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黑暗之中,王奕柏像是猜中了屋外的人是楚立。
“没事,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你不冷吗?”。王奕柏跺了跺脚,深深吸口气。
“那我们走远一点,然后生堆火”。
王奕柏没有回答,只是已经迈开了步子。
“刚刚是有一阵马蹄声过去吗?”。王奕柏语气轻松地问道。
“嗯”。
楚立答了一声。
两人静默片刻。
随后楚立接着说道:“夜这么深了,还在赶路,应该事情比较紧急”。
“楚立,回京后,你想让我给你安排一个什么官职?”。
王奕柏突然转移话题,让楚立有点没有想到。
“替殿下办事,楚立干什么差都可以”。
“是吗?”。王奕柏淡淡地反问道,语气中仿佛略带深意。
没等楚立说些什么,王奕柏继续说道:“你可是放弃了林越,选择了我,我可不敢亏待你”。
“您是皇子,比起西楚王府的世子,那只会是更好”。
“那个世子的分量不比皇子轻”。
慢慢亮起的火光让楚立和王奕柏都看清了对方脸上的表情。
王奕柏突然来了兴致,想要练剑,于是拔出手中的剑,手指在剑刃上轻轻一弹,顿时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叮的一声。
他问道:“楚立,你的剑法怎么样?”。
楚立继续往火堆上加柴火,嘴里推辞道:“不怎么样”。
王奕柏用剑指着火堆,手腕灵活地扭动,手中的剑跟着左右晃动,映着火光,剑影不时地从楚立眼前闪过。
见楚立仍然低着头,不停地在火堆上加柴火,王奕柏便自顾自地练起剑来。
他那飘逸灵动的剑法没有一丝霸道的杀气,反倒富有诗情画意,这让楚立在心里不免嘀咕:这个皇子,舞个剑,怎么那么姑娘家家的!
随着王奕柏轻柔的剑招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手中的剑像是将沉闷的空气给舞活了一般。
楚立假装不经意地瞥了几眼他的剑法,陡然发现他耍的是吴之乩的傲剑剑法,这倒令楚立大吃一惊。
“殿下的师傅难道是傲剑宗师吴之乩?”。
听到楚立的提问,王奕柏收了剑招,随后将剑鞘扔在地上。他嘴角微扬,一副奸诈模样地朝楚立看了一眼,然后不由分说,蹬地一脚,挥剑刺向楚立,嘴里冷笑道:“既然看穿了我的剑法,那就请赐教一二”。
剑尖映着火光,寒气中带有一丝霸气,仿佛异常凶猛。但是楚立现得非常淡定,他抬眼瞅了瞅王奕柏,眉头轻微一蹙,嘴角却含有一丝无比惬意的漠笑。
剑穿过火堆,就要碰到楚立的身子时,只见他斜蹲着的身子腾空而起,双脚轻轻一合,夹住来刺的剑尖。
此时的王奕柏用手握紧剑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向前,身子从火堆上方划过。他不愿就这么被牵着鼻子走,于是灵机一动,左手合掌,然后运全身气力于左掌,向地面狠狠一击。地面的松弛的泥土受到猛烈撞击如湖水一般向四周漾开。
一圈灰尘在空气中泛起。
王奕柏因为这一掌,身子向上跃起,他右手再一使劲,将剑向上划出。
楚立双脚受力之后,迅速松开夹住的剑,然后身子向后一番,稳稳落在地上。
王奕柏的这一挣扎早就在楚立的意料之中,楚立双脚刚一触地,便猛然向前冲去,狮子搏兔般攻向王奕柏。
王奕柏在空中跃起的身子还没落下,被楚立这一击攻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好挥动手中的剑,挡住楚立的进攻。没想到楚立以极其迅猛的手法一次次地躲过他手中的剑。
就在王奕柏落地的一瞬间,楚立用左手的两根手指在王奕柏的剑上一弹,剑立即向王奕柏胸前摆去,楚立的右手用力再向前一抓,紧紧捏住王奕柏握剑的手腕。
楚立右手手指再稍一用力,王奕柏握剑的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他承受不住,只好松开手中的剑,楚立右手手指轻轻一松,再随手一捞,将跌落的剑牢牢地握在手中。
就这么几下的功夫,楚立便空手将持剑的王奕柏轻易制服,这是他在向王奕柏显示自己的实力。
王奕柏左手不停地揉着右手受伤的手腕,脸上的表情也略显痛苦。
楚立将剑插入剑鞘中,递给王奕柏,嘴里请罪道:“楚立鲁莽了,请殿下恕罪”。
王奕柏脸露愧色地受过佩剑,语带怨气道:“是我自己要找你试探的,不怪你”。
“那楚立的身手,殿下还满意吗?”。
楚立虽然全无挑衅的意思,但是王奕柏却听出了自己被轻视的感觉。
他冷笑一声,将佩剑弃置一旁,盘腿在火堆边坐下,脸色极不开心地说道:“还行吧,不过比禁军当中的一些高手还要差很多”。
他想要灭一灭楚立的威风,但是楚立对于他说的话不为所动。
于是他接着说道:“要是和红衣使者的指挥使比起来,那可就差远了”。
王奕柏以为这样说至少能让楚立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然而,楚立还是一脸无谓地说道:“殿下说得是,我哪能跟他们那些高手比呢”。
楚立泰然自若的神情让王奕柏觉得很不是滋味。
楚立也不管他,一屁股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问道:“殿下的师傅是吴之乩吗?”。
“不是”。
“那殿下怎么会傲剑剑法?”。
王奕柏皱了皱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