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星面部出现惆怅的情绪,他的嘴巴几乎不张,如同腹语地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落到了现在的境地,我不是说水球的大洪水遭遇,也不是说外星人的入侵,我是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成了现在这样一副模样。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吃一个热馍馍,蘸着辣椒吃完,躺床上,就能快乐一整天。后来我修炼法术,我能伸出双手,发出光芒,让两三块石头破碎,有了这小小的本领,我根本不满足。我开始在法术修行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路上风大雾大,我行走艰难。我始终坚持的是自己的理想,修炼法术,有一天可以登峰造极。然而随着我法术的不断提高,我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快乐,我学会了喝酒,并开始酗酒。我很多很多次都告诉自己,要戒酒,不要再喝酒了,要像一个孩子那样,不喝酒,要喜欢喝牛奶或者其它饮料,而并非装成熟的酒。我想回到童年的那种天真美好,不要世俗讲究的成熟,我要达到一种状态,让生活,像孩子吹肥皂泡泡一样单纯快乐。”
“我有过和你一样的想法。”牛驴说,“修炼法术是艰辛的,你要一个人在旷野或者大山上,不断地思考领悟,不断地和怪兽打斗,在打斗的过程中,要仔细分析,看自己的法术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要多读法术方面的书籍,有些法术秘籍,还需要去抢夺,不然别人能读,你读不到。我听说五兽图好像是蕴藏着什么法术秘密,上面有密码还是怎么着,我不知道。学习法术的艰难,你不说,我也知道。当我走出很远的路,我开始变得复杂,人在复杂之后。人的内心,当然会有好的东西,但也肯定会有邪恶的、恶心的、肮脏的等不好的东西,好的不好的都聚集交织在一起。这样的一种状态,让人不得不企望单纯。”
白星说:“你们可真能聊,你们先聊着,我去武器店了,过去还要面试,还要培训,我就不和你们在一块儿逛了。”
“那好,你先去吧。”牛驴说。
“那你先走吧,祝你工作顺利。”黑星看着牛驴说。
面对草地,白星内心喜欢。很快他走出草地,走入一片旷野,面对旷野,白星心中的担忧。他身上是有钱的,然而钱不多。要是耗尽精力驾驶飞行石。一会儿饿了,倒麻烦。还不如就这么走着,安步当车。再说了,如今天一星横行的时代,你要是在天上飞,那天一星人就如同射手一样敢把你从天上打下来,很多法术修炼者。能够用飞行石飞行了,就在天上飞,结果被天一星人打下来,掉地上摔死了。还是步行比较安全。
白星所进入的这个荒野,有很多蚊子,那么多蚊子都来亲近白星。白星真有些受不了。他时不时感觉腿部或者胳膊、背部痒,就拿手去打这些蚊子,说起来倒有意思,法术颇高的白星,狼都不怕。却被这野外的蚊子整怂了。
这些时日,白星特别希望自己有一个稳定的家,有母亲给自己做饭吃,有父亲在读报纸喝茶,时不时发表一下他对世界的看法,然而白星都是这样的一个老年纪了,老年纪的白星,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早死了,人哪儿有不死的,父母死了,都是正常的,即便不死,他们能逃得过外星人的大洪水吗?死就死吧,谁家不死人呢?大洪水淹死那么多人,淹死的都是别人家的家人,既然大家都死,就死吧。
略有些孤独的白星,走在野外的地上,刚才那段路还行,接下来的路面有些潮湿,不好走,鞋上会沾泥,这可真烦人。
这野外,倒是有卖东西的摊位,你都说不准会在什么地方遇见一个摊位,茫茫旷野中你以为没有卖烧饼的呢,可谁知,就在某些角落,也许一块岩石旁边,就有人卖烧饼。白星去买烧饼,想吃六个烧饼,却只够买三个,他身上钱不多。那就买三个,六个能吃饱,绝对吃饱,三个吃半饱。
白星拿到三个烧饼,继续在荒野走。他朝背后说了一句:荒天野地,在这里卖烧饼,专门卖给那些在野外修炼法术的人,令人感动啊。
也的确,倘若没有这些人,那些修炼法术的人,想吃个烧饼都没有呢,想吃个豌豆黄,上哪儿去吃呢?
在泥土地上走路有一个好处,地面略有些软,如同踩在女人的胸脯上,这种感觉是在大城市的硬路面上所没有的,那里的街道,正如人所说,是踩不出足迹的。
白星就是这样,思念着死去的爹娘,走着女人胸脯一般的路,这地面,不仅是略有些柔软,还起伏呢,那种曲线,怎能不叫人想象?
牛驴的新武器店,座落在萧条山北部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这里人多,是武器店的一个好的选址,然而武器店那里的环境,是很幽静的,到武器店里选购武器的人,都如同见到自己的客人一样彬彬有礼,他们怎么那么有礼貌呢?这一切,白星来到武器店门口时,都感觉到了。
这武器店是新建的,好气派啊,白星都不太敢进去,他仰头在门外看了会儿,才壮着胆子往里走。上了一级级发白的坚硬的台阶,他看到一个透亮的玻璃大门,他刚到门口,那门就自动打开,白星赶紧走进去,走入一片灯火辉煌的大厅,大厅上方的灯,繁复美好,下面的大块黄色的地板,还反光哩。
白星走到吧台,说明自己来意。那吧员就告诉白星去一个部门。白星往人事部走,在走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两侧玻璃柜中摆放的高档武器,那刀刃,能那么亮,一看就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