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那我们安阳侯府今后是不是就得如履薄冰了。”温洛安终于正色起来,“那我应该怎么做?”

“等回了京,你就知道了,你回去之后跟安阳侯商量一下,就记住一句话:钱财乃身外之物,即便是散尽万般家财,若能得保家人平安,也是值得的。”夜幽宸说道,然后站起身来,拿起方才那个带着唇印的琉璃盏离开了桌子。

“夜幽宸,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温洛安也站了起来,低声对着夜幽宸的背影喊道,“什么是散尽家财,有那么严重的事情吗?”

夜幽宸背对着他摆了摆手,不发一言。

“你先别走,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你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温洛安见夜幽宸根本不为之所动,便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果然,在听到他这个问题之后,夜幽宸停住了脚步,然后缓缓转过了身子:“你怎么知道?”

温洛安点点头:“你果然有另外的名字,徐子归是不是?”

徐子归?

夜幽宸闻言抽了抽眼角,“她告诉你的?”

“是啊!”温洛安笑道,“你这就不地道了吧!换了个身份,还换了个名字,你这是坑人家姑娘啊!”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夜幽宸的语气有些不善,这女人,竟然敢给他改姓!

“好好好!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不方便插手!”温洛安笑道,他看到推门而入步履匆匆的无名,终于开口告辞。

“你忙吧,我先回去了。”说完便拿着那只他用过的琉璃盏离开了。

夜幽宸“嗯”了一声,然后回头对无名问道:“何事?”

“王爷,祁老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让我叫你过去呢。”无名说道。

“师父?”夜幽宸皱了皱眉头,然后坐在了轮椅上,“走吧。”

“是,王爷。”无名从轮椅背后推起夜幽宸,穿过特意拆去门槛的殿门,朝着祁柏所在的偏殿走去。

……

苏倾城见到了周瑛,简单梳洗了一番,换了身衣服便随着苏砚去了苏云汐的宫殿。

苏云汐住的那座宫殿叫紫鸾宫,分为内外两个大殿,内殿是寝宫,外殿里是接待的地方,内殿和外殿之间有一条短短的过道,除此之外,还有几座偏殿。

苏倾城和苏砚到达紫鸾宫的时候,紫鸾宫的外殿里人流攒动,夜轩正坐在主位上,下边分列着皇后和娴妃二人,正中央还跪了几名太医,还有大理寺卿和刑部的几人,看上去阵仗倒不小。

见到苏砚父女二人进来,夜轩先是关切地象征性慰问了几句,苏倾城便礼貌地告辞,一个人去了内殿寝宫。

守在内宫门口的太监刚一通报完毕,她就看见一个身影抽噎着向她扑了过来,接着便是夜灵儿低低地唾泣声:“倾城表姐,你可来了——我母妃她……她……”

苏倾城抱住夜灵儿,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了灵儿,我先看看姑母。”

夜灵儿抹了一把眼泪,牵着苏倾城的手将她牵到苏若汐的床边。

宽大的床榻上,苏若汐紧闭着双眼躺着,满脸死灰,了无生气,早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优雅娴静,若不是胸口处微微的起伏,苏倾城甚至都以为躺在那里的是一个死人。

“怎么这么严重!”苏倾城心中一紧,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走上前去,将苏若汐的胳膊轻轻从锦被下抽了出来,然后细细地给她探了探脉。

“公主,苏大小姐还懂岐黄之术吗?”一名宫女低声对夜灵儿问道,苏倾城抬头看了一眼,这宫女的模样有些熟悉,是之前夜灵儿去相府的时候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叫紫苏的宫女,和另外一个名叫清秋的宫女同是琉申宫的大宫女,也是她姑姑苏若汐调教了许多年的心腹。

听了紫苏的话,夜灵儿摇了摇头。

在苏倾城之前,所有的太医都已经诊治完了,却没有一个能治得了她母妃,方才见苏倾城熟练的探脉动作,她甚至都忘了这个表姐曾经流落在外多年,是根本不可能懂医术的,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对苏倾城投去了期盼的目光。

苏倾城给苏若汐诊完脉,将她的胳膊又小心地放进了锦被里面,这才抬起头来。

她看了一眼床榻周围站着的为数不少的宫女下人,然后对夜灵儿说:“灵儿,这两日你都是跟静妃娘娘住在一起吗?”

夜灵儿点点头,一把抹掉眼角的泪珠,面上满是不忿:“是的表姐,从猎宫回来之后我就一直陪在母妃身边,晚上歇息的时候就歇在了偏殿里,平日里每一餐的吃食,我跟母妃都在一起,可是为何我没事,母妃却糟了毒手!若是被我查出来是谁害了母妃,我一定将她扒皮抽筋!”

“灵儿,可否借一步说话?”苏倾城从床边矮凳站起身来对夜灵儿说道。

“你们几个,全部都去外面守着。”夜灵儿对着众人挥了挥手,看着众人低头退了出去,才着急地拉住了苏倾城的手:“倾城表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苏倾城摇摇头,若有所思地将夜灵儿拉到一旁的椅子上让她坐下,自己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才说:“我现在还不太确定,你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挑一些你记得住的,跟我简单说一说。”

夜灵儿点点头:“昨日赏菊宴过后父皇不是带着人马上山了吗?原本母妃是不允许我去的,可是后来父皇说咱们东禹的公主们不能成为养在深闺中的娇花,所以我就跟着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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