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听了她的话,再次竖起了全身的警惕,她将霍璟有可能醒过来的激动的心情稳定下来,就连喜悦也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谨慎和认真,“多谢大夫提醒,你不说我都想不到呢。这次我一定要让孩子们盯着,一切亲力亲为,再也不能让人害王爷了。”
她的丈夫在战场上杀敌,谁料回来的时候还被人暗算伤了腿,消沉痛苦了大半辈子,那些人都还不肯放过他吗?
景王妃的心里升起了强烈的恨意,眼眶红得几乎要滴血了,她拿着药方朝着外面走去,在心里恨恨地想着,以后她绝对不会让霍霆那个混蛋在谋害她的夫君了。
既然整个南越皇室容不得他们一家,想方设法地让他们去死,等到她的夫君好起来,她会劝说夫君将以前秘密培养的势力再次纠结起来,不管耗费怎样的代价,都要确保一家人都活得好好的。
有些执念只要在心里种下去,没过多久就会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生长,直到长成参天大树。
她放心不下府里的丫鬟和小厮,于是把她最疼爱,最信任,也是能够撑起门楣希望的世子霍书城叫了过来。
“城儿,你亲自去药房抓药来,看着厨房里的丫鬟煎药,按照这药方上的顺序添加药材,千万不要弄错了,事关你父王的性命,要是真的弄错了,等待着我们的会是什么,你心里明白的。”
母妃都这么郑重其事地交代了,霍书城自然也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的敷衍,接过了药方,“母妃,和济堂的那两位大夫的确能够将父王的病治好的对不对?父王他一定会醒过来的,谁也别想害父皇的性命,对吗?”
“给你父王下毒的是宫里的人,这些年景王府一再地避让,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那位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和济堂的两位大夫既然敢挑明这件事情,就说明他们能够治得好你父王。所以你对那两位大夫客气一些,也热情一些,明白了吗?”
王妃提醒儿子道,不想让儿子得罪了大夫,把治好夫君唯一的希望给赶走了。
霍书城都记在心里了,“你放心,我会好好招待那两位大夫的,我这就先去抓药,再亲自盯着丫鬟们把药浴给弄好,等待父王醒过来。”
半个多时辰以后,药浴终于熬好了,霍书城亲自带着人把药浴给抬到了房间里,放到了身体能够承受的温度,小心翼翼地将霍璟抬起来,让他整个人泡在药浴里,将隐藏在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
反反复复地加药汤保持温度,一直泡了有半个时辰,霍璟的脸色终于稍微好看了一些,许沐晴才让霍书城给弄出来,换上了干净的衣裳给穿上。
随后,许沐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针,密密麻麻地扎在霍璟的腿上,再次把身体深处的毒药给逼出来。
她拿着锋利的匕首在景亲王大脚趾上划破了一道伤口,顿时黑色散发着恶臭的鲜血滴落了下来,越来越黑,到后面竟然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子给爬了出来。
不单是景王妃,就连霍书城和萧霖烨看到在坛子里蠕动着的虫子的时候,都感觉到头皮发麻,背后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这是蛊?父王的腿疾看了那么多的大夫都没有好,甚至越辣越严重,就是因为有这些恐怖的小虫子在作怪吗?”霍书城脸色阴沉得跟锅底一样,心里有强烈的怒火蹭蹭地涌了上来。
皇位上的那位就这么容不下他的父王,害得父王双腿残疾不能走路还不算,还要在他的身上用这种恐怖的玩意,非要将父王置之于死地吗?
他怎么那么狠毒,都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皇上了还不满足,非要将他们景亲王府赶尽杀绝吗?
许沐晴没有说话,全神贯注地取出了两根更大的银针,将霍璟腿上一处皮肤看起来发黑,硬邦邦的地方给刺了下去,只听见一声很奇怪的鸣叫声响了起来。
下一刻,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用匕首化开了血肉,直接将藏在那里啃噬着血肉的虫子用银针给取了出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拿火盆来,这玩意不能让它活着,不然只会再回来祸害人。”
霍书城不敢有丝毫的含糊,立刻出去点燃了火盆,在火燃烧起来以后,为了让火势变得更加旺盛,直接浇了两大勺油上去,火苗瞬间噼里啪啦地燃烧了起来。
许沐晴用两根银针刺穿足有指甲盖大小的虫子,扔进了火盆里,亲眼看着那虫子被烧成了灰烬,这才忍不住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大夫,父王他的腿疾并不是因为受伤而不能行走,是因为这些虫子是不是?他不是在战场上伤到了骨头,而是被南越国特有的蛊虫给害了,才导致二十多年不能行走,是不是?”
霍书城脸上布满了腾腾的杀气,额头上的青筋暴涨,他直勾勾地瞪着许沐晴,颇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许沐晴没有任何遮掩,认真而详细地将景亲王的情况给说明了,“伤到骨头是真的,被蛊虫啃咬也是真的,原本只是伤到了骨头,让大夫好好地调养,不至于二十多年不能行走的,最主要的是这些虫子在作怪。”
她脸上流露出了微妙的神情来,“难道没有大夫说过王爷的情况吗?”
霍书城恨得想要将害他父亲的人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宫廷里所有的御医,包括王府里的大夫,甚至之前他们从外面请的大夫,在来之前一定都被下了封口令,不然二十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