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县丞,本县面前,你还敢如此嚣张,你这是要攻击证人及朝廷命官?拒捕么?”看着狗急跳墙的魏县丞,李子明冷哼一声,“戍所兵士何在?给我将魏县丞及一帮恶奴抓起来。
随着李子明一声喝下,从府外冲进一帮戍所士兵来,其中秦明带着兵士冲在最前面。
看到秦明,魏县丞不由脸色大喜,大声道:“秦百户,李县令妄图分县而治,立县中国,要叛乱朝廷,还不快快将他拿下。”
“来人将魏县丞拿下。”秦明却脸色一片铁青,朝着几名兵士道,几名兵士上前,一把将魏县丞扣了起来。
“秦百户,你疯了,我们是姻亲,在县中是一体,我倒了,你也要倒的,我们联手,还有一线生机。”看到秦明竟然翻脸不认情,魏县丞不由脸色大变,也就不顾场合地吼了起来。
“魏县丞告诉你一个实话吧,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秦明也犯下重罪,如今已不是戍所百户了,被降为小旗,如今戍所百户是本县,这百户戍所本县说了算。”看着魏县丞,李子明冷冷道。
“什么?你已经继任了县戍所百户。”听到李子明如此说,又看了看秦明表情,魏县丞终于相信了,明白此时他大势已去,不由腿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他知道,凭着他这么多年来做下的恶行,不但他完了,他攢下魏府的偌大家业也完了。
“来人,把魏谟带下去。”随后李子明挥了挥手,两名兵士上前,将魏县丞带了下去。
紧接着,李子明看向在场的各县中名门望族重要人物与县衙要职官吏,眼神渐冷,而这些名门望族的重要人物与县衙要职官吏也都惶恐不安,“尔等,要么是县衙要职官吏,要么是县中名门望族,竟然伙同魏县丞为害县中,本来本县要治你们的罪,但今天从轻发落,都给我滚吧。”
随后,李子明转过身去。
这些人本来人人心下惊顫,怕李子明以魏县丞罪论处他们,陡然听到李子明说,对他们从轻发落,一个个喜出望外,齐呼:“谢县令大人,谢县令大人……”,一个个忙不迭地离开魏府。
“秦明你可知罪?”随后李子明眼神冰冷地看向秦明。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秦明立时跪倒在地,朝着李子明磕起头来。
“饶命?当初你伙同魏县丞坑害县中百姓时,听到他们的求饶之言,你可曾饶过他们,哼,你其罪当诛,不可饶恕,来人,给我将秦明押下去。”
随着李子明话落,两名军士上前,将秦明也押了下去。
“谢县令大人为我们做主,除去魏县丞与秦百户两个奸官。”当下那些百姓一一朝着李子明跪倒、磕头。
“各位乡亲请起,这是本县应该做的。”李子明忙扶起这些百姓,而后对宋二蛋道:“二蛋,带乡亲们下去,给这些乡亲每人送去五斗米,五两银子。”
“知道了,大人。”宋二蛋点了点头,带着这些乡亲退了出去。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终于除去了魏县丞及秦百户,掌握县中大权。”刘师爷见状,忙朝着李子明说道。
“虽说如今除去了魏县丞及秦百户,但有道是‘得国难,治国更难’,而治县也一样,平掉魏县丞及秦百户容易,但想治理好一县却不容易。”李子明长叹一声。
第二天,李子明再次让刘师爷召集县议。
这次县中官吏没一人缺席,而且不待李子明发话,这些官吏就抢先说起各自所司的县中大事来,唯恐被李子明以魏县丞同党论处。
看着这些官吏一改前态,变得积极,李子明很是满意,在了解县中一些大事,宣布了魏县丞及秦百户的大罪,提议刑房肖房首暂代县丞之位后,李子明就散了县议。
午时,赤日极盛。
天地变得炽热。
县衙书房中。
李子明坐在梨花木大师椅上,看着书。
这时,宋二蛋推门而入,朝着李子明行了行礼,“大人,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将县中的大商贾全部请到了花厅中。”
“好,去见见他们。”李子明抬起头来,点了点头。
后宅花厅。
摆放简单古雅,最中间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两旁各放着一张大师椅,大厅的左右两侧也各放着一排大师椅,每二个大师椅间,又放着一个香几,作放置茶水及糕点所用。
正中的一张太师椅上,李子明坐着,旁边站着宋二蛋。
厅中两旁,坐着一众穿着绢布的商贾,在明代,对于穿衣极为严格,男女衣服,不得潜用金绣、錦绮、绫罗,只许綢、绢、素纱,靴不得裁制花样、金线装饰,规定农民只许穿綢纱、娟、布,而更视商贾为下贱,只许穿绢布,不许穿綢、纱,比之农民都不如。
看了一眼厅中的商贾,李子明朝着一旁的宋二蛋道:“二蛋,这城中的商贾可全部到齐了。”
“回大人,沈、宋二家未到。”宋二蛋欠了欠身道。
“嗯。”李子明当即点了点头,同时双手一拍,“开始上茶。”
几名县衙仆役立时端着掌盘奉茶而入,一一放在各位商贾旁边的香几上。
“不知大人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看着李子明,这些商贾极为慎重,毕竟李子明以雷霆手段除去魏县丞及秦百户的事都传到了他们耳中,对于这位新来的县令,他们即敬且畏。
所谓民不与官斗,更不要说商人了。
“我召诸位前来,是为了一件大事,当然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