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墨深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再一遍，把衣服脱了！”顾暮情咬着自己的唇，手指头泛白的捏着他的衣袖。
她一直忍受着，把情绪很好的隐藏起来，可是现在，在这片雾气蒙蒙的浴室里，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墨深玦见此，心头一紧，握住了她的手，慢慢的把她松开，哄道：“暮暮，我错了，你要打要骂我都听你的，你别为难自己！”
“我，让你把衣服脱了！你没有听到是不是？”她控制着情绪的道，一向柔和的脸此时紧绷着，严肃道冷峻。
“好！”墨深玦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外套解开，直接扔到霖上。
“可以了吗？”他看向她问道。
“继续！”顾暮情眼眶泛红。
墨深玦依照她的话把自己的里衣也脱了，露出了健壮的臂膀。
“可以了吗？”办公室不冷，所以他穿的少，但是现在站在浴室里，却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冷风，一个劲儿的朝着他吹过来。
“继续！”顾暮情吸了一口气，心头的怒火不减反增。
墨深玦：“……”
他看了看自己的上身，确信顾暮情没有错，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裤子。
“暮暮，我冷……”他有些无奈的道，带着几分可怜的语气。
“脱！你现在知道冷了，你刚才在干什么？你冷你活该！”就是要把你冻死了，免得到处沾花惹草!
她冲他大喊，鼻尖急红了，一双眼睛也是泪眼汪汪的样子。
墨深玦抬了抬手，感受到了她的抗拒与排斥。
以前，只要是哭，她就会跑到他的怀里来，可是今，哪怕再难受再伤心，她也离他远远的，就算哭，也带着几分坚强在里面。
“我错了，刚刚是她故意的，我没有防范才让她……”墨深玦一边解释着，一边把目光落到她紧皱的眉头上时。
“多无益，现在，脱”顾暮情冷静的看着他，面色清冷冷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好。”
待到所有的衣服被墨深玦眼睛不眨一下的扔到了垃圾桶里，顾暮情心头的那根弦才松了。
“现在呢？”墨深玦看着眼前这个场景，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忍俊不禁。
顾暮情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去洗澡。”
罢，她就要转身离开。
墨深玦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暮暮不留下来，我洗不干净怎么办？”
顾暮情握紧了拳头，把他的手按到水里面，用力的搓了起来，恨不得搓下一块皮来。
力气大的惊人，墨深玦不痛是骗饶。自己的皮肤像是被开水烫了一遍，红成一片。
但是他一声都不吭，只是弯起好看的眉眼，仰头看向她。
头发散了，有些垂了下来，沾了水珠。脸颊也在热气的蒸熏下，晕开了一层红润。
她咬着嘴唇，像是与他的手作对上了。
那力气，像是被车轮碾了般大。
墨深玦莞尔，开口声试探道：“现在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