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妖族最初被创造出来是做什么的，这一点没有人知道。
就算是陈默也不知道。
因为哪怕杂货铺手段通天，也不能从一个死人那里找到其生前的思绪。
这种死亡，是灵魂溃散，灰飞烟灭的死亡，在墟之中都找不到他的痕迹。
当初血祖诞生的时候，天地都将之摹刻了下来，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干掉了创造他的人。
但这是大事件，因为这是有记载的第一次有生灵创造出了另一种生灵，不是自然创造，也不是天道意志的降生。
所以杂货铺对于血妖族一直以来都保持关注，想要了解这一族真正的内涵。
这是打破了常规的事情，或许是突破天道束缚的一个契机。
只是这么多年来，这种关注度越来越低，因为长久的观察，发现这个族群的进化实在是有点儿慢，整体智商不是很高的样子……
“刻在骨子里的杀戮和暴虐，也不用多问什么，你们被创造出来铁定是为了战争。”陈默淡淡地道，“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要便于控制。”
他皱了皱眉：“可是关于那个事件的记载被抹去了，甚至关于那个时代的记载都是空白……”
“星陨纪元！”白缮都听说过这个说法。
那是一个很神奇的年代，之所以说神奇，是因为那个年代似乎出现了很多超级强者，他们比现在的修者还要强大，只言片语之间流露出来的那些手段不是现在的修者可以想象的，传说中那个时代的大能似乎可以只手毁灭星宇，一念之间搅动岁月，神识贯穿古今未来……
但现在也只是传说，因为关于那个时代的记载消失了。
白缮眼中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血妖族是那个时代的产物？
怪不得族中没有记载……
血妖族最古老的典籍源于血祖，但血祖也是神话之中的人，被传得很强大，可现在人分析，大概超不过大自在天。
而陈默更是断言血祖差了半步，根本没有证道至强者。
“那个时代的人真的很强？”白缮问道。
陈默挑了挑眉，其实关于星陨纪元的讨论一直来说都是禁忌的，到了大自在天的程度，大家都在挖掘那个时代的消息，可彼此之间都没有讨论的。
时代如何被封存，那些神话中的强者到底是怎么陨落的，其实大家心中都有一个答案。
也许天道规则直接出手了。
“我助你成为至强者，你能帮我去看一看那个纪元的东西吗？”陈默忽然问道。
这也不是突然间的想法，其实杂货铺一直流传着一些推论，关于血妖族和星陨纪元的关系就是其中之一，或许源于那个时代的血妖族在接触到那个时代的产物时，能够牵引出什么重要的东西。
白缮深吸口气，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如果答应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彻底沦为了杂货铺的打手？
陈默想了想，挥了挥手，一道光幕将两人罩住。
白缮忽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说道：“这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
“以前是。”陈默淡淡地道。
白缮不懂。
陈默笑了笑，也不跟他解释。自己开分店就那么容易？如果容易，之前为什么没有一个老板成功的？为什么自己能够走出来一条特别的路？这血妖的层次还是不够，看不透很正常。
“只要我愿意，上苍都无法得知我们谈话的内容。”陈默很笃定地道。
白缮茫然地点了点头，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儿恐惧，杂货铺老板的手段，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了。
“你不是问我，星陨纪元的强者是否真的有传闻中那么强大吗？”陈默笑了笑，他伸出手，一团幽蓝的火在他的手上燃烧着，“天道的规则不是一成不变的，但却是有规律可循的，千变万化，最终还是归结于根本的规则，所以说，天道的规则最终还是可以穷尽的。”
他看着手上的火：“比方说，如这般燃烧的水，自然是超出了天道的一般规则，可却没有超脱根本，因为燃烧，本就是一种规则。”
白缮若有所思，他点了点头，接着听陈默讲。
“但是那个纪元出现了一些特别的人，也是因为时间真的很长了，一代代人的积累足够了，便出现了一些真正的超脱者，他们的思路很特别，最终走的路也从天道的规则之中超脱了出去。所以在现在的人看来，那时的强者很强大，手段超出自己的理解和想象……但并不是说那个时代的强者就一定比现在的强者强了。”
白缮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其实那个时代的修者并不是特别强大，只是思路比较奇怪？”
陈默笑了笑：“举个例子，倘若你掌握时间规则，而灵皇并不掌握这种规则，你可以逆转时间，甚至停止时间，控制时间的流速，但你能打过灵皇吗？”
白缮嘴角抽了抽，没有可比性好吧？他就算掌握了时间规则，灵皇照样一巴掌拍死他……一力破万法，说的就是这个……
“手段惊人吗？是不是灵皇也想象不到你的手段？但你就很强吗？”陈默问道。
白缮垂头丧气的，能不能别这么比喻？倒是能理解，可就是觉得受打击……
“包括创造你们族群的那个人，实力不能说太强，要是够强也不至于被血祖反噬，但思路就很清奇。”陈默笑了笑，“但毫无疑问，他是失败了，因为你们族群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那种效果。”
白缮翻了翻白眼，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