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鹫熙抓起桌子上莹白如玉的茶杯,陷入了沉思之中,“你说得没错,朱九霄肯定会联手其他的大臣想要将本王置之于死地,但是现在青璃国内那些硬骨头的大臣都被本王清理得差不多了,朱九霄就算再恨本王,再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她是本王手下败将这一点。”
熙王的眼睛里闪烁着锐利又晶亮的光芒,“青璃国内的指望不上了,那就只能向其他的国家求救了,你说她会将求救的人选定在谁身上呢?”
清澜不敢回答,有些答案也不需要她回答,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派人重点搜查个个城镇,挨家挨户去搜查,有梁国口音的人全部都关进大牢里严加审问,别让一个人给跑了。”朱鹫熙想到了关键的一层,立刻吓得掌心里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不敢再有所耽误。
她的心腹不明白熙王到底猜到了什么,然而对于王爷的命令,她不敢不听,立刻出去调兵遣将,直接对整个京城里的人家挨家挨户地搜查去了。
朱鹫熙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那种不安和害怕的感觉一直缠着她,怎么都散不去。
朱九霄可千万别把梁国的皇上和皇后,还有梁国最精锐的死士都请过来了,不然哪怕她再厉害,再诡计多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绝对是不堪一击的。
她可不想让萧霖烨和许沐晴掺和到青璃国这场权力的争夺和斗争之中。
储君府里,朱九霄很快就看到整条街上被人搜查,熙王那些属下像是强盗一样挨家挨户搜查人的消息,她瞬间头皮发麻,暗骂一声警惕又狡猾的老狐狸,这就察觉到梁国的人秘密地潜伏进京城的事情了吗?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朱鹫熙另外一个心腹爱将清灵带着数百气势汹汹的侍卫站在门口,随时要闯进来的模样。
管家和皇太女的侍卫拦在前面,就是不让人进来,双方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一场激烈又凶残的搏斗。
“熙王的命令,谁敢不听,朝廷的要犯秘密潜伏进了京城,我们奉王爷的命令搜查,储君府竟然抗旨不遵,难不成逃犯是进了储君府里来了?皇太女私自包庇窝藏犯人,是要和女皇陛下作对吗?”
朱九霄的左臂右膀鹰晨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地反驳道,“你血口喷人,储君府里怎么会有朝廷的重犯?你们熙王有女皇的圣旨吗,你们说要搜查储君府,我们就让你们进来了吗?那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集市吗,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清灵却咄咄逼人,“这是朝廷的命令,就算没有女皇的圣旨,熙王也是请示过女皇才敢搜查储君府的,为什么不成,请你们别太过分为好。搜查完了,要是储君府里没有朝廷窝藏的重犯,那就是皆大欢喜,皇太女身上的嫌疑也能清洗干净了不是?”
朱九霄走过来,远远地就听见了这番厚颜无耻的话,她冷笑一声走过去,“是哪只狗没有吃饱在储君府门口乱吠的,扰得孤不得安宁的?”
清灵看见皇太女过来的,丝毫不给她面子,她气得脸都红了,强忍着屈辱,不卑不亢地说道,“回皇太女殿下,有朝廷重犯跑了,王爷担心那两个犯人会伤害到达官贵人家,特意整个京城挨家挨户地搜查,还请皇太女给予属下行个方便。”
朱九霄脸色冷若冰霜,毫不客气地说道,“孤为什么要给你们行方便?你们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脸呢?储君府里也没有你们要找的朝廷重犯,要搜查就去别的地方去吧。”
清灵怎么肯善罢甘休,她们得到熙王的命令就是重点搜查和皇太女,还有那些皇子皇女名下的产业,不管是在哪里,都轻易不能放过。
“那可不成,还请皇太女别让属下为难,这是熙王的命令,也是得过女皇的口头允许的。”清灵直接搬出了女皇和熙王两座大山出来。
朱九霄还是不为所动,冷声说道,“少拿熙王来压孤,孤直到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就不用看熙王的脸色。想要搜查储君府也可以,拿出女皇的手谕来,孤自然会配合,否则就别狗仗人势,狐假虎威,赶紧滚。”
清灵气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这位皇太女,都已经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了,竟然还摆出皇太女的谱来,她难道不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废掉吗?
“不走是吗?鹰晨,带着人将她们都轰走,谁不走就直接将她们打成猪头。一群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然将熙王凌驾在女皇的头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青璃国是你们熙王家的呢。”
有了朱九霄的一声令下,原本气氛就很紧张的皇太女和熙王的双方势力直接在储君府门口打起来了,毫不客气,往死里打。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了凄厉的哀嚎声,最终双方都两败俱伤,铩羽而归。
清灵回去以后添油加醋地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朱鹫熙,朱鹫熙越是肯定了她心底的猜测,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她还是小看了朱九霄,以为斩断了她的势力,让她成了笼中困兽,没想到朱九霄还是想办法将求救的消息传到了梁国的京城里。
梁国的皇上和皇后插手,这件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兴许她这些年的谋划都会变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说不定。
朱鹫熙直接就进了皇宫,找女皇进谗言哭诉去了。
“女皇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