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最大的黑衣少年看两人收了手,才“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真是……
哎,刚刚那小孩不知道走哪儿去了,我们还要追吗?”
两人闻言朝刚刚小孩离开的方向看去,发现那小孩已经不知所踪了。
赵眠兮回头瞪了一眼司马宁休。
司马宁休一脸无辜:
这不怪他吧?
先动手的不是赵眠兮吗?
一脸无辜的司马宁休再一看赵眠兮咬牙欲动手的脸,瞬间不无辜了。
将眼光瞥到了别处。
得,弱者没有申辩的资格,什么屎盆子都只能让人往头上扣。
赵眠兮这个只会动手的莽夫!
司马宁休不想跟赵眠兮说话,便跟蒙武道:
“不追了吧,反正下次练剑也能见到。”
况且,好不容易可以不去练剑了,他才不想苦兮兮地去找一个小孩。
翻墙出去玩多快活呀。
蒙武听了看向其他两个人,问道:
“你们呢?”
其他两个人的想法,也跟司马宁休差不多。
因为,毕竟他们也只是觉得那小孩有趣而已,想要成为朋友,什么时候不可以呢?
反正,他们待在辟雍的时间还有很长。
就算是年纪最长的蒙武,也还有两年的时间。
所以,想要结交一个小孩,不着急。
但是,翻墙出去玩,那可是他们大家都热衷的事情啊。
所以在蒙武问过来的时候,王贲老实道:
“武哥,我也不想去追了,我们翻墙吧。”
赵眠兮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下,看了司马宁休一眼,道:
“我也不想追了。让司马宁休去追吧。”
司马宁休一听,立马气呼呼道:
“我不干!
要不大家一起去追,要不都不去,要不……”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司马宁休看了赵眠兮一眼,吞了一口口水,止住了话头。
赵眠兮不依不挠,冷声问:
“要不怎么样啊?
说下去啊!”
司马宁休一下跳开老远,道:
“要不让赵眠兮一个人去追!
反正本公子不去!”
赵眠兮等司马宁休说完,“呵”了一声,张开架势,便准备动手。
这一次,年纪最大的黑衣少年制止道:
“好啦好啦,既然都不去,我们就都出去玩吧!”
赵眠兮收了手,昂着头叮嘱司马宁休道:
“那司马宁休,你不要再拿一些外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们吃。”
司马宁休没有答应,只朝赵眠兮做了一个鬼脸,便朝着辟雍的某一处去了。
年纪最大的黑衣少年见状,揉了揉十五岁大小小孩的头,笑着道:
“好啦,眠兮我们走啦!”
于是三个少年便欢快地追着司马宁休,向着辟雍的某处去了。
走远了的百里流沙并不知道,他身后的那四位少年,便对辟雍各处的环境,十分了解。
哪儿可以翻墙,哪儿守卫森严,不好翻,他们都了解得透透的。
不过,百里流沙也只找了几天。
几天之后,又一次练剑,百里流沙依旧选择站在末尾。
同样站在末尾的,还有上一次站在百里流沙周围的四个人。
这一次,百里流沙又是像上一次一样,懒懒地挥着剑,没挥几下,就又将木剑插在地上,撑着自己的整个身子,好似累着了一般。
自从上一次见过百里流沙之后,公子西风便从学官长那儿,了解到新来辟雍的小孩都有些什么人。
跟画像一对比,公子西风发现,那懒散得不像话的小孩,便是尘华君的长子,赵高。
公子西风心中一阵暗气:
也难怪这小孩会这么不像话了,因为这个小孩的父亲——尘华君,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不吝好吗!
而如今,公子西风看到百里流沙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是觉得碍眼。
而更让他觉得气闷的是,他知道,就算是这个小孩不敬他这个师长,他找到尘华君那儿,尘华君也不会把这当一回事,说不定,还会趁机奚落他一顿!
所以,公子西风好气啊!
最后公子西风气愤地想着:
哼!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于是公子西风,干脆选择对赵高视而不见。
百里流沙在装模作样“虚弱”了一番之后,发现公子西风连个眼风都没有赏给他。
便有点觉得:
这学官脾气是不是太好了点?
那待会自己说要去歇息,会不会让他觉得,有点欺人太甚啊?
想着想着,百里流沙“虚弱”地“晕倒”了……
而百里流沙身边的少年,都是一群机灵的孩子,看到有人“晕倒”了,立马便一个搀着一个扶着,还有两个在后面跟着地走了。
走之前,他们中有一个人惊呼了一声:
“哎呀,有人晕倒了!”
又有一个人道:
“这位师弟身体太弱了,我们快把他抬到厢房去!”
“先生,有师弟晕倒了,学生们带着师弟去厢房了,先生不必担心!”
这最后是一位年约十**岁的年长少年,对着公子西风说的。
那严肃的表情,那郑重的语气,让公子西风差点都以为,真的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因而,公子西风也就顺着那少年的话,点了点头,刚想说一句“去吧”的时候,便只看到四个少年的背影。
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