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是跟在阎王身边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面对郑天行这种乱扣大帽子的行为,不知道见过多少,淡淡说道:“什么造反不造反的,丘山城改革,事关重大,天云城无权过问,若是你觉得不合理,问你爹去!”
“你竟然敢对我无理,你知道我是谁吗?”郑天行眉头一挑,对于突然开口的牛头非常不满,语气强横,但心底里已经开始有了虚了,一般炼气期修炼者是无法知道金丹期修炼者修为的,可他郑天行不是一般人呐。
面对金丹期的牛头,他还是颇有些压力的,毕竟他此行所带的随从并不多,修为最高的陆青怀,也比不过牛头,心中有些紧张。
但一想到自己是来巡视,来立功劳向大家证明自己不是二世祖的,立马就有了信心,大声道:“不要以为你修为比我高,你就可以蛮横不讲理,我可是巡查使,有权利对丘山城的事情进行调查。李帮乱搞改革,就是想要把丘山城弄垮,我可不能答应!”
人群中,贞逸闲暗暗与陆青怀对视一眼,心中钦佩陆青怀工作做到位的同时,更是对陆青怀暗暗伸出了大拇指,不愧是跟在大人物身边的人,关键时刻能够发挥出的能量,超乎想象,他的这次投资,没打水漂。
空气仿佛凝固了,郑天行愣是抓着李帮乱搞改革不放,也不管牛头流露出的不满,总之就是一句话,我这是为了丘山城,为了天云城,绝对没有半点私心,你牛头若是再阻拦我,那你就是不想让丘山城发展,不想让天云城发展。
“好小子,你要检查就检查吧,懒得理你,老子管不了你,还怕你爹管不了你?”牛头愤愤不已,一甩手,走出了办公室,心中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改革这项举措,是阎王在背后直接推动的,在取得有效成果之前,是不能让满世界都知道的,实在没法了,他还是传信去找天云城的城主来管这件事吧。
李帮见郑天行如此蛮不讲理,心中也生气了,这什么人呐,来到丘山城什么都不做,直接就冤枉自己,真欺负他身后没人还是怎么滴?
一拍桌子,众人又是吓了一大跳,所有人心中不由得沉思,难道今天流行拍桌子?
“郑天行,我告诉你,我李帮也不是好惹的,我所做的改革,都是对的,别动不动就给我扣上造反的大帽子,我不稀罕!”在所有人都惊讶于李帮的爆发中,李帮继续道:“别以为你有个好爹,就可以胡作非为,就可以藐视所有人,就可以对丘山城的发展指手画脚,我告诉你,你不配!”
“你说什么?”郑天行脸色立马就变了,他最恨别人说他是二世祖,以及什么事情都提上他爹,现在他心中已经暴怒,恨恨道:这个刁民,乱搞改革不承认,还说老子仗着有个好爹胡作非为,真是该死极了!
正要发怒的时候,陆青怀见识不妙,赶紧跑了过来,紧紧抓住郑天行,附在郑天行耳边说了几句话,郑天行脸色立马缓和了下来,盯着李帮冷笑不已,“你等着,明天我就把所有证据找出来,让你心服口服。我们走!”
郑天行龙行虎步,脸上满是胜券在握的冷笑,似乎证据不是还在找,而是早就已经找到了,就等着他去拿似的。
办公室中,李帮让所有人离开了,自己坐在堆积如山的资料前,愣愣出神,他不相信,第一次见面郑天行就会如同个白痴一样,和他为难,更不会如此笃定能够找到他胡作非为的证据,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看来有人亡我之心不死啊!”
想了半夜,李帮认为,郑天行即便要定自己的罪行,最多也就只能够从政绩方面来找过失罢了,只要有牛头站在他这一边,他就无惧这一切,还能够抽空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耍皮影。
当天夜里,郑天行的贴心好管家陆青怀,从李帮为他们准备的休息室里面,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似乎还是不放心,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方手帕顶在头上,样子颇为滑稽。
下一秒,陆青怀整个人不见了踪影,那一方手帕,竟然是件能够隐身的法器!有了这一方手帕,即便是金丹期的修炼者,也无法查探到他的行踪。
在丘山城中熟门熟路地绕了几圈后,他打开了一扇门,进入到了一个小院子中,扭动机关,进入到了地下的密室中,见到了早就等候多时的贞逸闲。
“怎么现在才来?你可越来越不守时了!”密室的烛火亮了起来,照亮了快要睡着的贞逸闲,也照亮了收起手帕的陆青怀。
陆青怀讪讪一笑,解释道:“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吗?你不知道今天晚上郑天行有多生气,李帮那一句‘别以为你有个好爹’可是戳到了郑天行的痛点上了,我在那里哄了半天,才算是结束。现在不用我来推波助澜,郑天行也不会放过李帮的,你就放心好了!”
贞逸闲很满意,不无感慨地说:“这样我就放心了,只是可惜了那件宝物了,不过还好不算白白送出,总算是物尽其用了。”
陆青怀根本就没有因为昧下了贞逸闲的宝物,产生一丝丝羞耻,或者不好意思,反而在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给你转赠宝物的,且不说那件宝物本身就不俗,即便是块废铁,我都能给你说出花来,当时郑天行收到东西,然后经过我添油加醋地把李帮的罪行这么一说,你啊,距离城主的位子不远啦!”
两只心怀鬼胎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