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人解释道,但是毅近日身有不适,上早朝的次数也少了,这让其想要单独与毅相见,那更是难上加难,故有些泄气道:“本府希望司徒大人可以代本府向皇上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定夺。”
金大人猜想不出毅的想法,也想不明白李思源手中明明就有如此多证据,为何却不主动要求见毅,亲自向其交待清楚此事呢?
也许金大人不明白,但是司徒展不应该不明白的。
李思源跟晴悠是同母异父的姐弟,若是此案闹大了,对晴悠的身誉,李思源的仕途等都会带来不良的反应。
对于其自身,李思源倒是没有任何的考量,尽可把所有的事情都扯出,他都无所谓,但是现今很可能会牵扯出晴悠的事,那其不得不三思了。
李思源后面给金大人的资料中,已经把关于晴悠跟桂娘的那一些都抽出来了,为的就是不想让晴悠跟桂娘的事被揭出来。
而如此做的话,那必然会让这当中一些事情有了空白或者断了的部分,如若被金大人深查的话,这也许并非是毅所想要的结果。
金大人当这京府大人已过三十载,看着这些证据,当然看出了缺失部分,而李思源让他把此证据交由毅定夺是否要公开审询,这不得不让他深思了。
他见不到毅,那他只能把希望寄于司徒展的身上,毕竟他在宫中当值,且是禁卫军和护卫军的统领,见毅可是比其容易多了。
司徒展接过证据,认出这些都是谨瑜那一夜给李思源的那些资料,有些犹豫。
“金大人大可放心,我必定将此交于皇上手中,连带司徒娇娇之事,亦会告之皇上。”司徒展将东西收入怀中后道。
司徒展离开京府之后,金大人是松了口气,而司徒展却身子变得沉重了起来。
“大人,此事交由司徒展,不怕这主家护分家吗?”司徒展走了之后,师爷从后堂中出来,关心问道。
“此事已由不得本府去管了,”金大人整了整官服,坐了下来,吹着茶,饮下后继续道:“这主家要护着的放在,那还得看皇上愿不愿意护,这皇上对李思源的袒护,足见皇上对其即将要重用,本府若是掺和了,怕是惹火上身啊。”
“这巡府大人李思源还真是胆子大,”回想起多年前李思源对毅所做之事,也给朝中带来的腥风血雨,对其可是既崇拜,又婉惜,“皇上不知道还能忍其到何时。”
“许是皇上给了他这样的胆子呢?”金大人眼神里瞬间泛过了精光,像是看出了些什么,看透了什么。
司徒展带着证据并未回宫,而是回到府上,找谨瑜去了。
“三舅,你怎么这么早就退宫了?”谨瑜真执着笔,在院子里被“逼”着练家,而这执教之人正是司徒广。
司徒广飞藤而向,拍地一声吓得谨瑜差点把笔都掉了。
司徒展上前,向其父行礼道:“爹,我有事要找谨瑜,可否……”
“一个孩子你能找他有何事,继续写,这字练不好,没得吃晚饭。”司徒广可是奉了司徒康之命,教习谨瑜读书识字,这当中强调的一点,那就是耐性。
司徒康要司徒广磨练谨瑜的耐性,要忍,要能忍,能耐得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