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放过了你,今天看看谁还能救你?”
谢天缓缓拔刀,指着羊公远道:“赠我腰牌的贵人要我尽可能的饶你一命,我答应过她,你既然不信,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将那日的情形重演一遍,来吧,谁杀谁,一试便知!”
那一日战斗的凶险,谢天历历在目,很容易便摆好了当日架势,冲羊公远勾勾手指。
“来啊,我记得你那天最后那一击挺有看头的,那应该是你的看家本领吧,来来,继续!”
黄蜂一直在观察着谢天,发现他灵力波动时身上的光晕竟然是赤色,哈哈大笑。
“一个三阶修士,竟然如此大言不惭,让我来杀你!”
谢天收了架势,斜眼瞟着黄蜂,满脸不屑。
“我不介意多杀一只马蜂,事实上我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小动物!”
谢天一句话道破黄蜂的种族,让黄蜂有些气急败坏,嘭的打出一蓬芒针,身影随着芒针的掩护,瞬间消失在原地。
“小心,这针上有毒!”
卜胜提醒道,他之前就是吃了这芒针的亏,差点儿被斩杀,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谢天眼皮都没抬过,随手一挥袖子,一团劲风从袖底生成,瞬间将芒针卷得无影无踪,意念一动,九绝刀中的破鞭悄无声息的浮在肩头。
眼皮虽然未动,但识海却在感应着黄蜂的距离,精神领域早已放开,张网以待,等着黄蜂进入击杀范围。
十步!
五步!
三步!
就是现在!
咻!破鞭划破空气,嘶鸣声如蛇信,闪电般的朝黄蜂的喉咙刺去。黄蜂早就感觉到事情有些诡异,自己的身躯变得有些不受控制,空气似乎越来越粘稠。
黄蜂大惊失色,慌忙爆退,眼神中尽是惊恐,与此同时,他清楚的看见一把短小锋利的刀快速朝他的喉咙飞来。
唰!
如同掉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任凭黄蜂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锋利的小刀很轻易的便划开了他的喉咙。
黄蜂惊恐的捂着脖子上的那一条细血痕,但却无法阻止那条痕迹的扩张,噗嗤!一大股鲜血箭一般从指缝中射出。
黄蜂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脸上的神情尽是不甘,明亮的眼瞳迅速灰败,没有了一丝光泽。
“嘶!”
所有的妖修,包括武长空他们,无不大吃一惊,无不无谢天犀利的手段感到震惊,秒杀一个比自己高出几级的修士,他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人要试试吗?”
谢天云淡风轻的样子着实让人胆寒,羊公远也暗暗心惊,哪怕是让他亲自动手,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能杀了黄蜂。这个谢天难道真是深藏不露?
“羊公远,你还在犹豫什么,我能杀一只大马蜂靠的只是运气而已,杀你肯定就没有这个运气了,你不试试?”
谢天似笑非笑的看着羊公远,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特别是他自己直接承认了杀黄蜂是因为自己运气好。
一定是想骗我出手?老子会这么傻?羊公远暗暗笑着,却不露声色,伸手安抚住躁动的手下。
“想吓唬老子,门都没有,既然你有王上腰牌,我就卖王上的面子,别让我在遇见你,你们走吧!”
“你打死打伤我这么多人,一句话就将我打发了吗,死的家里人不要抚恤,活的不要疗伤吗?”
谢天仿佛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羊公远也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麻蛋,老子的人死伤更多好不好,再说了你tm是打上老子家门了还不让我还手吗?
“你想要怎样?”
“好说,随便棵灵草,我们这就离去,从此互不打扰!”
谢天说得轻描淡写,但羊公远却听得胆战心惊,怒道:“你这是抢劫!”
谢天笑道:“你不给也没关系,反正我习惯了自己动手!”
言下之意很明显,你不给没关系,老子杀了你们自己动手也是一样的。羊公远嘴角直抽抽,越发确定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好惹。
最后,羊公远只有咬着牙灵石灵草各拿了五千,才把谢天这尊瘟神打发走。
确定谢天已经走远,龙冰寒心有余悸的说道:“大人,我觉得这是你做得最英明的一次决定,那个人族,我离他近了就觉得两腿发软!”
羊公远面色一沉:“你也这么认为,我说怎么看不透这小子,原来真的是深藏不露啊,这一次的星宿海肯定要吃大亏了!”
离开羊公远的府邸,谢天也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摸出一壶酒来,咕咚咕咚灌几口,压压惊先!
武长空和费一齐互相对视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齐声说道:“谢少侠救命之恩,从今往后,我武长空、费一齐,唯少侠马首是瞻!”
“咳、咳……”
谢天差点儿没被一口酒呛死,袖口抹着嘴巴上的酒渍,疑惑的问道:“两位神将大人何出此言?我只不过是个三霄城的小修卫而已!”
武长空道:“谢少侠,我们虽然是红甲神将,但你想想,好端端的,怎么会到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来,这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帝将们玩的把戏而已,铲除异己的手段!”
这么一说,谢天还真来了兴趣,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干脆收起酒,抹抹嘴道:“要不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聊?”
“是,紧尊少侠吩咐!”
武长空和费一齐齐声答道,脸上恭敬无比,竟真的将谢天当成了他们的主人一样,张彻和罗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