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蛊澹兽有多大?”樊襄不禁问道。
辟修在空间里正盘腿坐在一堆金子上,听见樊襄的问话,他用手比划出一个大小,却突然想起樊襄又看不见。
“很小,大概就是小鱼苗那么大,一掌宽左右。”
闻言,樊襄松开了手里的东西。这玩意儿虽然滑溜溜的,但是一动不动又粗又壮,大小比例不对。
这东西虽是奇怪,若说是树干,未免太光滑了些。
可现在找蛊澹兽要紧,顺着前进的方向,樊襄继续摸索着。可是摸着摸着,她猛然间触到方才那根类似树干的不明物上,附着着一个她手掌长短的软软的小东西,随着她的触摸这东西还会动弹,摸起来像是个活物。
樊襄顿时感到一阵激动,这应该就是一只蛊澹兽没错了。这家伙潜在泥里,也喷不出蛊毒,这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真是天助她也!
想到这里,樊襄捏住这蛊澹兽的头,防着它出泥的时候喷出蛊毒,同时咬紧了牙关,使足了气力,猛地一提!
只听见“嗷”的一嗓子,手里的蛊澹兽没了,反倒从泥潭里面蹦出来一个男人!
他全身都是泥,看不出模样,可是姿势……却是捂着下腹,拼命在泥浆里跳着。
“痛死我了……你个死丫头,胆敢,胆敢……无礼!下作!”
樊襄看着自己的手,一时之间有些难以适应这个变化。
刚才……那只蛊澹兽……莫非是……
呃~~樊襄顿时恶心的将手在身上蹭了蹭,全身跟着抖了抖。
虽然看不清楚男人实际的样子,可是从他的体态大概也判断的出,这家伙一丝不挂,这才让她……
哎呀!简直无耻!
“你是变态啊,还敢骂我下作无礼?!咱俩是谁大半夜的光着身子躺在泥潭里面!到底是谁无耻啊!这是公共场所好么,你就敢这么一丝不挂,我可以报警抓你的,还来骂我?!你个大变态!真是恶心!”
说着,她又嫌弃的蹭了蹭手。
男子见她这样说,虽然有的听懂了有的没听懂,但是不妨碍他气不打一处来:“你一个大姑娘,半夜三更在古森林里,还跑到泥潭里头,还,还,还……”男子一时语塞,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痛斥一下樊襄重创了他的行为。
眼看着经过这么一折腾,蛊澹兽全跑了个没影,樊襄气的浑身发抖。她瞪着男子,心里觉得若是他那玩意儿若能入药,现在樊襄都有心把它剁下来直接炼丹。
毕竟,其他药材都齐了,就剩下这么一味药,眼看着就要得手,却被这个神经病全部吓跑了!
樊襄感到那种难以名状的怒火和挫败,更是将这一切归结到眼前这个红果果的男人身上!
男子也很是气愤,他刚刚换体,无奈替身放置时间太久,体内存了不少淤毒。只能到这蛊澹兽聚集的地方吸食蛊毒,用这个以毒攻毒的办法去除体内的毒素。
一连实施了几天都太太平平,谁料到今日竟会被一个死丫头打断,还受了这般奇耻大辱。
“鹰纹!鹰纹!”男子喝了两声,见没人应答,他骤然皱紧眉头,又换了个名字,“牧戎!牧戎!”
简单的几个回音之后,男子的声音被尴尬的寂静淹没了。
樊襄双手抱胸直盯着他,心里不禁腹诽,英文?我还德语来,这都是什么破名字。
她此刻的眼神就是在m国抓了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乱来的小崽子的时候,那种犀利、直视、阴狠而且刁钻的目光。
男人虽是实力比樊襄强一些,可是如今毕竟光着啊,心理上就矮了一大截。见这丫头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一时间黑泥之下的脸涨得通红。
“你个死女人,看什么看!给本王转过去!”
本王?!樊襄心头一震。
这个喜欢在泥潭里头裸泳的古怪男人,居然是个什么王?
这……她自问惹不起。
“该死的奴才,都跑哪去了!本王的衣服呢……”男子吼着、怒着,四下寻找着。
他入潭之时五感关闭,并不知道他的两个护卫都跑到竞价场看热闹去了。只是,他的衣服是那两人帮他脱下来,收拾起来的。这会夜色朦胧,他一时间还真寻不到。
“死奴才,死丫头,都给本王等着!”见一块青石上整齐的叠放着自己的便装,男子怒喝着,趟着泥浆,迅速往那块石头移动。
樊襄咽了咽口水,传声问道:“前辈,这个变态什么层次。”
辟修皱起眉头,咂咂嘴:“感觉嘛,最起码是个武尊。丫头,两个你绑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赶紧跑吧。”
同为男人,辟修能理解这个家伙此刻的愤怒和羞愧,还有……疼痛。所以,在这个情况下,樊襄除了赶紧跑路也没什么其他办法。若是他的那两个护卫到了,樊襄怕是随时被剁成肉酱。
闻言,樊襄眉头一震,心里盘算起来。
直接跑,怕是也跑不过他啊,自己又不会什么疾行的武学,到时候还不是死路一条?
樊襄又寻摸了一下自己会的武学,一推倒……说是能跨阶,死马当活马医一次吧。
想到这里,看着男子的手指已经触到衣服,樊襄赶紧抢先一步,对着他便打出“一推倒”。这里是泥潭下面又软又滑,再加上男子毫无防备。所以,他一个武尊竟是被个小丫头一招打翻在潭里,呛了一嘴的黑泥。
不仅如此,等他挣扎着从泥潭站起来,竟发现那死丫头偷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