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士帛反驳问:“他们都蒙着面,你怎么知道是天子的旨意?”
有实反问:“除了天子,谁会放过各大公子不杀,单单攻击一个江湖小子?”
公子弃不服气地质问:“难道我们就该死吗?”
有实站起来,遥遥接着给青茅疗伤。
“如果不是天子的人,他会放过你们吗?随便杀个沃国、晋国、司士的大公子,这天下不就更热闹了?”
木塔的门咯吱一声被打开,老者脚步蹒跚,面容憔悴。
落葵醒来后急忙解释道:“高人不是我杀的,我刚进去的时候,二楼的门是锁着的,等我下来时门才开着,我发誓真的不是我。”
司士帛急切地问:“除了门,木塔还有进入的通道吗?刚才有两波人偷袭我们,会不会是他们杀的?”
落葵摇头说:“木塔上面除了小小的窗口再没有任何途径可以进入。”
公子弃笃定的说:“那就只有你进去过!”
“可真的不是我!”
“除了你,谁会在密封的木塔里面杀人?明明就是你。”
无华将落葵挡在身后问:“弃公子为何如此激动?难道是害怕自己被怀疑吗?你们刚刚是如何找到地窖里的暗道?”
“就我们几个人,我当然害怕被怀疑,况且刚刚高人被害时,我们都在现场,一个也没有少,只有落葵有机会杀人。”
司空玄武猛烈的一阵咳嗽,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老者缓缓走近帮他把脉,用内力驱动体内的湿毒排出体外,又将银针扎入司空玄武双手的虎口处,让他闭气养神。
遥遥背后忽然升起一股热气,老者通过渡气的方式给她加强功力,让青茅可以稍稍好受一些。
“都别争了,她是没有能力杀死隐士高人的,不过你们是怎么找到地窖的?”
司士帛急忙解释道:“仙人一直说下面埋着好酒,我们就想着能躲进去也不错。”
落葵毫不客气地揭穿他们道:“你们分明有鬼,刚刚在密道里,只有我一个人晕倒。”
“那是蒙面人。”
“才不是,我看到司马无忌。”
“你看花眼了吧!”
司空玄武让落葵安静下来,司士帛也不再反驳。
“仙人,全是因为我们的打扰,才让隐士高人遭难,践踏了这片世外净土。敢问仙人今后的打算,可想过跟我们一起上路寻宝?”
老者盯着司空玄武的眼睛,看到他真诚的歉意和想弥补的心情,内心激荡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司士帛和公子弃肯定是动过手脚,问了不说也是白问,不如就如实说吧。
“我乃隆虑山隐士,受洛书召唤特来护持,奈何昆仑山隐士高人护书不利,反而受到夺书之人的反噬丧命,既然洛书已归他人,我便回山清修。”
无华和公子弃听到隆虑山后双眼放光,他们不觉都往前迈了一步。
公子弃先问:“仙人既是隆虑山隐士,敢问家在何方?可曾去过沃国?”
无华耐心地等着老者的答案,不过老者并没有回答他们,而是指着昆仑山的雪顶,让他们看黑夜中的雪光。
“三月后是秋冬交替的时辰,山中法器尽数归山,既然你们已经丢了藏宝图,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妨等等看,有没有可能和一两件法器有缘的。”
司空玄武突然想到临风说的三个月后来接落葵,难道他是想要这昆仑山中的法器?
有实从人群中脱颖而出,他恭敬地行礼问安。
“在下父亲是兰王,想来仙人是十几年前,因为天下动乱避难隆虑山的隐士,仙人可否告知在下名号?”
“兰王!”老者摇摇头说:“俗世已远,隆虑山中的兰花清幽从不称王,你心太切,还是不要多做耽误,早点归去复命才好。”
老者听到兰王后不着急回去,让叶淳把青茅抱进柴房,由他亲自看护,无华和公子弃待在外面替老者守关。
突然的偷袭让他们无计可施也无路可走,有实带着遥遥回去复命,不顾危险连夜下山。
司士帛和公子弃在青茅情况稳定后,和司空玄武商定,由他们俩人下山接柳姬和婢女们上山。
山上这群年轻的男男女女,老者独独对纯钧兴趣浓厚,落葵感觉有些失落,常常偷听他们的谈话。
一日清晨降温,落葵被冻醒后再也睡不着,她蹑手蹑脚走到桃林边,果然老者和纯钧都在。
老者问纯钧:“姑娘出生时赤堇山破,若耶江水干涸,闪电雷鸣交织,蛟龙游戏大雨之中,你可知为何?”
纯钧摇摇头说:“不知,娘亲只说不能见父亲。”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打铁铸剑的大师。”
“可是欧冶子?”
“正是家父。”
“仙人可知为何我出生时会有那样的动静?”
“姑娘不要心急,很快就会有答案,到时候赤堇山会闭合如初,若耶江也会波涛再起。”
落葵听的晕晕乎乎,她猜测老者一定是能掐会算,厚着脸皮求道:“仙人,可知道我出生时是什么样子?父母双亲在哪里?”
老者笑着赶走落葵,指着纯钧说:“你以为各个都是她这样不凡的人吗?”
落葵瞬间气馁,曾经的小士嘲讽她,现在的老者也是一样,柳姬和纯钧是遗落世间的珍宝,我就是踩在脚底的尘埃。
这些日子丹丫头处处找落葵的麻烦,司空玄武又有了新的婢女,没有护好金钗没脸面对柳姬,和珠儿向来不和,她像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