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驭雨一下子苦笑起来:“我是潇牧哥的表妹,就不能是季家的外孙女吗?”
“潇牧!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表妹,不是应该是你娘家的姊妹吗?”鲁丰自己的脑筋转不过弯来,便拿季潇牧出气。
“好了,别为难我孙儿了!你自己不喜欢我外孙女她爹,想当然以为他爹会断子绝孙,当然想不到我会有外孙女!”季老太爷冷哼道。
“哼,那个负心汉居然……”
鲁丰的话还没说完,秦驭雨便打断了他:“我爹……几个月前遭人暗杀了!”
鲁丰怔了怔,大吼一声:“谁?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不知道,各路人马都在追杀我爹,我也不知道最后是谁得手了……”秦驭雨幽幽地叹了口气。
“王八羔子!肯定是皇……”
“老东西!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鲁丰刚张口便被季老太爷喝止住:“腿都被打断了还没个教训,白吃了这么多年的饭!”
“哼!难道就让我眼睁睁看着慕天被人弄死?”鲁丰咆哮起来。
秦驭雨怔住了,先前鲁丰说到她父亲还咬牙切齿到想要亲手斩了他,怎么这会儿说起来倒情真意切了?
“算了吧!”季老太爷也叹了口气,“一切的纷扰都缘于驭雨她爹,就在她爹这里结束吧……”
“唉——”鲁丰一拳砸在桌上,显然无奈地接受了季老太爷的说法。
秦驭雨和季潇牧对望着,大家都是满头雾水。
“好了时辰不早了,这会儿赶回去,正好赶得及城门打开。晚了,就怕引人注意了。我这外孙女,就暂时托付给你了!”季老太爷也不管鲁丰同意不同意,起身叫了季潇牧跟他一起离开。
“我凭什么要收留你的外孙女?”鲁丰挑衅起来。
“你这不是先皇的封地吗?皇后唯一不敢来的,不就是这儿吗?”季太爷反问道。
“可我不想便宜你这个老不死的!”鲁丰瞪着季老太爷说。
“别忘了,她不只是我的外孙女,也是秦慕天唯一的血脉!”季老太爷笑着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显然不想再跟鲁丰打口水仗了。
季潇牧恭敬地给鲁丰行了个礼:“师傅,我妹妹就托付给你了,改日我再来看师傅,告辞!”之后,季潇牧拍了拍秦驭雨的肩膀,叮嘱道:“好生陪着我师傅,这里可是全天下最充满玄机的地方,你一定不会觉得寂寞的!”
秦驭雨笑着点点头。
待屋里只剩下秦驭雨和鲁丰时,鲁丰忽然老泪纵横:“慕天啊慕天,你怎么这么笨,连个命都保不住啊……”
秦驭雨本就心情不佳,听鲁丰这惊天动地般的哭闹声,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带着母亲逃亡,在季府跟季家姊妹的争斗,跟颢王的相识相遇……最后,想到跟颢王刚有眉目便拯的感情,秦驭雨越想越难受,不知不觉哭得比鲁丰更大声。
鲁丰看到秦驭雨哭,赶紧收住,厉声斥责:“我哭我的,你干嘛要学?”
“许你哭就不许我哭啊!”秦驭雨顶起了嘴。
“是我先哭的,你不准跟我学!”鲁丰气嘟嘟地说。
“不看你哭我也会哭,而且,我生出来就会哭,谁跟你学来着?”秦驭雨心里有气没处发,便跟鲁丰计较起来。
“总之,你要哭也得等我哭完再哭,跟在我屁股后面哭,一点主见都没有,我看不起你!”鲁丰终于找到人吵架,兴致好的很。
“那是你眼神有毛病!”秦驭雨不甘示弱吵了起来。
“竟然敢骂我,你还想不想在这儿避难了?”鲁丰提醒道。
“住在你这儿本身就是灾难!”秦驭雨骂得失去了理智。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呜呼哀哉,最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你舒服些了吧?”鲁丰一下威严起来,跟刚才那个失心疯似的老头大相径庭。
“多谢师傅陪我吵架,心里舒坦些了。”秦驭雨也恢复了理智。
“从你进门我就看你不对,怕是有气憋在胸口,若不吐掉那口气,我看不用皇后来找你麻烦,你自己就麻烦了!”鲁丰的轮椅开到秦驭雨面前,伸手把了把她的脉。“嗯,是好些了,不过还得再放松。在我这儿,就别想其他事了,跟我好好玩段时间吧。”
“多谢师傅!”秦驭雨可是发自真心这么说的。
“好了,大半夜都过了,赶紧睡去吧!”鲁丰说着,按了下轮椅上的某个机关,屋里一面墙上忽然出现一个门,门自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笑笑地站在那里。
“这是阿花,她和老公阿华跟了我很多年,你跟她去吧,她会给你安排房间的。”鲁丰说。
秦驭雨点点头,顺从地跟着阿花走进了一个昏暗的走廊里。走廊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让秦驭雨赶紧置身在一山洞里。
一想到山洞,秦驭雨的思绪突然就飞到了和颢王密道逃生的事那儿,心情一下便又沉了下去。
不能想不能想!那人视人命为草芥……
秦驭雨努力把颢王当成魔王,这样,她才有理由去忘掉他。可是,越是不去想,脑子里越是出现更多关于颢王的画面,其中,便有颢王的吻……
“到了,就是这儿!”
秦驭雨一下回过神来。不是因为房间的温馨,而是因为阿花的声音。这哪里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分明是个小女童奶声奶气的声音啊!
看秦驭雨瞪着自己,阿花笑着用袖子挡住脸:“没办法,都快七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