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闰飞就被叫来了。
闰侍郎问他,“这大玉白菜是怎么回事?”
闰飞还晕晕的,“我不知道啊,我回府的路上,静王府的暗卫就给了我一个大包袱,说是萧二少爷祝贺我定亲之喜......”
闰侍郎眼睛一眯,“然后呢?”
闰飞挠了挠后脑勺道:“然后我就纳闷了,我说我还没定亲呢,那暗卫就说祝贺我即将定亲之喜......”
“......再然后呢?”
闰飞耸肩,“没有再然后了,再然后就是那暗卫直接骑马走了”
收礼收得莫名其妙,还是重礼,收的他心肝乱颤啊。
闰夫人看着那颗大玉白菜,是喜欢得不行,只是静王府不是他们能高攀得上的,而且静王还对他们侍郎府有恩,他们哪就劳驾得动萧二少爷给他们送重礼了。
而且这样珍贵的礼物,收了不还礼,心底不安啊。
可是侍郎府哪能随随便便就拿得出一件比得上这样物什的东西?
闰侍郎为官清廉,从不收贿赂,家里还真的没说过得有多奢侈。
闰夫人越想越不安,这不就赶紧派人去刑部把闰侍郎叫回来了。
闰侍郎抬手扶了扶额头,道:“回礼就不必了,既然萧二少爷说是给飞儿的定亲之礼,那是他们两个小辈之间的往来,咱们大人就不必参合了”
闰飞在一旁听着,眼睛睁大,“爹,你的意思,是这大玉白菜归我了?那我抱回屋慢慢欣赏了”
说着,他伸出胳膊就过来抱。
闰侍郎一手拍了,喝道:“回书房读书去!”
萧昂的事,刑部尚书骂了闰大人一同,也没了下文了,不是他不想追究,实属无奈啊,不就这样算了,还能怎么样?
是他上静王府找萧昂要,还是直接了当地去御书房找皇上?
不论哪一种,都是送上门被萧昂骂,说刑部办事不利,到现在都找不到人,平白污蔑他贪财。
这不是自找气受吗?
况且东西收回来了,也是上缴国库的,又不是给他的,没必要为了这么点事,得罪静王世子和萧二少爷。
闰侍郎得了好处,被骂的气也消了大半了。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该了了。
偏偏,又出问题了。
你想啊,楚翌多悲催,如意赌坊被萧昂搅和没了,欠了一堆的债。
好不容易想到去百花楼找绾婳姑娘借钱,结果绾婳姑娘的手被砍了,钱没借到,百花楼也被查封了。
他损失惨重,结果萧昂却挣得盆满钵满!
这口气,叫楚翌如何能咽的下去?
这不,安国公的几个心腹大臣,写了奏折,将这件事情上达天听,弹劾萧昂公然抢占国库据为己有,刑部一干官员,知情不报。
尤其是闰侍郎,收受贿赂,有包庇之罪。
而彼时,萧昂正兴致勃勃地在墨竹轩的书房里,找了王妃陪嫁铺子的几个管事来,屁颠屁颠地估算着那三口大箱子能值多少钱。
东西很值钱,抛去金锭,银锭和银票和一些房契地契之外,那些玉佩珠钗之类的,价值大约在五十万两左右。
萧昂喜滋滋地道:“大哥,这些东西,再加上如意赌坊赔我的,够一百万两了,横财啊”
有了这笔钱,给那三万大军换一批精良的装备是不成问题了。
萧昂乐不可支地数着手里的银票,有两个小厮正在收拾箱子里的东西,将它们一一分门归类。
瞧见一套精美大气的红宝石雕铸成石榴的头饰,萧昂眉头一挑,捡起来抛给丫鬟道:“这个送去给母妃”
再挑挑拣拣,取出两只漂亮的玉镯,随手一丢,道:“给大嫂送去”
几乎静王府里的女主子,不管跟萧昂关系如何,每个人都给送了一份礼过去。
有不满意的,还能拿来换......
反正是横财,萧二少爷也大方,摒弃前嫌,是个女主子就送,也不心疼。
送的差不多了,萧昂就坐在那里啃果子,收拾和估算的事,就交给管事和小厮了。
其中一个管事拿着一只金手镯,对萧昂道:“二少爷,这些东西虽然值钱,可到底不是钱,送去当铺的话,怎么也比咱们估算的要亏个十万两不止,而且,首饰有这么多,人家还不一定会要”
当铺,那是合法的土匪啊。
去当东西,他们肯定会可劲儿地压价。
萧昂还真没想到这一茬,管事的这么一提醒,他顿时头疼了,“那现在怎么办?”
几位管事的苦思冥想,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
然后,萧昂就一脸看烫手山芋的表情看着三大箱子珠宝,哀怨而惆怅了。
......
正屋
锦桐正在屋子里陪着朱嫣然说话。
原本,锦桐昨晚就已经派了人去清平侯府告知姑奶奶苏薇,让她今儿早上派人来接朱嫣然,只是不知道为何,直到现在清平侯府都还没人来。
朱嫣然不主动提要离开,锦桐也不能说派人护送她回去,不然就好像是赶客人走似地。
“对了,朱表妹昨晚怎么会出现在百花楼里?”锦桐放下手中的茶盏,好奇地问道。
不止出现在百花楼,还被人给抓住了当人质威胁萧昂。
说真的,朱嫣然出现在百花楼,确实是有些奇怪,她是怎么进去的?
许是想起了昨晚的惊心动魄,朱嫣然手抖了一抖,垂了垂眸道:“昨儿我去了吏部侍郎府赏花,回府晚了一些,在半路上见到二少爷正在追什么人”
“我想起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