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无语。
当日在东海郡的昌虑县,张三爷就吼了一嗓子说要杀了他,如今又变成关二爷的对天发誓。嗯,刘备在淆水倒是没有说过。不过有机会的话,应该也不会手软吧。
一个不小心,竟然被刘关张都盯上了。
唉,人生是如此的多艰
挥手制止了顾烨,还让其他兵卒都将nn放下了。陈恒同样眯着眼,看着满脸杀气的关二哥,缓缓而言。
“两军交战,自然是无不用其极。侮辱刘玄德之名节,某并不觉得做错了什么。再说了,这世上想杀某的人,比比皆是,不差汝关云长一个!”
不等关羽开口,陈恒又接着示意顾烨让人打开了关隘城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关云长,曹司空壮汝忠义,传缴沿路关隘放行。汝自当领曹司空之好意,径直离去即可。何必在此挑衅于某,难道是以为某不敢将汝射杀于此地乎!”
顿时,关二哥猛然将眼睛睁开,长须飘飘,红脸怒意更盛,“竖子,汝敢!”
这气势,果然是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呐
所以陈恒的脸黑了。
威胁要杀我,我都不计较,好好的放你通行了,然后还被你给骂上了?
欺人太甚!
我倒要看看,你的傲气,能抵挡两百只军弩攒射不成!
“关云长,汝是仗着曹司空的命令,以为某真拿汝办法?”
“哼!”
好嘛,关二哥的不屑之意,就连城墙上慢悠悠爬着的蚂蚁都能感觉得到。
都说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不然就会带来很不好的后果。尤其是打了性格阴损小人的脸。比如陈恒。
马上的,一声厉吼就从关隘上响彻天地,“众将士听令!将此匹夫的赤兔马射死!”
然后呢,城墙上的反映是一阵沉默,一根弩箭都没有飞出来。
所以呢,关二哥的狂笑传了好远,好远。
原来是顾烨阻止了,他脸上露出了点为难,“督军,射马恐怕会射伤到人啊”
“无所谓,别射死了就行!”
额
关二哥的笑声戛然而止,来不及骂人就驱马往后跑。因为原先他站立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扎满了一堆弩箭
数量之多,连只大象都得失血过多而死,别说是只马了。
跑出射程外的关二哥,立马回头,看着满地的弩箭,和赤兔马臀被划过的一道血痕,顿时气得抓狂,一句咆哮震得箕关两侧尘土在洒落。
“陈恒鼠辈!胆敢下关来与某一决生死否!”
大爷的,还在骂!
我就让你一辈子都骂个过瘾!
陈恒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依然抹不平脸上的恨恨之意,索性也不忍了。咬牙切齿的下了命令,“众将士听令,从今日起,这关隘关羽能通行,赤兔马不能过,过必射杀之!”
“喏!”
关隘上,领命声如雷。和远处关二哥的怒斥相得益彰。
好吧,这两个人是杠上了。
连续三日,关二哥一旦试图骑马靠近关隘,就被弩箭逼回。气得他在箕关外,连续好几个时辰横刀向陈恒叫阵。
而后者笑呵呵的在城墙上,和顾烨摆上了个小桌几,喝着小酒吃着肉,偶尔还揉揉耳朵故意气一气关羽。
第四日,关羽憋不住了。徒步持刀走到了关前,朝着陈恒一撇,便张口,“陈子初,放某离去!”
哟,不骂我了?
陈恒撇了撇嘴,也不说话,直接手一指关隘城门。意思很明显:城门是开着的,没人拦着你。
“陈子初,某让你也放赤兔离去!”
不愧是关二哥,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的,还带着命令的语气。
陈恒眯着眼,心中又恼了。
本来嘛,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弄死赤兔马,不过是看关羽傲气太重,借故杀一杀威风而已。这几天里,看到关羽吃瘪,他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都准备放行了的。
毕竟曹老大都传令要放行了,他总不能违抗命令,抹黑了自己主公的胸怀。
但关二哥的话,又让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先骂了我,吃了亏还不学乖点,又来命令我?
凭什么啊!
陈恒顿时觉得这赤兔马,不弄死都不行了都。
嗯,没有了赤兔马的关二爷,以后会变得咋样呢?果然,想想都让人开心啊。
呵!
心里转过了几个年头,陈恒便开了口,“关云长,汝欲北上寻刘备,从许昌离去之时,曾封存曹司空一切赏赐,有此事否?”
“有此事。某留在许昌,不过是为报答曹司空的厚恩罢了,岂会贪图身外之物!哼,曹司空还曾有言,让某离去!”
关二哥抚着胡子,脸上也露出了自矜之色。还加了一句:连曹操都放我走了,你一个小小议郞竟敢堵住我!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股傲气!
陈恒呵呵一笑,还很好心情的拱了拱手,“壮哉!河东关云长,果然忠义无双!不过,汝是否忘了,这赤兔马亦是曹司空赠于汝的!”
“你!”
顿时,关二哥的红脸,又开始向黑紫色蔓延了。也看着陈恒心中暗爽无比。
哼!打脸,我也会啊!
不顾关二哥杀死人的眼神,陈恒扔下了一句话,就转身回去。
“既然是曹司空之物,赤兔要么被射死,要么留下,汝自己决之!”
好吧,关羽又在以“竖子、鼠辈”等言辞邀战了
事情的转机,在第六日。
关羽并没有因为陈恒的言语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