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驭雨二话不说,一把扯下陆喻的钱袋子,掂掂分量后,整个扔在赌桌上:“*十两准保够了!买小!”秦驭雨可是听清楚了的,赌官摇的,只有四点!
赌官一看秦驭雨居然敢再下注,不易察觉地冷笑一下,袖管刚把另一颗点子大的水银骰子抖落在手心里,还没来得及替换,却突然感觉手臂一麻,那颗水银骰子,一下掉在了地上。赌官打死也想不到,面前这个瘦弱的公子,是个暗器高手。
“开呀!莫不是要等着出千?”秦驭雨胸有成竹地大喊起来。围观的赌客们,全都急于看热闹,纷纷跟着叫嚷:快开!快开!
赌场的值守早就觉察到这桌有些不同寻常,听到赌客们喊叫,赶紧过来察看。一见到赌官面红耳赤地捂住骰盅,迟迟不开,值守立马明白,该桌来了高手。于是,值守给了赌官一个马上揭盖的眼神。
赌官不敢再犹豫,立马服从值守的命令,马上就打开了骰盅。结果,当然是秦驭雨赢了!而且,一口气连季潇牧想要的和程敛风刚才输掉的,全都赢了回来。因为,陆喻那个家伙的钱袋子里,除了银子,竟然还有一块上好的玉!
拿着赢来的钱,秦驭雨无心恋战,催促程敛风等三人,赶紧散场走人。
可是,这赌场,进来容易,想赢钱就走,难!
秦驭雨等几人,刚走出赌场没几步,就被几个赌场的打手团团围住。
“小兄弟,很有两下子嘛!”值守阴阳怪气地出现在打手们的身后,“敢来我们赌踌,事先有没有打听过这是谁家开的?”
秦驭雨心里一阵好笑,问:“知道是谁家的,你们就会放我们走吗?”
“哈,公子真是会说笑!”值守冷笑一声,忽然脸色一变,厉声命令手下:“给我打,打到这位公子心甘情愿交出银子!”
打手们正要一哄而上的时候,忽然,一声更严厉的暴喝从值守身后传来:“住手!”
秦驭雨扭头一看,眉头立马拧成一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程敛风、陆喻和姜?,看到来人,也立马垂着个头,生怕被来人看清自己的模样。
而赌场的人一见到来人,却都高兴不已。
来者何人呢?为何赌场人喜欢而秦驭雨等四人羞得无地自容呢?
原来,来者正是这赌场的大老板,季家的二儿子,秦驭雨的二舅父,季潇牧的二伯父,季午!
“老板,你来得正是时候!”值守一见季午,赶紧上前邀功,“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敢到我们场子来搞鬼,三两下就赢走了几百两!我们正要教训他们呢……”
“教训你个头9不快放人!”季午的贴身保镖阿达,凶声恶气地命令道。季家这几个亲戚少爷,还有男装的秦驭雨,他可全都认识!
打手们一下蒙了,傻呆呆地站着,不知所措。直到季午亲自开口说:“把人给我带回季府!”,打手们才明白,敢情眼前这几个戌,全都跟季家有关系!
那边,原本在茶楼慢慢享受茶香,逍遥地等着秦驭雨赢钱给他的季潇牧,远远看到二伯父带了秦驭雨他们四个往季府走,吓得脚底抹油,一下就溜不见人影了。
秦驭雨等四人跟着季午走进季家的正堂,才发现,季老太爷和季老夫人,还有季晨,季夕和一众夫人姨娘们,全都在堂上等着他们。显然,季午已经着人快一步回来禀报了,而看老爷子和老夫人的表情,想必季家要下一阵暴风雪了!
“还不快跪下!”季午对着四人怒吼。
程敛风、陆喻和姜?,乖乖地跪下了,只有秦驭雨,面无表情地站着。任凭堂上季月影百般对她使眼色,秦驭雨还是无动于衷。
“你为什么不跪!”季午恼怒地问秦驭雨。
秦驭雨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细声问道:“能请二舅父告诉驭雨,我为什么要下跪吗?”
季午愣了一下,完全没料到秦驭雨会表现得这般乖巧可人。他清了清嗓子,恨恨地说:“身为季家的人,而且是个女人,竟然敢在赌场厮混!做出此等下作之事,不跪还有理吗?”
“做了下作之事当然没理!可是,驭雨并没有啊!那赌场,分明是二舅父经营的,驭雨只是去关照二舅父的生意,能算下作吗?还是,开赌场本身,是下作的呢?”秦驭雨满脸都是疑惑不解,当然,是装的。
季午一时哑然。
“好,就不论你出入赌场之事,那就来谈你今早痛打你明婉表姐,羞辱你清婉表姐的事,你是不是也该就此知错反悔,跪地求饶呢?”大伯父季晨,恼羞成怒地责问道。他刚到家,一对女儿就跑来向他哭诉,是如何被秦驭雨给凌辱的。
“真是对不住,大舅父!”秦驭雨镇定自若地给季晨行了个礼,“有关今早的事,外祖母已经做过处罚了……”秦驭雨故意欲语还休,眼睛却从季晨那儿,转到季老夫人脸上。
季老夫人虽不情愿,也只好闷声说了一句:“这事,我确实已经处理了……”
“唉——”,季老夫人话还没完,就听到季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堂上所有人,包括气势汹汹想要给女儿们讨回公道的大舅父,以及想要处罚秦驭雨却反被抢白的二舅父,全都立马鸦鹊,转脸看着季老爷子。
季老太爷用手点了点秦驭雨,再次摇头叹息:“你呀,昨儿才到我们季府,这不过一天多的时间,先是女扮男装扰了我寿宴,再是跟表姐们动手,接着又去赌锄闹……你,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