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看也不看她,只是恭恭敬敬给三位族老行了礼:“各位叔伯请进府去,郎君病得厉害,自打那次伤了之后便时时头疼,不能亲自来迎,还望叔伯们见谅。”
当先那位是杜家族里年岁最长的,是杜奎他们几兄弟的堂伯父杜安之,拄着拐杖扶着小童都还有些站不稳,见了何氏就皱了眉:“易郎媳妇,你让二郎去族里请了我们几个老的过来做什么?还说这府里出了大事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氏怒目而视,今日是仲秋,二房不安分守己在房里待着,守着病得快死的杜易,还有不成器的儿子杜裕,居然闹到族里去,还把族老请了来,难不成还想闹出什么事来!
她僵着脸上前:“各位叔伯,这是怎么回事,二弟妹让二郎去请了诸位来竟然也不曾告诉我,今日可是仲秋,还劳动各位这样辛苦赶路,真是失礼……”
杜奎匆匆忙忙从戴姨娘的院子里赶过来,见着这三位也是大吃一惊,顾不上多问,只好先客客气气请了他们到正堂里坐下。
坐下吃了一盏茶,杜安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皱眉看着何氏:“易郎媳妇,你这究竟是要做什么?你说的大事又是什么?”
何氏却是一把拉过杜裕,噗通跪在几位族老跟前:“还是请了三房一道过来吧,有些话侄媳妇实在是不能不说,若是再不说,这府里怕是都要给败光了!”
裴氏心里一颤,盯着那一脸苦大仇深的何氏,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