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又怎么啦!”扶苓有些恼火,回头一看,那元申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了溪水之中,正扑腾着,双手凭空乱抓,似乎马上就要沉进去了。
扶苓见状心知不能耽搁,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扎进溪水之中,一把拉住了元申的衣领,元申似乎见到了生的希望,双手抓着扶苓的胳膊,可腿却依旧乱扑腾,扶苓原本水性可以,只不过被元申一抓一带,身子也向水中沉去,大量的溪水涌进扶苓的鼻喉,扶苓只觉得头像是被重重的打了一下,眼前一片模糊,不知不觉之中失去了最后一点儿意识。
也不知多久的功夫,扶苓又一次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篝火,紧接着四肢头部的疼痛感喷涌而出,扶苓轻哼一声,一旁的元申注意到了,连忙赶了过来,问道:“你醒了?”
“这是……怎么了?”扶苓捂着头,四肢的无力感让扶苓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的情况。
元申叹了口气说道:“诶,都怪我不小心脚滑一下跌进溪水中慌了神,才把你也给拖累了。”
扶苓皱紧眉头,头痛欲裂的感觉渐渐消散,四周的昏暗也一点点适应了,扶苓这才看清了身边的元申,他只穿了一条亵裤,正在火堆旁抖落衣服。
“你!”扶苓连忙坐了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背过身说道:“你衣服呢!快穿上!”
“我衣服湿了,烤一烤,扶苓姑娘,你也烤烤吧,不然生病了,可就麻烦了。”元申不以为意的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成何体统?”扶苓只觉的十分羞臊,便连忙退出山洞,只剩下山洞里元申的喊声。
“真是个有意思的丫头。”元申笑道,便继续烤着衣服,外面的山风比较大,扶苓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被山风一吹,打了个哆嗦,仿佛身上的热量都被刚才那阵山风带走了一般。
扶苓也没有地方去,只得找一个树下烤着,瑟瑟的冷风袭来,冻得扶苓打冷颤。
“扶苓姑娘。”元申走了过来,看样子他的衣服已经干了。
“你又要干什么?”扶苓白了元申一眼。
“怪我,一时间考虑不周,乱了礼数,现在您回山洞里吧。”元申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愧意。
“不。”扶苓说道:“我不回去,我在外面就可以了。”
“扶苓姑娘!”元申的声调似乎高了几分,他说道:“你是不是信不过元某,我一生光明磊落,未曾行过歹事,你想想看,要是我想那般,你昏迷的时候就……”
“你别说了!”扶苓站了起来,又是一阵冷风,扶苓的头开始疼了起来,甚至身体站不稳,只得扶着一旁的树。
“你……”元申想去扶住扶苓,被扶苓拦住,说道:“不用你管。”
“扶苓!”元申说道:“好吧,既然你不信我,我便走,可是你必须得去山洞里烤火!得罪了!”说罢,元申便一把拉过扶苓,扶苓本身就不舒服,一下子竟然挣脱不得,只得被元申拽着回到了山洞,山洞里果真暖和了许多,元申放下扶苓,说道:“扶苓小姐,我们已经度过那条溪流了,现在我要自己先走了,你在这里歇息吧,多保重。”说罢,元申便转身向洞口走去。
“等……”扶苓想要叫住他,毕竟山里猛兽比较多,他一个凡人……
可是元申就是这样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了这堆着烧的正旺的篝火,扶苓的确有些累了,此时的她昏昏沉沉的又一次昏睡过去。
等到扶苓再一次醒来外面已经天明,一旁的篝火也早已熄灭,还残留余温,扶苓身上的衣服也干掉了。
“元申?”扶苓试探着喊了一声,许久,没有人回应,扶苓心里有些难受,毕竟自己真错怪元申了,他也许只是一时忘了礼数吧。
想到这,扶苓不由得担心元申的安危,连忙追了过去,沿着这条路继续往山上赶,在上下还没有觉得这普陀山有多高,可眼下的路似乎没了尽头,总是在绕过一个弯后又有一条漫长的路要走。
而且越往上的路越狭窄,以至于后来没了上山的路,索性山势不变,扶苓依据山势往上爬,乱石与杂草掺杂一起,扶苓的胳膊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殷红的鲜血滴在这普陀山上,扶苓不在乎这些,而是在乎元申安危。
隐隐约约有人走过的痕迹,还很新,扶苓心知这是元申走过的,便赶忙追了过去,不远处就见到了元申坐在一颗大石头上叹着气,扶苓没着急走过去,反而慢慢凑过去,听他在说什么。
“唉。”元申叹口气说道:“真是的,原本以为能有一个同伴,结果被我搞砸了,都怪我!”说罢,捶了两下自己的大腿。
扶苓在一旁看着,不由得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元申听见了动静,一下子回过头,正见着扶苓在那里站着,便连忙站起来,深施一礼说道:“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喂!”扶苓喊道:“你不需要走了,我错怪你了。”
“真的?”元申转过头来,一脸的不可思议的问道。
“那还有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扶苓笑道。
元申见状也仿佛如释重负,可是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猛然间一个箭步冲向扶苓,扶苓没有准备,愣住了,只见元申一下子窜到扶苓身前,手伸到了扶苓的背后。
“啪——”这巴掌声在空旷的林子里显得无比清脆。
元申一手捂着脸,一手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