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柏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反对:“你身上的内力封印至少还得半月的时间才能解开,你可想清楚了?你不良于行的时候,对那些人构成的威胁尚不算太大,所以他们对你的忌惮也便少了许多,但是你双腿恢复的事情若是大白于下,那……”
“即便是徒儿不良于行,这些年来的明枪暗箭也从来不曾断过……”夜幽宸笑了笑,脸上划过一丝狠绝,“既然他们之前都没能杀的了我,那在这之后,我就更不可能再给他们机会了!”
“阿宸,你真的打算放手一搏了?你可别忘了,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苏砚可是将他那宝贝丫头托付给你了。”祁柏眉头紧锁,仔细思索着夜幽宸计划的可行性。
“师父,徒儿正是为了悠悠,所以才下此决定的。”夜幽宸满脸坚毅,“明日咱们去祁连关外,前途未卜,凶险未知,若还是继续不良于行,我又该如何护悠悠周全,况且……”
夜幽宸一边,一边将枕头底下压着的几封信件递给了祁柏:“师父,您看看这些信,这些信,是赵构藏在地牢里被暗巫的人发现,又被锁魂从暗巫手中抢过来的,里面还有两个账本,详细记载了这些年来娴妃和魏渊一党贪污的证据,不仅如此,这里还出现了暗巫的书信……”
他又递给祁柏另外几封信:“更讽刺的是,这些暗巫之人跟赵构往来的书信中,竟然还涉及到了皇后一党……”
夜幽宸笑了笑:“若不是素锦带来了济世堂的消息,我还差点以为赵构是皇后那一边的人了……”
祁柏一目十行地看完这些信,微微皱了皱眉头:“阿宸啊,这些信里面牵扯的人太多了,这个赵构,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徒儿之前也是看这个赵构了……”夜幽宸冷笑了两声,“娴妃和皇后都以为赵构是她们的人,可是他却心比高,胆子比大,竟然同时取得了她们两方的信任……他留下这些书信,想必也是为了保命的吧,没想到却到了咱们手郑”v手机端/
“这么来,皇后跟暗巫的人早就已经勾结在一起了?暗巫的人潜入赵府想要找的东西,就是这两个账本?娴妃和魏渊贪污的证据,为何又会收在赵构这里?”祁柏伸手捋了捋胡须,“也不对啊,魏渊信任赵构倒还得过去,毕竟他们之间有亲戚关系,但是皇后远在京城,又怎么可能对这个遥远的祁连关守备感兴趣的呢?”
夜幽宸冷哼了一声:“师父,您怎么忘了,出了祁连关再走不了两日,就到了沧澜的地界了,祁连关是东禹的门户,若是将赵构收服了,那可就是将整个祁连关都握在股掌之中了……”
夜幽宸的脸色越来越寒凉:“父皇一直器重太子皇兄,也一直对沧澜礼遇有加,没想到,皇后却……”
“阿宸,事情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糟一些……”祁柏神色一正,话却只了一半就转移开了话题:“明日一早就得出发,你早点上床歇着吧,我去看看蝶衣。”
夜幽宸眼神一闪,并未追问祁柏未完的那些话,而是笑着点零头:“师父慢走。”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祁柏“嗯”了一声,然后带着药出了房门。
在房门刚一关紧的那一瞬间,夜幽宸就掀开被子下了床,他从床头架子上扯下一件披风,自行披在了肩上。
他缓缓走了两步,来到了书架旁边,书架的正数第二层上放着一个匣子,他打开匣子,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
痴痴地看着那样东西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然后心地握紧了手中那样东西出了房门。
看着距离自己仅仅几步之远的苏倾城的房间,夜幽宸放柔了眉眼。
“当当当”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苏倾城闷闷的声音:“谁?”
“悠悠,是我。”夜幽宸的声音低沉好听,还带着笑,可是在苏倾城听来,那一声“悠悠”,却显得尤为刺耳。
房内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逐渐行至门口处。
“吱呀”一声,房门被苏倾城从里面很不客气地大力拉开,夜幽宸刚刚扯了扯嘴角,还没等开口打招呼,就见苏倾城已经转身走了进去,只留给夜幽宸一个背影。
夜幽宸宠溺地笑了笑,抬步跟在苏倾城身后进了房,然后又关紧了房门。
“你来做什么?”进得房间的时候,苏倾城正坐在椅子上,面色有些不善,且冷冷地盯着他。
夜幽宸笑了笑:“听无名你心情不好,所以过来看看。”
他走上前来,自行在苏倾城的对面坐了下来:“怎么了?是不是蝶衣跟你了什么话,气着你了?”
苏倾城心中冷哼,横眉冷对着夜幽宸,一声不吭。
见苏倾城依旧冷着脸不吭声,夜幽宸好脾气地笑了笑,又:“蝶衣从被师父宠爱惯了,性子有些孤傲,她若是跟你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过两日我就让人将她送回祁山去。”
“哼”苏倾城从鼻孔里哼笑了一声,还是不话。
夜幽宸只道她是在耍孩子脾气,便轻笑着摇了摇头:“悠悠啊……”
“谁是你的悠悠!”苏倾城终于开口了,可是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疏离和愤怒,“以后不许叫我悠悠!我有名有姓!谁爱当你的悠悠谁当去,我不稀罕!”
夜幽宸被苏倾城吼得一愣,但他是何等聪明之人,脑海中只一想,便猜出了个大概,他面上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