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停了下来,没有继续,给秋婶留下足够的时间去接受这个惊天的消息。
只是晴悠没想到的是,秋婶竟比其所要想象得要镇定,只是轻微嘀咕了几声,“真的如此……真的如此……”
“司徒娇娇是司徒分家的大秀,我母亲曾是这司徒府上的下人,至于其它的你不需多知,思源跟我离开之后,我只需要她知道他人我这个姐姐,还有你便好,其它的,就让它过去吧。”
许是这些年来司徒娇娇待李思源不好,且对其极为冷淡,多少猜出些什么来,因此,晴悠也对秋婶直言了,“我不希望思源知道他的身世,毕竟他还小,我之所以告诉你,只是希望你能尽心的照顾他,当然,只要是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也会给你们提供更好的生活的。”
“晴姑娘,”秋婶向晴悠鞠着九十度的弯腰之躬,坦言道:“我秋婶活了大半辈子,已无牵挂,如今所幸姑娘不弃,我必会尽心尽力伺候姑娘和少爷的。”
“我无什么特别要求,无事便喜看些医书做做研究,家里的情况,明夜接你二人过去之后便知,”晴悠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还有城北的家里情况,随后便嘱咐道:“这李府上的东西都不带了,除了带两套换洗之衣便可,至于其它,我自会张罗。”
晴悠离去之后,便立即去了曹五那里,告诉他,她要将李思源带离李府。
曹五未言。即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否定。
其表情,让晴悠有些看不明白,问道:“曹叔有话,不妨直言。”
“晴儿啊……”曹五语气放缓。就像长辈在跟晚辈说着贴心话那般慈祥、和善,“李思源与其是何关系,刚一直不说,但却让我们小心护着,绝不能让其有事,如今你说要接走他,可你曾想过李浦进会有何想?”
“没错,他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父母官,可是他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不想思源跟我一样。至少在他小的时候,对父亲的印象还是好的,将来即却长大了,他也还会知道曾经有一个爱他的父亲,至于李浦进会有何想法。那便是他的事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晴悠喝了口热茶,便准备回去了,可是曹五却是拦了她。
“你就如此带走他,李浦进定会搜城的,不如就让我带他们出城吧,不然在城内,不安全。”曹五见晴悠心意已决,也唯有助其成事了。
可是晴悠摇头拒绝了,“不,曹叔。要是他们找来了,我也不怕,我不想再让思源离开我了……”
说完,晴悠便咻的一声不见了,曹五可以理解晴悠这般冲动的心情,可是理智想想,也许她会后悔的。
派人去帮晴悠张罗了一下李思源和秋婶坐城北的日用品,曹五也去休息了,只是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不管是谁,都一样……
待晴悠回到房里的时候,牛婶已经准备起床忙着一天的家务事,打理圈起来种的那小小菜地,喂养家禽等等事儿。
晴悠从房中出来,准备去换阿牛回来休息,却不想牛婶将其给推回了屋里,“晴儿,昨个儿忙得连饭都没吃,你赶紧再回去歇会,一会饭好了,我再来叫你。”
晴悠轻轻一笑,一边理着长发,一边回道:“不用了,阿牛哥一宵未眠,怕是困着呢,一会饭好了,我再回来吃,先让阿牛哥回来睡会。”
牛婶不舍儿子,但更不舍晴悠,抚着晴悠的手背道:“没事,让他多守会,你一个姑娘能熬的,难不成他一个男儿身就扛不住吗?晴儿,桂娘早早就走了,留下你一个,如今你不但治好了你牛叔的腿了,还给我们找了个新家,我们一定真是欠你太多了,往后做牛做马牛婶一家都心甘情愿,你别嫌弃我们嘴笨手拙便好。”
“牛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晴悠撅嘴,不满回道:“当年我们母女在司徒家是怎么过来的,要不是你们几个婶婶帮衬着,怕是我想活下来都难了,如今说荣华富贵之日,晴儿是给不起你们,但是粗茶淡饭之日,凭着双手,我们一样也能过得很好,只是日子清淡了些罢了。”
“好啊……”牛婶欢颜堆上了脸颊,甚是幸福,“这样的日子虽然过得清淡,但总算是一家平安,健康康,快快乐乐,整整齐齐的在一起了,晴儿啊,这样的日子牛婶可是盼了多年了,现今总算是安心了。”
晴悠换了差点连眼皮都睁不开的阿牛回去休息,而她进屋查看了一下霉菌的培养之后,便将门给锁好,去旁边的屋子看慕语了。
可是当晴悠走进屋子的时候,便闻到一股血腥味。
什么都不想,立即将屋门给踢开,入眼便是手垂床外,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从腕上往下滴少。
从血的滴落速度,还有地面上那一大滩血迹,可断出慕语已割腕多时了。
没有时间去考虑过来,立即取下腰布,将伤口给绑好,暂时止住,不要让血继续再流,同时大声地唤着,“慕语,慕语……醒醒,醒醒啊……”
也许是晴悠呼叫声过大,将牛婶引了出来,就连牛叔也一瘸一瘸地在后头跟着过来。
牛婶进来,晴悠立即让其将叫道:“快,快给我准备些热水。”
慕语的鼻息十发微弱,弱向几乎是有出没进,晴悠意念一动,大大小小的瓶子堆了一床,眼利一把找到所要之药,立即喂慕语给服下。
还好回魂丹入口即化,即便慕语没了意识,还是将药给服下去了。
晴悠不敢吊以轻心,手不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