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没有瞧出来她是谁吗?”
被这么一问,王遥逍的目光儿自然转了过来,瞧向木棉花的时候,那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深邃了些。
这反问来得很突然,木棉花整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一双眼本能性的朝着那女人瞧了去,这一瞧,她可不糊涂。
那双眼猛的露出些惊喜来。
而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转而那眉头有些皱了皱,甚至目光也朝着旁的地方挪:“娘?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一声娘叫得好不情愿的样子,你能够偷偷的从漠北跑出来,难道当娘的还不能够来抓你回去吗?”
好吧,一下子戳中了木棉花的软肋,她之所以皱眉,无非怕的就是这个,所以眼下被那么一责问的,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我若是你,压根就不会担心这一点!”
兴许是瞧出了这妮子的心思,王遥逍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来更加的浓郁一些,甚至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直勾勾的落在木岚的身上,并没有半点儿挪开的打算,那感觉,就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做一个验证一般。
“额?”
木棉花仍旧是糊涂的,不知道对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满意试探的结果吧?”王遥逍并没有想要去解释太多,而是仍旧把那注意力集中在木岚的身上,这一问,像是看透了对方的心思一般。
的确,木岚是在试!
她并没有打算去否认这一点,那面纱缓缓的取了下来,露出纱面下的一张脸,母女两人站在一块的时候,感觉相似度还是蛮高的,如果非要找一个最大的区别出来的话,估摸着也就只剩年龄了。
毕竟痕迹啥的,随着岁月流逝,终究是要变得深邃的,那怕是保养得再好,也经不起在极近的地方去做观察。
“你小子的表现呢,还算是不错,这也证明了棉花的眼光,我既然是来带她回去的,不妨你小子也跟咱走吧,中原之地,注定是纷争不断,你留在这里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是一句实话!
王遥逍的心里面很清楚,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去反驳,而那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了些:“其实去哪儿都差不多,漠北之地难道没有纷争了吗,要不然,你怎么会坐到那个位置上呢?”
这话来得,有些不太好听!
木岚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连它都承受不了的话,未免也太假了些,她微微的将那身形朝着木兰花靠了去:“这小子是个不听劝的主,要不咱们不管她了,你随为娘的回去吧?”
这话其实就算是不问,她心里面也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这个时候,它关系很重要,这代表一种选择,与其说是给对方一个机会,倒不如说是自个的心里面想要一个答案。
原本以为对方会很干脆的否定自个的话,但木岚还是微微的有些惊讶,因为木棉花再犹豫,面色啥的也显得十分的凝重,就像是要做出某种巨大的决定一般。
洞口的风在呼呼的吹,特别是灌进来的时候,因为角度的缘故,声音显得更大了些,甚至边角所在,都有一些儿碎石块掉了下来,感觉整个山洞有可能就是这样形成的。
“你要走就走,用不着考虑我!”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王遥逍才率先的开了口!
现在中原之地的氛围变得越来越奇怪了起来,原来只是兄弟之间的争斗,现在已经完全复杂化了,庙堂之上,叔侄已经成了三角之势。
虽然老六有向自个靠拢的趋势,可有些事到底还没定数,随时都有翻脸的可能,至于江湖,北邙山那么一闹腾,碧游,寒山是免不了了,指不定其他门还会怎么样呢?
接下来的便是漠北,似乎也想要到其中来得到点什么?
棋子越是多,那棋盘上的局面就越复杂,没有谁能够说自个一定是会赢的,甚至说得难听点,就连谁是下棋的人都说不准。
“娘,其实你心里面很清楚,你和我都没有选择!”
王遥逍都说了话,木棉花再保持沉默瞧起来就有些不合适,她那嘴角微微的上扬,像是要挤出一抹轻笑来配合她这话一般:“我以前是为了漠北的命运而来,如今却多出了些许放不下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木棉花的目光转向了王遥逍。
即便没有说得很清楚,但举动到了这般程度,估摸着没有谁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吧?
木岚只得将那头摇了摇,无奈的感觉很浓:“都说女人傻,我原本以为自个的女儿能够比旁的人聪明些,但现在瞧起来,似乎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你这妮子,傻起来的时候比别人还要夸张些!”
“娘?”
被人这般吐槽,无论是换作了谁,估摸着都不愿意承认,木棉花自然也不能例外,都没有等对方说完,她便撒娇般的叫了一声,不得不说,这样的方式还真有用!
木岚将那话一收,嘴里面长长的吐了口气。
“你说得其实也没有错,我们都是没有选择的那一类人,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只是咱们之间押的筹码有些不同,到时候袭击着不要站在对立面才是!”
对立面?
这话说得怎么让人有些听不懂呢,母女之间只要不是有那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怎么都不可能走到撕破脸的那一步吧
“所以你应该是见过咱们家老六了?”
像是从那话里面捕捉到了某种玄机一般,王遥逍问得很直接,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