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华因为山下有卫兵,司马无敌和殷孽一直跟着他,只能四处查看跑下山的人里面有没有落葵,几次三番刀下救人却都不是她。
无可奈何的无华只能再回去找司空玄武和勾陈,哪里还能有他们的影子,最后一个人灰头土脸地回司寇府,等司空玄武过来一起研究分析案情。
司空玄武在追落叶的路上被一个陌生的人拦住,他虽然能打得过却不想惊动更多人,毕竟天快要亮了,人也会渐渐多起来,很容易泄露寻找司士芜的消息,或者被误解为司空府掺合剿匪的事情。
“兄台要做什么?”
陌生人拿出一块晋国君的玉佩问:“查到什么线索?”
司空玄武紧张地四处查看,旷野上传来阵阵打杀声,殷孽残余的人马还在对白狐一族围追堵截,意图全军歼灭。
“没有什么线索,只是积雪很硬,这个有点奇怪。”
“积雪硬?这代表什么?”
“我还没有想到。”
“那是雪崩吗?”
“一晚上怎么能查清楚,请晋国君再耐心一些。”
“好,你只管做自己的事,我会跟着你,无华君已经去了司寇府,请司空公子速速前去,以防他有对晋国君不利的说辞。”
司空玄武想要先跟勾陈汇合再做决定,但是扛不住这个人一直催促,只得先去司寇府见无华。
因为司空玄武想要低调一些,从靠近后院的角门进去,以拜访司寇复苏为借口,等着左司寇和无华。
谁知府里管事的人都跟着司寇老爷出去了,一个小厮真的带司空玄武去湖心亭见司寇复苏,他正一人醉卧门口差点绊倒进来的司空玄武。
“司寇复苏老爷,醒醒!地上太凉。”
司寇复苏眨眨眼皮使劲睁不开眼睛,摇摇晃晃扶着门槛原地打转,一脚踢到门槛,手脚撞到一起,身子屈成弯弓,整个人犹如一支箭射出屋子,在冰面上滑行不止。
司空玄武急忙飞奔过去横着将他拦住,湖面上晶莹坚硬的冰块,能够看到湖下的金鱼。
“哈哈哈哈!想困住老夫,老夫这不出来了。”
原本湖面的冰全部被开采出来,木桥也撤走了,司寇复苏被困在湖心亭中,昨日天气又降温,湖面重新结冰。
“我变成游鱼了,玄武公子不要在河边钓鱼,我不想被炖熟给吃了。”
一群随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他们拖着司寇复苏回屋,司寇夫人的婆子来请司空玄武过去无华正在等他。
“司士芜的案件查的怎么样?”
无华和司空玄武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可不可以跟司寇夫人讲,正犹豫着有人过来说司寇季牙回府了。
司寇夫人张惶起身推翻了面前的屏风,司空玄武终于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举手投足和眉眼间流露的温柔竟然同柳姬一模一样。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屋外传来司寇季牙的声音,他在不停地重复这四句,苍苍莽莽的荒凉心境跃然眼前。
无华和司空玄武刚站起来要去看看司寇季牙就被侍卫拦住,他们在心里嘀咕柒姑娘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她的夫君这样思念别人。
司空玄武认出来屋里有两个婆子很眼熟,看着像之前在司空府寿宴上嘲讽司空朱雀的人。
“两位夫人安好,给秦国太夫人、秦国夫人,还有你家姑娘请安。”
两个婆子满脸堆笑眉飞色舞地说:“公子抬举奴婢们,秦国太夫人和夫人安康,我家姑娘近来有身孕不便见人,给司空老爷夫人问安。”
“我说呐,原来是有喜了,恭喜司寇老爷,恭喜秦国君。”
司寇夫人脸色憔悴地回来,走到重新竖起的屏风后面,吩咐秦国太夫人派来的两个婆子先回去。
屋里的侍卫、仆从和婢女全部退下,司寇夫人欲言又止频频垂泪,她哽咽地说:“司士芜就在这里。”
司空玄武和无华等着司士芜从屏风后面出来,可惜久久没有任何反应,只听到司寇夫人痛苦的呜咽声。
“我去山上祭奠山鬼,祈求保佑司寇府,碰到司士芜一行人,她同我说话功夫意外就发生了,等我俩一起到山下,只看到被雪覆盖的随从和车马。”
“财物都在吗?”
司空玄武迫不及待地问司寇夫人这个目击者。
“这也是困惑我的问题,财物全部被盗,却没有盗贼的踪迹。”
“那沃国夫人现在何处?”
“她!我!”
无华按住司空玄武的手,安抚激动的司寇夫人说:“夫人大可放心,只要清楚来龙去脉,司寇府不会因为救助沃国夫人而获罪。”
司寇夫人吞吞吐吐地说:“当时我们就觉得蹊跷,芜儿身怀有孕不能冒险,我便将她偷偷藏在司寇府里,因为受到惊吓,当晚就诞下麟儿,一直被我养在身边。”
司空玄武没想到司士芜竟然一直就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司寇季牙应该更是诧异。
“自从芜儿住下来,司寇府频频发生怪事,青葙出嫁前几日后院发现刺客,芜儿非常惊慌,她说司士府被禁是回不去的,而沃国府对她而言只怕是龙潭虎穴,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去的。”
司空玄武按耐不住问道:“沃国夫人担心弃公子害她和孩子?”
司寇夫人犹豫着说:“我总劝她,奈何她就是认定沃国人害她们母子。”
无华追问:“后来呐?”
司寇夫人接着说:“因为刺客太猖狂,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