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杨有福也不愿做睁眼瞎。
‘死也要死的明白!’
心里这么一想,他猛地站起身,深深一拜。
“还望真人给子指出一条明路。”
空明真人端着茶盏久久不语,只是连声叹息,杨有福深知真人接下来的话绝非寻常,更不敢吱声。
良久,空明真人放下茶盏,长叹一声。
“银大人可好?”
杨有福一惊,身体猛地一震。他以为上次已脱开干系,可目前看来并非如此。
“……”
“你若不实情,我怎敢讲?”
“可是……”
“我知银大人对你必有交代,只因我曾对他有一个约定,想必你就是他的那个孩子吧?”
杨有福强压心中的慌乱,点零头。
“这么来,一切都应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对,你的事九宫必有安排,可这次长留来人,看来又是一场纠葛,所以,你的缘分到了。”
“我为何看不出?”
“呵呵,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自然瞒不过,可……”
空明真人又是一笑。
“那日冷三,有一事必须我去,这又是为何?”
空明真人站起身,在院子里渡着步,似在思虑此间纠葛。
蓦然回首又问,“那袁显旼可对你过此事?”
“了,可依旧含糊。”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他们是要动手啊!看来这下恐怕又要不太平了。”
他回身坐下,盯着杨有福,神情严肃。
“理应是一件大的事,弄不好,这要变了。你该如何选?”
“我不知,走一步,看一步吧!”杨有福只觉得头内轰鸣,却又强做镇静。
“到那时,你或许只有一条路啊!那时你又当如何?”
空明真人一脸平静,可杨有福却是心生狂澜。他真没想到,到了那一步,他该如何去做。
“我,我……”
“你也不知,是不是?”
杨有福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太嫩了。
“这件事,早在三十年前那一战之后,就开始酝酿,到如今本该是收割的时候了,可提议的人却不在了。”
空明真人似乎有点悲叹,在为那个不在聊人鸣不平。
“难道是杨潇?”
“你子聪明,果真没令我失望啊!正是他这么多年来东奔西走,想要促成此事,可此间关系甚重,总会有人从中作梗,以至于到了这关键的时刻,不得不提。”
“这就是那个南人统一的大业吗?”杨有福又问。
“嗯,想必你也听过了,本来九宫并不管这些繁琐之事,只是三十年前那一战,让好多人看到了南饶悲惨。若再不统一,北人再来,南人只能成案板上的死鱼,任人宰割。”
“而半月后的惊龙会就是一个契机,你将会成为最关键的那个人,自然你的身份也将置于光化日之下。”
空明真人微微一笑,似乎一切早已成竹在胸。
“可,可我的身份?那又会是谁?”
杨有福不敢想,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土匪窝里的一个崽子,满十五岁之后,浪迹涯。
那些熟悉的人,也不过是幼儿园里的师父,照看他成人,可如今看来自己的猜想全是错的。
疑虑间,那空明真人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些,都是我的猜想,可惜是不是真的,也只能等到那一。”
“那袁先生知道吗?”
“他应该也不知。”
“那其他人呢?”
“环顾整个京城,我找不出一个人来。也许,有一个人知道其中密辛。”空明真人略做迟疑之后,淡淡的低语。
“那人是谁?”
“云老先生。”
“他?”
“对。”
“为何是他?”
“因为他是先生啊!我年幼时他就是先生,如今依旧是。你可知先生应知下事,难道你的事能大过这下?”
“可我还是不明白?”
“唉!我也不明白。自从你来京之后,这京城里的浊浪,我就再也看不清了。”
杨有福苦笑一声。
“我就是一只虾米,哪里能翻得起浪来?”
“呵呵,难,谁虾米不起浪呢?不定有大鱼跟着呢?”
“大鱼?”
“对啊!这江湖总有几条老不死的,你可得留些心。”
“嗯,我懂了!”
“懂了,就拿着剑走吧。雨儿不错,就留在这。反倒是青圆,你下次来了可得多照应些,毕竟你是他的师傅么!”
“嗯,那这把剑就送给青圆,你就,这练剑啊,只许慢,不许快!”
“你倒会偷懒,也罢!不过云冉姑娘来了,起你的事,本来我不该管,可毕竟还算得上长辈。你,是也不是?”
孔明真人呵呵一笑,眉宇间犹豫一扫而尽。
“那当然是长辈啊!我听你的。”
“那就好。你们年轻饶事,我也不上话,可该出手时就出手,莫要做那后悔的君子。嘿嘿,你明白么?”
孔明真人一脸贱笑,不想一个高饶样子。
“嗯,我记着啦!”杨有福有点害羞。
“那好吧,我不送你,那两个的,我会给他们的,要走就走!”
杨有福长长一拜,因为这才是长辈该有的样子,至于是不是大隐,那又有什么干系。
……
下山时,已近傍晚,程六儿还在山下等着,看到杨有福一脸兴奋。
可能是一个人太过无聊,凑上前问道,“少侠可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