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是在公堂之上,然而这名老者在无数官兵的护送下,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公堂之上,他大手一挥,周围的官兵心领神会,在百姓不断的叫嚷声中,竟然直接把大门关上了。
还在公堂上的众人,此刻心中都震惊无比,这个老头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他究竟是何许人也,就连曹性心中都有些没底了。
这名老者杵着拐杖,笑呵呵的走到公堂中间,看了曹性一眼,随后又笑着看着主位上面的段柯说道:“段县令,别来无恙啊!”
段柯的脸色有些阴沉,他看着这名老者说道:“蔡家主,如今可是在公堂之上,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说,非要到这里,难道你就认为我段某人,是好欺负的不成!”
“呵呵,段县令别生气嘛,你可是一县之长,我老朽整改对你不敬,只是如今我也的确有要紧的事情要报告,我需要告一人,而那人正在公堂之上!”
“是谁!”
“就是他,曹性。”老者将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曹性。
曹性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只是拍了拍旁边奉云的肩膀,而奉云也因此退了下去。
奉云好歹是读书人,见过一点世面,对于边云县的这些达官贵人还是有几分了解,刚才他已在曹性的耳边,迅速的把这个老家伙的信息给曹性说了一遍。
这个老者的名字叫做蔡贵,家有千亩良田,是边云县的第一豪族,说白了,这就是封建时期的世家。
想到这里曹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回想起世家这个东西的确有些麻烦,或许在旁人看来,在封建时期,就是皇帝一个人说的算,其他的大臣都只有靠边站,然而他们殊不知,世家也是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那时候的皇帝,都不得不忌惮他们三分。
要问为何如此,只因为这些世家掌控着大片大片的土地,有土地就可以耕种粮食,耕种粮食,就可以养活军队,在他们的手上掌握着天下书籍,因此很多读书人都是出自于他们门下,至于说像那些寒门士子一步一步崛起,最终身居高位,那只是个别的例子,大多数时候都是由这些世家,掌控着这个时代知识的命脉。
因此无论他们在军界在政界,甚至在国家财务方面都有人手,因此他们的力量才无比的强大,边云县虽然是一个小地方,然而也有世家的存在,眼前的这个蔡贵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呵呵,蔡家主,据我所知,曹性出生于边云县,生世清清白白,和你也并无任何瓜葛,你要传告他何物啊!”段柯的语气听上去就有一些不爽,毕竟这个蔡贵的胆子也太大了,明明是段柯的公堂,然而他却无视这里的规矩,甚至还把大门给关上了,这算哪门子事?
蔡贵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将眼神望向了段柯说道:“段县令有所不知啊,曹性这个家伙侵占我的良田,私自扩建住宅,甚至还扰乱我们家族的秩序,你说这算不算是罪过啊!”
段柯还没有说完,曹性再也忍不住了,他和这个蔡贵无冤无仇,蔡贵为何今日会出现在此地?其实曹性心中也有几分思量,无非就是为了这个余悸。
余悸之所以可以从边云县的一名小混混,摇身一变变成掌控酒楼的大老板,估计就是在他年轻之时,受到了这个蔡贵的恩惠,所以才能把家业做得如此之大。
如今余悸受累,这个做主人的蔡贵,自然要出来,帮余悸挡下这档子事。
不过这个蔡贵,他冤枉人的手法,未免也太离奇了一点吧,曹性上前一步,看着蔡贵不卑不亢的说道:“老人家,不知你所说我侵占你的土地,扰乱你家族秩序,可有真凭实据!要知道余悸这个家伙想要谋杀我,现在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在,你想要为其开脱,恐怕需要费一番功夫!”
曹性一下子就道破了蔡贵的心思,并且还直呼他老人家,这就在侧面说明,曹性是不会给这个蔡贵面子的,蔡贵的脸色也有几分阴沉,他拄着拐杖,直接走到曹性的面前说道。
“年轻人,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很不守规矩啊!”
“不,我曹性肯定是一个守规矩的人,但是我只守大众的规矩,不会是某个人给我定下的规矩!”
“呵呵,好胆,既然如此,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你的罪证吧!”
只见蔡贵一挥手,他手下的一个人就走了上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直接递到了曹性的面前,曹性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整个人的瞳孔开始不断的扩大,而奉云等人也是忍不住走上来瞧了瞧,皆是大惊失色,这是地契啊。
在封建时期,只有拥有地契这个东西才能说,你所占有的那片土地是属于你们家的。
地契上面所说的位置,也正好是曹性他们家所居住的位置。
不过曹性看着这一封地契,眼中立马闪过了一丝精光,他马上察觉到了不对,拿着这张地契拱手对段柯说道:“虽说地契在此,但我严重的怀疑这张地契有问题,上面说边云县以西的那片荒地,竟然全部都是蔡贵家一个人,我就想问问,蔡贵这个家伙何德,何能要占有这么大的土地,留着那片土地,它既不开口也不播种,就让它这样荒废着,若是他说他用钱买的,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那我请问凭据又在何处!”
虽说曹性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无可辩驳,但是段柯听着曹性叙述却是在那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曹性看到这里心中一咯噔,他便知道事情要黄。
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