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如何?”祁柏问的有些迫不及待。
苏倾城从小凳子上站起身来,在床边来回踱了几步才说:“不应该啊,我听素锦姑姑说他是失了一半的内力,可是我方才探到的,他却是内力尽失啊!”
“是我用了独门丹药将他的内力封住了。”祁柏满面愁容地说道,“他这几日需要近身伺候,不封住内力,旁人也进不得他的身,可是封住了内力,他的安全却又成了问题,所以他内力被封这件事,除了无名和无影,就只有你知道了。”
苏倾城点点头,又问了另外一个让她感到很奇怪的问题:“他是受了什么外伤吗?为何会失血如此严重?”
祁柏“哼哼”了两声,“虽然他只剩了五成内力,可是一身功夫摆在那里,又有我护着,谁若是想轻而易举地让他受伤,怕是不易!”v手机端/
“那他是……”苏倾城更加不解了。
“是他自己弄伤的!”祁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道。
“自伤?这是为何?”苏倾城疑惑地问道。
“傻呗!”祁柏说了模棱两可的两个字,忽然一把掀开了一半的帷幔,然后对苏倾城招了招手:“丫头你再过来看一眼,这傻小子的腿还有救吗?”
“好。”苏倾城点点头走了过去,看到的是夜幽宸的两条穿着纯白中衣的腿,她先是伸手按了按皮肤的弹力,又分别将两条腿弯曲之后又放了下来,这才说道:“老爷子,我看他这腿也不像是不良于行的样子啊。”
“这你都能看出来?”祁柏眨了眨眼睛。v更新最快/
“我只是就腿型来说,”苏倾城说道,见祁柏似乎没听懂,便又说:“长期卧床或是久不站立的腿,骨头和肌肉都会萎缩……额……萎缩就是,变细,变小了,您懂吗?”
“继续说下去。”祁柏听得津津有味。
苏倾城又说:“所以我说就腿型来说,他的这两条腿许会还有救,但是究竟能不能行,还得等他醒了之后才能知道,我得看看他腿部的神经受损情况。”
见祁柏又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苏倾城又耐心地解释:“神经,我举个例子来说,就是我拿针扎他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反应,还有反应的或酸或麻或是疼痛的程度,您……明白吗?”
祁柏忙不迭地点头:“明白!那就等他醒了再扎扎他试试。”
“……好。”苏倾城满脸黑线,干笑着点了点头,不是说夜幽宸是祁山老人的爱徒吗?为何她今日一见,总感觉也不是那么回事呢?
“老爷子,这房里这么热,你还将帷幔拉那么严实,不怕热到他吗?”苏倾城虽然才进屋没多久,却感觉身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他身子虚,夜里还高热,他身边那俩小子几乎一晚上没睡,净抱着他来来回回泡药浴了,这不,才刚退热,热点就热点吧!”祁柏说道。
“哦!”苏倾城点点头,眼珠子转了转,她对着祁柏笑道:“老爷子,这房里太闷了,我就先告辞吧!反正他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您就先守着他一会儿,等他醒了之后我再来看他的腿好不好?”
祁柏抬头,一眼就看穿了苏倾城的意图:“丫头,我看是嫌房里闷是假,想赶紧离开看另外一个人才是真吧?”
苏倾城脸上的笑僵了僵,又说:“果真是什么都瞒不了老爷子您……虽然我在山野乡间长大,可是做人的基本道理还是懂的,人得知恩图报啊!人家救了我,我好歹得去看一眼人家的死活吧?”
“嗯,知恩图报这句话我喜欢!”祁柏捋捋胡子点点头,他伸手指了指床上的夜幽宸:“不过,阿宸还在这里躺着呢,他可是你的未婚夫,你却净想着看其他男人去,是不是太不给阿宸面子了?”
“不是的老爷子,您误会了!”苏倾城慌忙摇头加摆手,“我跟蓝子归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充其量,也就是个故人而已,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怎么没有关系?”祁柏的音量高了起来,“你们当然可以有关系了!”
“啊?”苏倾城大张着嘴巴愣住了,片刻之后也提高了音量:“老爷子,您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真的没有关系!”
“我不管你们之前有没有关系,但是今后,就必须得有关系!”祁柏的脾气上来了,跟苏倾城耍起了嘴皮子。
苏倾城再愣,却见祁柏拍了拍床边的位置让自己过去,那双精明的眼睛微微闪光,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苏倾城很敏感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慌忙摆手笑了笑,然后在桌边寻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呵呵不用了老爷子,床前太闷,我坐这里就好!”
“也罢!”祁柏见苏倾城不过来,倒也大方地摆了摆手:“丫头,我问你,若是我这徒儿,还有你那救命恩人两个人让你选,你选谁?”
“选谁……是什么意思?”苏倾城一怔,虽然暂时还没搞明白这老爷子是什么意思,倒也算坚守住了阵地,坚决不往坑里跳。
“我这样给你讲吧,阿宸,和你那救命恩人蓝子归,你更钟意谁?”祁柏脸上堆满了笑,在苏倾城看来,阴谋的陷阱却更深了。
“老爷子,您……应该是夜幽宸的亲师父吧?”苏倾城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问道,这老爷子,该不是来拆媒的吧?
“亲的不能再亲了,比他亲爹都亲!”祁柏说道,他坐直了身子,颇有些无赖的样子:“你就说他俩你更钟意谁吧?”
祁柏有些郁闷地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