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佩兰在后园之中独独漫步,观赏景致,只见黄花满地,白柳横坡。
小桥驾驭着潺潺溪水,圆石铺成的曲径连接着楼台水榭。石中清澈水带激湍地流淌,凋谢的花瓣顺水离乱地远游。
灿烂的红叶随风飘舞,稀疏的叶林伴着薄雾如画一般。
西风抚弄了来人的发丝,树林中传来鸟儿阵阵的低鸣。
楚佩兰身着罗绮,穿过花林,为这座花园增添了另一种韵致。
她转出小路,眼光定在了一处荒草丛生的院落之上。
“楚姑娘…”一个人影从假山后闪出,行了个礼。
楚佩兰一惊,定眼一看,是个山庄的仆人。
“你有事?”楚佩兰侧过身冷冷地说道。
小厮低眉顺眼地笑了笑:“方头担心您四处乱走,寻不着个路径,特差小的前来,问问您有什么需要…”
楚佩兰的嘴角勾动了一下,笑出声来。
“呵呵呵,这倒是让方爷费心了…”她转过身,看着那斑驳风化的墙面。
“这里是山庄的祠堂…”小厮急忙搭话。
“你倒是挺机灵…”楚佩兰迷人的眸子划过眼角,“正门在哪?”
“您随我来…”小厮点头哈腰,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楚佩兰赞许地笑笑,移步而去。
二人穿过碎石小径,来到一座漆黑的大门面前。
“这就是了…”小厮抬手指了指。
楚佩兰放眼望去,前进是座三丈多宽的高大门楼,门楼前后两向各有六根斑驳石柱,五根月梁和四根方梁有序罗列。方梁梁面雕刻的花纹已经老旧不堪。
黑油栅栏内伫立着五间大门,上悬一块匾,写着‘欧氏宗祠’四个大字。
“这是是山庄的祠堂…”楚佩兰感叹一声,迈步走近。
“楚姑娘…!”小厮紧走几步挡在她的身前。
“姑娘,这祠堂是山庄的禁地,已经有五年没有开启了…”小厮慌里慌张地说道。
“封闭了?为什么?逢年过节不用祭祀祖先吗?”楚佩兰疑惑地勾起嘴唇。
“这…”小厮迟疑了一会,“总之不能进,再说大门锁了,咱们也进不去,姑娘还是去别处赏玩吧…”
“那我就不勉强了…”楚佩兰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剑池里幽静似水,只有那导火索不紧不慢地燃烧着,发出呲呲的鸣叫。
李泰浑身上下的血都凉了。
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住那火头,心里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他尝试着扭动身体,向后缩了缩,却越缩越挤。
身后的山洞抖了一下,追赶他多时的泥石流追了上来,彻底堵死了他退后的空间。
他挤出一丝苦笑,心说:“我的老天爷,真是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那泥石流像是经过高压浓缩,不断的从缝隙涌出,向外喷溅。发出噗噗的声响,那声音像极了一个得了严重便秘的患者如厕时的动静。
李泰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鼓起勇气,大喊了一声。
“救命啊…!!”
那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回荡,很快被泥石流pēn_shè的声音压制了。
欧若妙手一软,火把摔在一边。
“我好像听见他的声音了!”她紧张地抓住唐玉,“他好像在喊救命!”
唐玉难过地看着她,眼圈红了。
“你肯定是思虑过度,出现幻觉了…放心,洞口一打开,我定能救他出来!”
欧若飞手指扣着耳朵,眼睛望向一边。
那火头越烧越近,五米、四米、三米…
李泰急促地喘息着,斗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滴滴滚落。
“呼~!呼~!”他憋足了劲,拼命向那火头吹去。
火头抖动了一下,烧得更欢了。
一滴汗水滚进他干瘪的嘴唇,嘴唇痛了一下,他终于惊醒过来。
“我去你的,呸!”他挤出一丝唾沫,一口啐向火头,正中火头的中心。
火头挣扎了一下,熄灭了。
“啊哈哈…咳咳咳…”李泰干咳的笑了出来。
“我就不信我会一直倒霉…哈哈…哈…”
他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本已熄灭的导火索冒出一股青烟,火光一闪,再次燃烧了起来。
引线燃烧的极快,转眼就烧到了打结的总绺,分成六段,六下分头燃烧了起来。
“呸…呸!”李泰疯狂的搜刮着嘴里面最后一丝唾沫,拼命的向火头啐去。
火头势不可挡的,迅速将引线燃烧殆尽。
李泰两眼一翻,咆哮一声。
“老天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我操你大…”
“轰!轰!轰!”埋伏多时的火药终于引爆。
“啊…………………………!”
爆炸的轰鸣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山洞。
剑池的洞口浓烟滚滚,好像一个横躺着个大烟筒。
洞外的众人,被那爆炸声震的一抖。
几个人往向洞里观瞧。
“别急!”老者一挥手,拦住众人。
“刚刚爆炸,先看看情况再说。”老者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退回来稍安勿躁。
转身不知从哪掏出一个软棍编织成的草帽,戴在了头上。
“咚…!”洞内传来一声怪响。
“成功了没有啊?”欧若妙着急地问道,一伸手也戴了一个草帽。
“看看再说…”老者说着又一伸手,掏出草帽戴在了唐玉头上。
“叭…!叭…!叭…!”
浓烟之中传出怪响,不断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