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你去伺候师兄吧,苏大小姐由我来招待。”蝶衣看了一眼依旧呆愣着的无名笑道。
“……知……知道了,蝶衣姑娘。”无名点点头,却依旧愣在那里没有动。
他不敢动啊!蝶衣姑娘对主子的心思,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而苏大小姐是皇上刚刚赐婚的未来的冥王妃,若是这两个人凑在一起……
无名想都不敢想地狠狠打了个冷战。
走,还是要走的,他得赶紧去跟主子报信啊!
无名这样想着,便陪着笑跟苏倾城告了一声别,然后沿着墙角一点一点地想往大殿溜去。
“苏大小姐,请吧——”蝶衣对着苏倾城伸手指了个方向,“前殿里的景色不如后殿里的奇妙,苏小姐若是没有要紧事的话,可愿随我去后殿走上一遭?”
“我来到这紫仁宫,自然是有要紧事的,而且,就算没有要紧事,我又为何要听你的话跟你去后殿?万一你要害我,我又打不过你,岂不是太吃亏了?”苏倾城满脸无辜地对着蝶衣笑道,她算是看出来了,对付蝶衣这种自认清高的人,就得拿出无赖的精神来。
“苏小姐是不敢吧?”蝶衣笑了两声说道。
“蝶衣姑娘,你这激将法啊,对我来讲根本没用!”苏倾城摆了摆手,她巡视了一圈,在墙角处寻到了一个亭子,亭子里面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
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她将身后背着的包袱一把放在了石桌上,这才对着无名挥了挥手:“你叫无名是吧?你去告诉你家王爷,我来找他还披风,顺便跟他商量件事情。”
“还……披风?”眼看要溜到大殿门口的无名脚步一顿,满脸愕然地回过头,这才看到了石桌上的那个包袱。
他怎么忘了?在云灵山的那个山洞里,他家主子确实是从他手里拿走了那件披风,然后又盖在这苏大小姐身上的,当时的情景,虽然他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可是也看得清清楚楚,这苏大小姐当时身上穿的,是白色的中衣……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苏大小姐外面的衣裳呢?
是被刺客给那啥了?还是被他家王爷给……那啥了?
无名眨巴了两下眼睛,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问,便听那苏大小姐开始好心地解释起来:“是这样的,你家王爷不是救了我吗?在云灵山的山洞里,我原来的那身衣裳被你家王爷给撕烂了,然后又让他给烧了,再然后呢,他许是觉得过意不去,于是便借了他的衣裳给我穿,所以,我现在是来给他还衣服的。”
苏倾城很欠揍地笑看着蝶衣说道,语气里是满满的挑衅。
你不是喜欢你那师兄夜幽宸吗?我就非得说些有歧义的话给你听,气不死你?!
而她脸上的笑意,在无名看来,却成了娇羞的笑。
撕烂了?还……烧了?
无名长大了嘴巴愣在那里,顿时觉得天雷滚滚,轰隆隆地似乎要将他的耳朵震破。
主子威武啊!
伺候主子这么些年,他从未见过主子对哪家姑娘感兴趣过,可是这一次,主子竟然直接将人家姑娘衣服给撕烂了?
撕烂了还不算,竟然又一把火给烧了?
无名像傻了似的愣在那里,甚至还“嘿嘿”地笑了两声,而一旁的蝶衣,几乎咬碎了满嘴的银牙。
她不敢置信地朝着那张石桌上的包袱看了过去,包袱的缝隙里露出的那一角深灰色衣袍,分明就是师兄经常穿的那一件。
怪不得那天她在云灵山见到师兄的时候,山上凉风习习他却衣着单薄,原来是将那披风给了这个苏倾城了!
蝶衣越想越嫉妒,越嫉妒便越生气,不过在生气之余,她却想起了一件事——
师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去撕别人衣裳的,尤其是女人的衣裳,他连看那些女人一眼都会觉得污了眼睛,更何况撕碎衣服这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呢!
这个苏倾城,一定在撒谎!
想到这里,蝶衣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这苏倾城以为不去后殿她就拿她没办法了?
呵呵——
蝶衣对着苏倾城冷冷一笑,忽然将右手的小指放在了唇边,紧接着一声清亮的哨声从她口中发了出来。
听到那阵哨声,无名猛然回过神来,他满脸震惊地打了个哆嗦,根本再也顾不上发傻:“苏小姐,赶快找地方躲起来!”
说完这些,他猛地一个急转身朝着近在咫尺的殿门跑了过去,然后一把推开厚重的大门钻了进去。
苏倾城正疑惑地猜测着无名为何会忽然跑开的原因,还没等猜出来,忽然听见一声似曾相识的响亮鹰啼声,接着便是巨大的扑打翅膀的声音,等到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见一直黑色的庞然大物遮挡住了头顶的太阳,朝着自己俯冲了过来。
……
无名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大殿,一边气喘吁吁地跑着,一边大声朝着夜幽宸所在的房间喊道:“王爷!祁老!快出来啊!要出人命了!”
“何事惊慌?”夜幽宸的声音从正殿后面的寝殿传来,随着“骨碌碌”的轮椅滚动声,祁柏推着夜幽宸走了出来。
无名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动静,除了方才他进来之时的那身鹰啼声,却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
完了!——
那鹄鹰性子极野,刚进府的时候还伤过几个人,若不是王爷赶来得及时,那鹄鹰就将人眼珠子给啄出来了,平日里的功夫好手都很难斗得过它,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