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字,我四十年前刻它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在这种地方种上一棵树,它居然还能活到现在!”感触的味道儿显得是相当的浓郁。
能够知道这个字,肯定和这颗树有着莫大的关联。
所以刘辰并不想去怀疑是不是她种的,但无论如何,那种怀疑的姿态还是消不去,一双眼,又停留在女人的身上来了个上下打量,像是要去消除自个内心的困惑一般,可这越瞧,他是越难以相信。
“四十年前,可你现在这模样?”
“我这模样怎么了嘛?很难看不成?”
“没,没!”刘辰急忙摆了摆手,当着女人的面说难看,未免太嘲讽了些,只要不是傻子,基本上都不会这般做:“我的意思是你太年轻了些,要不说,我最多只能猜出二十岁左右,怎么可能是四十年前呢?”
好吧,这话说得虚伪了些。
但在刘辰的眼中瞧来,对方最多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而且还属于保养得不错的那一种!
“二十多?”
女人不由得摇了摇头,整个身形已经朝着崖边跃了去,虽然实力啥的,很厉害,但这般长时间的悬在半空中,任由谁都不可能支撑得住。
“你小子一张嘴可来得真甜,但这样的手段儿骗骗那些个小姑娘还成,像咱这般大年岁的,只会觉得你很虚伪!”
如果她说的话是真的,那的确也是。
站定了身形,刘辰多少觉得要踏实几分:“那咱们就来一个不虚伪的,怎么样?”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看!”
“你到这儿来,不只是为了向我收银子那般简单,又或许,这所谓的故地对于你而言,也不是非来不可吧?”
显而易见的事情,自然用不着去否认。
女人又微微的笑了笑:“我是来找一个人的,不过找到了你就和找到了他没有太大的区别,反正买卖这种事情,和谁做不都一样吗,只是没想到的是,你小子居然全然不会功夫,司徒家那妮子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呢?”
“你认识她?”
没有去关心那前半句,刘辰神色儿一下子变得严肃了不少。
司徒槿之所以那般做,用她自个的话来说,算是再帮这少年吧,这是一份恩,报不报是一回事,心中急切之感,却也无法轻易的压得下去。
“谈不上认识,不过呢,长着那么一张脸的人,估摸着都要在男人哪儿占点儿便宜,比如说眼下,你不想着我要和你做什么买卖,居然率先的关心起她来了!”
被这么一‘提醒’,刘辰自然一下子回过了味来。
他也紧跟着笑了笑,试图着用这样的方式去遮掩一下:“想要和我做买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说这些,还真很难让人激动起来,而且就算是要做买卖,我也要知道你是谁,不然,很难做得成!”
“能有多难?”
“我也不知道,主要要看你的筹码,如果你能开出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或许咱们还可以坐下来谈谈,否则!”
“木岚!”
女人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道:“我当然能开出一个你压根无法拒绝的理由来,所以,你不妨听听我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吧!”
“好啊,你说便是,我这个人也喜欢让着别人!”
“有那么个妮子,总喜欢干些自以为是的事情来,而偏偏的,她却从来没有成功过,屡战屡败也好,屡败屡战也罢,倔犟的性子还真有些改不了,这不,人又溜出来了,而且还和一个不该去相信的人扯到一起!”
“不该相信的人?”
趁着对方话语停顿的那一瞬间,刘辰又试着去补了一句。
“你知道他是谁,那妮子也是糊涂而已,人与人之间尚且没有永恒的朋友,居然认真到这般的地步!”
那感叹的味道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可你在乎她,不是吗?”
刘辰这反问来得很突然,也让木岚完全没有料得到:“我当然在乎她,说得难听点,这个世上也就只有她是我在意的,至于别的人,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
“那不就得了,母女是缘,夫妻也是缘,朋友啥的,不也是缘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堂堂漠北之尊,居然出现在这种地方,的确不是常人能够料想得到的,既然对方已经将话说到这般程度,隐瞒之类的,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就连这一问,也只是心颤之下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她是清楚知道答案的。
只为了那妮子而来,又偏偏的还带着木姓,两者重合起来,相干的人真的不是很多,有这样的猜测也就很正常了。
“如果连这点儿能耐都没有,恐怕我也站不到你的面前了,相遇未必是一种巧合,很多时候,是天注定的!”
“好一个天注定的!”木岚的声调猛的抬高了几分:“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和你兜什么圈子了,我希望你做到的,是一定要答应她的请求!”
“她的请求,那又是什么呢?”
“这个当时候她自然会告诉你,成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若是一个人费尽心机去做某些事,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的话,那打击也未免太大了些,不是吗?”
这倒也是!
刘辰似乎很害怕那一幕,毕竟他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好,我可以答应你,那么现在,你也该告诉我,我压根没有办法拒绝的理由是什么了吧?”
“你的命!”
“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