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人的队伍手持火把行来。
“停!”为首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首领手一扬,身后近百人的队伍立即整齐划一停住,当真是令行禁止,正是李子明一行人。
今晚李子明他们急行军,不过四个多时辰,就赶了七十里路,比之古代最快的行军速度还要略有超过。
“离问天坡只有三里之地了,为免惊动后金鞑子,全体下马,将马匹存放在这里,我们徒步前行,杀后金鞑子一个措手不及。”李子明大声说来,首先下得马来。
“是,大人!”
……
萧班头、王汉等人应声,一一下得马来,而后李子明留几个衙役在此看守马匹,就带着一行百人徒步前往问天坡。
问天坡中。
众多后金鞑子浑不知危险正已经来临。
还在尽情享乐。
喝着酒。
跳着舞。
做着苟且之事。
只不过那些后金鞑子都开始有了醉意,一个个坐着东倒西歪,那些跳舞的后金鞑子舞步也都乱了,做着苟且之事的后金鞑子则精疲力尽地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而此时问天坡四处的高地上,李子明一行人到来,趴伏其上,观看着谷地中正在纵乐的后金鞑子。
“大人,离天亮只有一个多时辰了,而这些后金鞑子显然已酒意上涌,不如我们现在就杀进去,全歼他们。”萧班头在一边看着,趴伏到李子明身边建议道。
“现在还不可。”李子明却摇了摇头。
萧班头只得退下,只是他不明白自己这位县令大人在等什么?因为在他看来,此时是最好的攻击时刻。
此时弯月悬空。
星辰闪烁。
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天色变得更加黑沉。
寒意也越重了。
临行前,这些百户戍所的戍兵及衙役们都穿了厚厚的棉衣,但此时依旧忍不住身子打抖,不过没有李子明的命令,他们一动都不敢动,在他们心中,李子明有着绝对的权威。
“啊!”突然,谷地中,一名女子挣脱一名后金鞑子的怀抱,朝外奔跳而去。
“該死的汉人女奴。”那名后金鞑子踉跄站起,眼中闪过狰狞之色,拨出腰间的顺刀,一刀劈了过去,那名女子登时鲜血飚溅,惯性地前奔几步,大好的头颅飞起,颈脖间喷出一道血柱,而后一头栽倒。
“哈哈哈!”见状,那名后金鞑子大声笑起,同时伸舌舔起刀上的鲜血来,一脸的迷醉。
其他一些醉意上涌的后金鞑子,也一个个脸露兴奋之色,驱逐开怀中的女子,让她们朝外奔跑,而后也一刀挥出,又是数名汉人女子头飞倒地,这些后金鞑子变得更加兴奋,大叫开来。
看的趴伏在高地上的萧班头等人一个个目眦尽裂,全部向李子明请命,“大人,下令吧,让我们杀下去,杀光这些后金鞑子,救出我们这些汉女同胞。”
“现在还不行。”李子明却仍摇了摇头。
“大人,你还在等什么?这些后金鞑子残杀我汉女同胞,我们岂能坐视不理?而且离天亮只有一个多时辰了,再不趁此机会动手,等到天亮,就错失良机了。”一旁,萧班头情绪激动道。
“本县在等一个这些后金鞑子自己倒下的机会,再出手。”李子明眼神锐利。
“等一个后金鞑子自己倒下的机会?这怎么可能?”萧班头不由疑惑。
那些戍所戍兵及衙役也都不解,谷地中的后金鞑子个个龙精虎猛,身姿魁梧,显然都是身经百战之士,让他们自己倒下怎么可能?
不过李子明没有下令攻击。
他们就都不敢擅自行动。
只得继续等待。
只是看到那些后金鞑子一边行酒作乐,一边虐待那些汉女同胞,还有看到那些被劈掉头颅的汉女同胞,他们就一个个眼晴通红,如受伤的孤狼,恨不得马上将这些后金鞑子灭杀。
时间流逝。
天色有了些许亮色。
天地间的寒意攀升到了极致。
谷地中,那些篝火弱了很多,那些后金鞑子除了一二个守卫还清醒站立外,余人全部醉意朦胧倒地。
“是时候了,杀!”李子明突手一扬,同时取下身上的龙舌弓,弓弦拉满,响起一声崩响,一射二箭电射而出,将那两名后金鞑子守卫一下射毙。
而听到李子明攻击命令,那些憋足了一口气的戍兵及衙役全部手持腰刀冲了下去,气势极足,一名本醉卧在地的后金鞑子陡然坐起,看到冲来的李子明他们,不由一下站起,抽出手中的顺刀大叫起,“敌袭,起来,起来,迎敌。”
只是他刚刚喊出这句话,忠顺就一把冲到他身边,一刀斩出,直接将他大好的头颅斩飞,其他的一些后金鞑子一个个听到叫喊声,醉眼朦胧地站起,都被那些戍兵及衙役斩下头颅,更多醉倒不醒的后金鞑子被控制了起来。
“敌袭?”谷地中,最中间的一个帐蓬处,帐门掀开,身姿极其魁梧的达图手提着一把厚重顺刀冲出。
看到李子明他们一行人围上来,他怪叫一声,直接一刀朝着一名戍兵劈出,那名戍兵横刀一挡,整个人大震,被震飞了出去。
“好个鞑子,我来会会你。”见状,萧班头眉头一挑,手提着腰刀走向达图。
达图环视整个谷地,看到自己的手下全部被李子明擒住,不由咒骂开,“你们这些狡猾的汉人奴才,竟趁我们喝醉了才来攻击我们。”
此时他心中极为后悔,他不应该在这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