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是灰姑娘的故事?好了好了,我不插嘴,你继续,然后呢”
正在这时,一扇雍容华贵的厅门打开,走过来一个老者,布拉格不看不要紧不禁向后退了几步,荣伯半开半合的眼眸也忽然张开,对身旁的赵炫翼嘀咕了一声,“这个就是冀天斗!”
经理见到冀天斗过来,赶忙过去搀扶,平日龙假都要尊称窦天斗一声老师,他们这些说白了就是高级打工仔的货色哪还能没眼色,实天斗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开,拿着一只鼻烟壶,径直来到布拉格面前,笑容沉定地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向印照着烟雨红楼灯火透明的字框慢慢道:“苏浅浅生病了,在寄给寒羽乘那封只有一个“好。字的信后,染上重疾,那位富商请来了最好的医生,但是却仍旧回天乏术,苏浅浅撑了四十天,都被人发现在去成都的途中昏倒,可能她自己也知道时日无多,便趁着精神的时候翻了翻那一年多和寒羽乘的来往的书信,又写了一封长信,并且让富商帮助她撒了个谎,因她深知寒羽乘有一些傲气,又极其追求完美,假如伤了他的心,他一定会负气断交。
若说那富商实则也是一个伟大的男人,不只是帮助苏浅浅完成了最后的心愿,而且在她失明的最后十天里,亲口为她念信,就算是在她亡故后,还托好友想办法接济寒羽乘,确实算得上一个知己”
“寒羽乘知道了事情,马不停蹄赶往江南,终于来到了那间青楼。比较令人动容的是,时隔了十多年,青楼的老鸠没有动过苏浅浅房间里的任何东西,每隔几日都会让丫鬟来掸禅灰尘。见到寒羽乘来了,老鸠将许多年前一封纸页都泛黄的信笺交给他,原来早在灯会后半年里,苏浅浅一直想表白心意,但是在那个时代女子表白的话会被当作轻浮,而且苏浅浅担心出身不光彩辱了他的气节,所以有几次走到驿站,都返了回来,”
“老鸠跟寒羽乘从午后聊到了黄昏,最后告诉她苏浅浅的原名叫越无猜便离开了。寒羽乘拉开那扇可以眺望到西南安向的窗技上的帘子,却发现窗上画着一幅简笔画,笔调虽不精美,但胜在清新,画的内容是那年灯谜会,两人因为一个灯谜结缘的一幕”老鸭清晨的时候来叫寒羽乘吃饭,发现寒羽乘已经不告而别,那张被苏浅浅用过许多年的砚台下压着一张纸窦天斗说着指了指墙上的墨宝,吟诵起来,“烟雨靠雷江南月,红楼深深相思结。翠袖掩鬓凭栏望,锦书不问谁人怯”
“锦书不问谁人怯”夏夜之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夜色沉声念了一句,仿佛看得到一个情意几许善良温婉的佳人手丰握着那封情信望着远方纠结的样子,只能留作最后一缕遐思随风消散。
站在寒羽乘真迹面前,虽然时隔千年,依旧能感觉得到那字里行间透着的挚爱。
苏浅浅虽凄,但身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找到心中一片芳香也不算苦,最起码有一个永生将她无法忘怀的人惦记是一件幸福的事,假如有来世,她一定能牵着这缕相思再找到那个人。
夏夜之合什双墨宝前微微鞠了一躬,跟着众人向烟雨红楼里面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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