
遥遥一手按住蔺棘的肩膀,不让他有机会躲避,柳姬冷笑着等着。
匪首迅速将铜镜投掷过来,打落的金钩被柳姬一个旋风捡起来。
“蔺棘公子,杀你祭旗可好?”
“柳姬,你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你,一直都在帮你!”
“蔺棘公子说的是,可你能解释一下匪首为什么能破了雾夕结界?又为什么要救你?”
“这!”
柳姬早将蔺棘的手下控制住,一声令下全部斩杀于阵前,这种震慑力就连匪首都无法抵抗。
“你个毒妇,杀我师兄,我要你的命!”
第一个挑战的是匪首,他的人马也跟着涌上去,把司马带刀的前锋挤到后面,一时阵局全乱了。
无华指挥中军往后退,给司马带刀的人马留出空间,但公子弃的人马不动。
眼看败局已定,司空玄武亲自出手,擒住公子弃命令他后退,公子弃执意不退。
“两军交战,尚未出阵,就要逃跑吗?我沃国热血男儿,绝不退后半步。”
缇儿和莫慌俩人看着血腥的战场,到处都是横飞的血肉,忍不住狂吐一气。
雪还在下,血还在流,无华和司马带刀并肩而战,匪首被遥遥拿下,柳姬一心想取司马带刀的人头。
公子弃一声令下,他的人马开始进攻,但是林中路窄人潮拥挤,柳姬占据地势上的天然优势。
司马带刀原本以为会像秋风扫落叶般,将这群乌合之众一击打败,但是在这冰天雪地里,他们缠斗消耗殆尽,却只等来昏暗的天色,不得已必须选择放弃。
当匪首被遥遥杀死后,无华也负伤在身,司空玄武帮着司马带刀抵御柳姬和遥遥的猛烈攻击,让他能够有序地组织各队人马重组阵式。
公子弃则在最后面督战,但凡有逃跑的立刻处死,整个战场异常惨烈。
渐渐士气低迷,各个支撑不住,忽然司士蘅骑着骏马飞驰而来,她带着一万精兵从树林里冒出,从不同方向冲击柳姬的阵势。
一天一夜的激烈对战,双方都损失惨重,司空玄武筋疲力竭还不忘搜寻司士帛的身影。
此时的司士帛正艰难地指挥士兵们,分批把伤员抬上牛车,从前线送到营地疗伤。
司马带刀抱怨:“这样不是办法,得把他们引到开阔的地方对战,不然他们光几个高手守住关卡,就能让我们束手无策。”
司士蘅疲倦地扯下破损的披风,铺在雪地上盘腿而坐。
“玄武公子,你的武功最好,等下想办法缠住遥遥,我们集中攻击柳姬,如果还不能突破的话,要做好长期对抗的心理准备。”
司空玄武望着暂时休战的两军,凄凉的风声穿林而过,留下大片大片的雪花。
柳姬地势高守着一个土坡,后面是进入幽兰别院的洞口,阵势布局很简单,第一个关卡有百人守着,呈放射状排成两个半弧形,柳姬和遥遥亲自守着中间。第二个关卡直接堵在洞口,人数不清但源源不断从洞中补给。第三个关卡在土坡上面,洞口正上方,也有百人之多,各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只要闯入第一个关卡,他们便放箭射杀。
反观他们的阵营,匪首死后他的人马就溃散逃走,司马带刀、无华、公子弃和司士帛的人马混在一起散落在林间,阵前成堆的伤员已经无法再交战。
“为什么他们怎么打都不松懈,我们的人不是跑了,就是弱不禁风,纵览兵书哪有不败之阵!”
司士蘅盯着自己的小儿子,语重心长地说:“你是第一次领兵打战,书简上的文字只可借鉴,如今局面我们的人马是敌人的十倍不止,为什么迟迟攻不下,你们也都说说看。”
司士帛抱怨道:“长姐还问,我们几个都不是遥遥的对手。”
司空玄武看到司士蘅盯着他,不得不发言,“我们赢,不过是加官进爵,将士们也仅是服役,可他们要输了,就没有容身之地,更没有活命的机会。”
“正是!”司士蘅感叹道:“这是他们的死地,他们只能向死而生,我们若仅仅是尽力而战,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无华捂住伤口靠着树干问:“那如何才能取胜?”
司士蘅叹息道:“靠智取,更靠上天的怜悯。”
司士帛追问:“怎么说?”
“我们粮草充足,很快又会有援军到来,大军吸引主力拼有生力量,玄武、带刀你们想办法从左右带人登上山坡,只要除掉坡上的弓箭手,希望还是很大的。”
公子弃立刻提问道:“司马夫人刚不是说让玄武缠住遥遥,主攻柳姬的吗?”
司士蘅笑笑默不作声,司空玄武心想他刚刚应该把这消息传给了柳姬,现在才会这么紧张。
司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