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年轻呢,身体没灾又没病的,不该肖想的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火中取粟,最终也只能被烈火吞噬。”
三个儿子从御书房离开,皇上盯着密奏,气得跟什么一样。
东南挨着南越国,西北挨着北狄国,中南挨着西戎国,林家和方家,为了扶持萧霖策争夺皇位,手伸得是不是太长了些?
“走,去宁寿宫,再去淑宁宫。”
皇上越想越气,这一刻心里狂躁得想要杀人,他来到宁寿宫的时候,也不管太后受不受得了,劈头盖脸的就痛骂了起来。
“母后现在可真是威风能耐啊,怎么,嫌弃朕这个儿子不事事按照你说的话去做了,想换个听话的傀儡了是吧?可惜,朕不是你的傀儡,朕是个有思想有灵魂的人,你图谋的一切恐怕要失望了。”
太后被他阴阳怪气的语调气了个半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哀家哪里招惹到你了,来宁寿宫摆个臭脸给哀家看。”
“你那个侄儿将东南粮仓都搬空了,难道你们林家是想造反自己上位吗?梁国的江山是属于萧家的,你们休想!”
萧冽恨得咬牙切齿地说道,“母后,让你们林家那些人捂好脖子,看好自己的脑袋,别让朕查出确凿的证据来。”
“要是查出了粮仓的粮食是被你们林家的人偷偷卖出去的,朕砍了他的头,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朕心狠手辣。”
太后这才明白了萧冽为什么那么生气,原来粮仓的事情爆发了,她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恨得要死,这帮酒囊饭袋,就连一些粮草都弄不好,究竟是想做什么啊。
“皇上,你这话哀家就不爱听了,凡事要讲究证据,你说粮仓空了,谁亲眼见到了?若是有人诬陷林家呢,想要借着皇上你的手除去林家呢,你在这里暴跳如雷,难道不是正中下怀吗?”
都到这时候了还不承认,太后还敢说这件事情跟林家没关系,果然是在后宫笑到最后的女人。
“朕的探子冒死送回来的密报,粮食被运走了,粮仓里都是麻袋装的傻子和泥土,难道这样也是假的吗?朕的心腹探子不会说谎。”
萧冽锐利的目光瞪着太后,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太后恐怕也已经死了十几回了。
“母后,你好自为之,林家最好别让朕查出什么来,否则你到时候看着办。”
扔下这句话,皇上拂袖而去。
太后盯着皇上的背影,气得跟什么一样,在心里恨恨地骂道,这能怪哀家吗,谁让你这两年越来越不像话了,对黄娉婷那个女人言听计从,对哀家说的话犹如枕旁风一样。
别到时候黄娉婷那个狐媚子吹一吹枕旁风,再掉几滴眼泪,你直接把皇位双手奉上给她的儿子,哀家总要未雨绸缪吧?
既然萧冽不听话不受她的掌控,那她不介意再捧出一个新的皇帝来,策儿就是最好的人选。
皇上走了很久以后,太后脸上依然乌云密布,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陈公公,过来。”
陈公公是宁寿宫的太监总管,也是太后最信任的心腹,是她最得力的助手。
“你想办法把消息传到宫外去,在皇上派人去查粮仓的案子时,在半路上截杀了这群官员,绝对不能查到林家人的头上来。”
“要是查案的官员到达了清泉州,让林安再找几个替死鬼,总之,林家不能出事。”
那是她的娘家,是她权力背后的支柱,她和林家是相互依托而存在。
“是,太后。”陈公公领了命令,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萧冽又带着一身杀气地来到了淑宁宫,眼神阴鸷狂躁得想要杀人,淑妃之前就被皇上警告过一次,现在又看到这个男人来势汹汹的样子,她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臣妾见过皇上。”
该不会是她的儿子又闯祸了吧?
下一刻,萧冽竟然直接上来用力地掐住了淑妃的脖子,渐渐地收紧,他周身有嗜血而凛冽的杀意蔓延了出来,就像是死神一样。
淑妃双手不停地挣扎着,旁边伺候的宫人惊叫出声,“娘娘。”
然而皇上一个眼刀子甩过去,没有人敢上前来。
淑妃脖子火辣辣的疼,呼吸困难,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萧冽这才嫌恶地松开手,一把将她重重地推到墙上去。
“虚伪的贱妇,你儿子就跟你一样虚伪,朕竟然被你骗了这么多年。”
淑妃的头撞在墙上,疼得她脑袋嗡嗡地响,都没有办法思考了,她捂着脖子的位置,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请皇上别这样对臣妾。”
眼前暴戾的男人实在太可怕了,像是随时都会要她的性命一样。
“梁敏宁,别在朕面前装模作样了,你们梁家在肃州做了什么事情,朕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朕可以册封你为四妃之一地淑妃,也能将你贬为最低等的庶人,你别挑战朕耐心的底线。”
萧冽这一刻恨不得一脚踢到眼前这个女人虚伪的心窝上,“在朕没有老之前,谁觊觎朕的皇位,朕就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走过来,再次用力地捏着淑妃的下颚,“你想让你的儿子当皇上,也要看朕同不同意。梁敏宁,你好自为之!”
皇上看向淑妃的眼神已经是毫不掩饰他的轻蔑和厌恶,“你想和皇后比,等下辈子吧。哪怕皇后跟过先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