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老人?他来济世堂做什么?”吴逸飞微微吃惊道。
“你别紧张,他不过是听说我的脸是济世堂治好的,心中不信,想过来确认一下罢了……”苏倾城说道,想到祁柏看着她那套银针时候满脸放光的神情,她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柜子边,然后伸手打开了柜子底端的一个抽屉,将里面一个长条状的布包取了出来。
“果然在这里!”苏倾城自言自语道,“你姐我的记性还不错吧,连放在哪个抽屉里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房间的所有东西都没人动过,就算是平日里打扫,也是我亲自进来打扫的,旁人从来没进过这间房。”吴逸飞说道。
“嗯,辛苦了!”苏倾城抬手想要像从前一样摸摸吴逸飞的脑袋,却被他红着脸逃了开去:“倾城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过几天,过了十五岁生辰,我就是大人了。”
“十五岁生辰?”苏倾城正准备打开布包的手指微微一顿,转头看着吴逸飞道:“你快过生日了啊!”
吴逸飞张了张嘴,知道自己多说话了,慌忙答道:“还有好几日呢。”
“哪一天?我跟素锦姑姑一起来给你庆生啊!”苏倾城兴致勃勃地说道。
“倾城姐姐,我的生辰,就不用你专程跑一趟了吧,到时候许侍郎家里的公子和陆小侯爷都会来,我们三个出去酒楼喝顿酒就好了。”
“你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苏倾城的兴致不减,“连你的生辰他们都知道?”
吴逸飞不好意思地点头:“我们三个年纪相仿,陆小侯爷非要排出个长幼来,所以我们几个才知道的彼此生辰。”
“那你们几个谁最大?谁又最小?”苏倾城又问。
吴逸飞自豪地笑了笑:“我是最大的,秉林第二,陆小侯爷排在了末尾。”
“哈哈,行啊你,做大哥了都!”苏倾城笑道,这才想起手里的东西,她将布包小心地打开,露出里面一整套长短各一的银针来。
“倾城姐姐,你怎么将你的这套宝贝拿出来了?你不是说若是让别人看到,会骇人听闻的吗?”吴逸飞惊奇地问道。
“他是祁山老人,不是别人。”苏倾城回答道。”
“倾城姐姐的意思,是想将这套银针送给祁山老人吗?”吴逸飞问道。
苏倾城点点头:“学医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救治更多的病人,这银针刺穴法若是一直在我手里藏着,并不能发挥它的最大用处,倒不如借由祁老的手传播出去,也算是我积了一件大功德了。”
“倾城姐姐,你何时跟祁老的关系如此好了?”吴逸飞不解地问道,“你说的这个办法,好是好,只不过,却是传扬的祁老的盛名,跟姐姐你倒无关了……”
“名声是个什么东西,我才懒得去管呢!”苏倾城大方地挥了挥手,“至于我跟祁老的关系……”
她神秘地笑了笑:“你还不知道吧,消息可能还没传出来,在赏菊宴上,你姐姐我夺了金菊,皇上将我赐婚给冥王了!所以,祁老便是我未婚夫婿的师父了,就这个关系。”
听了苏倾城的话,吴逸飞微愣了片刻,不同于苏倾城的没心没肺,他脸上的神色有些担忧:“倾城姐姐,你跟冥王……你们……他……”
看着吴逸飞吞吞吐吐的模样,苏倾城“噗嗤”一声笑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们的顾虑都是一样的,也都是为了我好,放心吧,这是我自己选的,没人强迫我!”
吴逸飞“哦”了一声,依旧是满脸担忧。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等祁老过来的时候你将东西交给他就行了,他若是问到吴尤,你便还是那句话,吴尤出门远游了。”苏倾城站起身来,对着吴逸飞眨了眨眼睛。
吴逸飞被苏倾城的模样逗笑了,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送送你吧。”
二人刚打开房门准备出去,吴逸飞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倾城姐姐,还有一件事!”
“怎么了?”苏倾城回头问道。
“是关于素锦姑姑的事……”吴逸飞说道,“原本她跟我约好了今日一早过来济世堂的,可是都到这个时候了,她却还没过来。”
“素锦姑姑?她找你有事?”苏倾城疑惑地问道。
吴逸飞点点头:“是关于城西竹林那片庄子的事情,苏夫人不是已经将房契和地契都送来了吗?素锦姑姑来找我商量接手那片庄子的事情,庄子里的管事她乔装去看过了,说是都得换了,但是她不方便出面,得以济世堂的名义,所以我们二人约好了今日一早商量换人一事的。”
“原来是这样,”苏倾城笑了笑,眉头却紧锁了起来,素锦向来守时,更何况还是跟城西竹林有关的事情,难道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逸飞,你去给我找辆马车吧,我得立即回府。”苏倾城说道,她原打算再逛一逛,给梨苑那几个丫头再买些东西回去的,只好今后再补上了。
“马车是现成的,我这就让人送你回相府。”看着苏倾城严肃的小脸,吴逸飞也有了些着急,慌忙就要出去找人。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苏倾城跟在吴逸飞的身后出了后院,然后经过医馆和药铺,从济世堂门口套了一辆马车便离开了。
她二人走后,跟后院相接的那一排客房里,一双眼睛正透过打开的半扇窗户,静静地注视着那二人的背影,狭长的丹凤眼里面是探究。
“花公子,这是张大夫让我给您送来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