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场里砰砰砰的响声不断，刘醒所在的第一组上午第一个科目是武器训练。空旷厂区里站满了人，为了方便观看教学，射击台上方和人群两侧悬挂着电子屏幕，进行实时转播。
约翰作为武器训练教官在前方演示射击姿势和动作要领，先用十连发十米固定靶亮一手。每颗子弹都正中靶心，让底下学员拍手叫好。
刘醒看着约翰的射击教学是很规矩的一板一眼，举枪时上身前倾，双肘关节微弯，持枪的手将枪向前推出，另一手掌轻轻包覆持枪手的指节，向后拉回。
这种姿势有效控制后座力，快速攫取目标的双重优点，但是初学时很别扭，射击容易产生偏离。
“手枪教导课程结束，开始演练射击，十个人一组，一组一组按我口令来射击。其他人在后面排队。”
在约翰的指挥下，第一组三百多人自动散开排成一列列横队，很多人没开过枪，都跃跃欲试，但对自己没把握，没去抢第一排，反而是二、三排很热门。刘醒本来已经站在了第三排边缘，却被人在中间插了一个，队伍整顿把他挤了出来。
刘醒往后面看去，已经排列整齐，倒是第一排只有九个人，第二批的人互相推诿，就是不想上前。约翰正巧看到独自一人的刘醒，喊道：“那边一个人站着的，到前面来。”
在众人目光下，刘醒走到第一排，站在最边缘也就是约翰面前。
约翰举手示意，“上前，检查枪械。”
第一排的人走上前一步，来到射击台，在约翰的提示下一点点检查每一个零部件。
“准备！”
学员一个个手臂提起，约翰从刘醒一路望过去，稍微点评纠正一两个人姿势不对，还算满意。
“预备！”
一个个手枪保险被打开，校准枪口准心。
“射击！”
砰砰砰，第一轮射击不带犹豫的结束。头顶上电子屏幕显示出每个人的成绩。第一排的人竟然第一次打靶，都上靶了。而且夜星、魏巡10分，刘醒、艾力亚9分，10个人有4个人是高分。
后面观摩的人群发出赞叹声，约翰也很欣慰，果然还是有几个底子好的学员。
“下一组！”
因为人数庞大，约翰虽然想再让这几个人射一轮，看实力发挥是不是稳定，但碍于教学任务，只能让他们去往最后一组，重新排序。
接下来射击的成绩就没有那么好了，不仅姿势不对，开枪速度慢，还脱靶，甚至还有被手枪后坐力反震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当然最危险的一次，一个学员举着枪，拿枪口对准约翰问怎么扣不动扳机。吓得约翰一巴掌把学员拍倒在地，直接拎到一边罚站喊话“我不应该拿枪对准长官，我是蠢货”一万遍。
一个上午，因为种种原因，教学进度缓慢，约翰脸色也越来越不好，脾气越来越大，谁动作不标准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学员压力陡增，更是错误不断。到最后约翰直接取消演练，重新在示范教学一次。然后让每个学员举手假想握枪，一个个调整姿势，强行用肌肉记忆来改善学员的错误姿势。
射击训练从兴奋中开始，哀嚎声中结束。从训练场里走出来，大量学员挥动手臂，放松肌肉，因为约翰的不满意，他们只能拿到0.5训练点。真是心力憔悴。
临近中午，第一组是第一个完成训练任务，可以进食休息。其他三组还在痛苦的训练当中。相对来说，已经是幸福的了。只是很多人吃饭时抬臂膀有些不太友好，会不自觉打抖。
刘醒坐在食堂的餐桌上，他的午餐是中档餐标，有肉食和蔬菜，很是丰富，咀嚼感比营养剂不知道高出多少。一对死鱼眼的艾力亚也端着餐盘坐到刘醒对面，他的午餐比刘醒还高一档，而且配有一小瓶营养剂。
“高档饭菜就是不一样。”刘醒打趣一句，只换来艾力亚嗯了一声。
见对方闷头吃饭，没有交谈的意图，刘醒也只得自顾自吃着。吃到一半时，第二组也结束来到了食堂，整个大厅热闹很多。
舜很快找到刘醒，带着毛头他们来哭诉，“大哥，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惨啊。”
毛头附和道：“是啊，那个瑞克简直是魔鬼教官。一上午把整个基础训练区的场地器材全部过一遍，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其余人更是有气无力的附和着，舜一屁股坐在刘醒旁边，唉声叹气，“更可气的是，那瑞克觉得我们完成的不好，只给0.5个训练点。抠门的很。”
艾力亚抬头看了眼舜，打量其他几个人，又继续埋头吃饭。这时舜他们才发现艾力亚坐在刘醒对面，内心激动不已：大哥（老大）悄无声息在和目标人物套近乎，已经共进午餐了。
舜马上停止抱怨，带着毛头他们去打饭菜，想抓紧回来把艾力亚围在中间，用行动让他感受到来自组织的温暖。可他们紧赶慢赶回来时，刘醒和艾力亚都已经不在座位上了，舜低下了头，长叹一声“还是慢了啊。”
去往宿舍楼的路上，刘醒和艾力亚并排走着，两人都没说话。直到刘醒在三楼平台与艾力亚道别时，艾力亚才问：“为什么你有实力却不愿意表现出来？”
刘醒背对着艾力亚，眼神微眯，思考着艾力亚究竟是话里有话，还是表面意思，转过头时摸着脑袋笑着：“我那点三脚猫功夫不到家，比不过你们也就不逞强了。”
艾力亚认真看着刘醒，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上楼。刘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