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把王遥逍的心思说对了一般。
“你知道我不是只在乎拖累两个字吧?”
“我当然知道,只是!”
“你放心,只要中原的事情了了,我一定会到漠北之地去寻你的,什么劳什子的皇位,别人的心里面渴求,我当它是痛苦的根源,如何能受了它?”
“那咱们就这般说定了,走吧!”
木棉花径直的打断了她的话,她有点儿慌乱的感觉,要是这些个情话再继续说下去,她还真怕自个有些受不了,说不定到时候,这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的事情,又有些!
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
他身形缓缓向前,只是猛的以转身,却瞧见那个怪老头站在转角所在的位置,目光啥的,瞧着天空所在的方向,甚至呢,那头还在缓缓的摇动着。
“咱老头子这般大的年岁,居然还要来吃这样的狗粮,我说你们两个小孩子,能不能有什么情话背着老头子说,很伤人的,知道不!”
“是你自个要在这里偷听,能怪着我们?”
都没有等王遥逍开口,木棉花率先的接了过来,她那挑衅的风格,嘿,像极了漠北之地所特有的性子。
就连少年人,也忍不住的笑了笑。
“你以为老头子多喜欢听不成,我要是先走了,你们知道出去的路该怎么走吗?”
这一反问还真是让人有些没法反驳,来的时候是九转十八弯,而且还带着极其浓郁的心事,压根就没有去在意这般多,现在要真放任着自个出去,还真有些寻不着方向。
“他为什么会让咱们到这儿来见面?”
被怪老头这么一问,王遥逍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了点什么,的确,要见面的话,整个寒山门这般大,哪儿不可以见,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么个地方呢?
“你自个那个当叔叔的是什么样的性子,还不知道吗?”
没有怎么的回答,怪老头直接来了一个反问,性子嘛,自然瞒不过王遥逍,谨慎多疑,估摸着无论是谁,只要走到了他那个位置上,都会是同样的,可那和躲这种地方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吧。
“你不知道就不知道,用不着这般拐弯抹角的,没趣得很!”
“你既然知道老头子不知道,那你还问,岂不是也没趣得很嘛?”
额,这话反驳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快到王遥逍压根就来不及思量自个后面该说什么,他只有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走吧,既然如此,咱也没有必要再在这儿久待,只是有个问题,我能不能向你请教一下!”
额,还问?
怪老头微微的将那眉头皱了皱,似乎有点儿不情愿,只是隔着黑纱,他那神情没有谁能够瞧得见罢了:“你小子,哪儿来那么多的问题,罢了,咱们既然还在一条船上,就让你问吧,但丑话可说在前头,老头子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再三追下去,那可就没有意思了!”
这分明是给自个找了条退路啊。
到时候无论你怎么问,那我都回答一个不知道,有言在先,反悔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寒山门人才济济,这个无论是谁,那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素家兄妹更是能耐非凡,就算是放在庙堂之上,也是对他们恭敬有加,这个时候去放下了身段,招兵买马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还以为会问自个身份的事情,没想到这转变会来得这般大。
那怪老头本来已经朝着前走的身形猛的一震,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他就站在原地,好一会都没有说话,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一开口,估摸着就摇说不知道一般。
为难?往往代表着有事!
“怎么,你不知道吗?”王遥逍补了一句。
他不喜欢就这样的等待着,那感觉,受煎熬的不是对方,倒像是自个一般,指不定对方现在说上一个不知道,更能顺了他的心一些。
“五大门之间向来平和,却从来都不是真的平和!”
这句话有点儿像感慨,却似乎也已经给出了一点儿底,王遥逍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因为他的心里面想到了庙堂。
那里也是表面上风平浪静,兄友弟恭,但事实上呢,暗地里浪潮汹涌,只是彼此都心有默契,完全性的掩盖住了罢了。
“你的意思是?”
木棉花虽然也有点儿明白,但话毕竟没有从对方的口里面说出来,她还是有些拿捏不定。
怪老头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连带着嘴里面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感觉,就像是也很无奈一般:“碧游宫司徒槿已经到了寒山门,她若是光明正大的来,或许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的,却不是,而且还和你叔叔,你弟弟都扯上了关系!”
碧游和寒山,那是旗鼓相当!
而这个时候闹出这么一茬来,的确让人很是顾忌,江湖人嘛,向来自视清高,如何肯和庙堂搭上梁子,而且还是左右逢源的主,这么瞧起来,素南风先做准备也自然在情理之中了。
“或许你还能够帮我一个忙!”
“帮忙?”
这话来得似乎有些过分了,给人的感觉有些喋喋不休的姿态:“你想要让老头子帮你什么忙?”
“我想要去见一个人!”
“见什么人?”
“素南风,以你对这里的熟悉程度,想来和寒山门也有着很深的关系吧,应该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听着这个名字,怪老头的身形明显的震了一下。
那感觉像是很忌讳一般,就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