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的目光从打量厅中简易的布置之上收了回来,淡笑着接过李涛递来的茶水:“你也坐吧,这里是你的府上,你这么做姑父不自在。”
“这.........孩儿听你的。”
两人缓缓的品尝着茶水,李涛将目光看向了何舒:“母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姑父在一起?”
何舒美眸复杂的望了一眼对面浅尝茶水的柳明志:“是这个样子,母后被人打昏之后...........”
何舒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的经过粗略的讲了讲,自然隐瞒了自己与柳明志从沧州边界到京城共乘一马的事情,只说了一些关于两个黑衣人的细节。
“真是上天保佑,母后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孩儿李涛再次多谢姑父赌母后的大恩。”
“无须多礼,坐下吧!”
“是!”
柳明志放下了茶杯,静静地望着李涛:“你母后被劫持的事情你为何没有上报朝廷,追缴贼人,我跟你母后回京之后,发现京城之中风平浪静,似乎并没有禁军大举出动的样子。”
李涛目光满是歉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何舒:“母后,对不起,为了朝廷的脸面,李家的颜面,孩儿没敢马上就宣扬此事,而是吩咐了王府的亲兵秘密调查此事,追寻母后的踪迹,打算实在没辙的时候再请皇兄出兵解救你,没想到贼人的功夫竟然这么高深,将母后带到了距离京城这么远的位置。
请母后惩罚孩儿不孝之罪。”
柳明志还没说什么,何舒直接起身拦住而来想要对自己下跪的李涛,美眸慈爱的望着脸色后悔的李涛。
“孩子,你做的对,为了朝廷的颜面,哀家的事情确实不能大肆宣扬出去。
哀家可以死,但是哀家被这种贼人掳走的事情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纵然哀家的清白得以保留也不能宣扬出去,别人是不会相信的。
你做的对,你做的很好。”
“孩儿多谢母后谅解!”
“赵王,你可看清了贼人的长相了?”
“没有,当时车帘猛然打开,亮光让孩儿的眼睛猛然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等孩儿回过神来,母后已经不见了踪迹。”
“你的侍从呢?”
“他跟孩儿一样什么都没有看到,孩儿再三强迫他仔细回想,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孩儿本想着天黑之前再没有结果就入宫请皇兄相助的。
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姑父竟然先一步解救母后出了困境,孩儿再谢姑父大恩大德。”
柳明志不动声色的望着李涛遗憾自责的神情:“你就一点印象都没有,看不清长相,大概模样总归有的吧?”
“大致模样都没有,孩儿只修炼了些许拳脚功夫,那个贼人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姑父知道了,你也不要太过自责,好在你母后此次有惊无险,并未发生什么危机,你们母子得以团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姑父就不叨扰了,先行告辞了。”
“皇嫂,臣弟先行告退。”
“等等,姑父,孩儿已经让人安排了酒宴了,天色见晚,你就用了餐再回去吧。”
“对啊叔叔,涛儿说的不错,哀家还打算感谢你的大恩,让涛儿陪你多喝几杯呢,你就用了晚餐再回去吧!”
“不了,改日吧!
等祭奠了皇兄的新丧之后再说吧。
告辞了!”
“孩儿送送姑父!”
“留步,你们母子叙旧更为重要。
告辞!”
“好吧,姑父执意要走,孩儿就不强留了,改日定然陪母后去府上拜会,答谢大恩。
姑父慢走,恕不远送!”
柳明志出了赵王府,目光幽幽的望了一眼身后的府邸,解下马缰纵马朝着柳府驰骋而去。
内院柳大少书房,灯火影影绰绰,柳明志望着木架上的地图背手而立,等候着朱雀到来。
清风穿过窗台,令书房中的烛火闪动的更加厉害,迎着黯淡的月光,一抹倩影动作轻灵的飞落书房之中!
灯火再次明亮起来,映照着来人魅惑众生,妖艳多姿的绝美脸庞。。
赫然是是有关司朱雀司司主朱雀。
朱雀望着背手而立的柳大少,樱唇露出一抹魅惑的笑意,扭着风姿绰约的腰肢朝着柳大少走了过去。
“少爷,这么着急让青龙传雀儿来见你,莫非少爷想通了,急着要了雀儿不成?”
然而当朱雀走到了柳大少身后三步左右的位置之后,玩味魅惑的神色一僵,樱唇扬起的媚笑也收敛了下去。
她从少爷的身上感到了一丝冷意,冷的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顿时朱雀也不敢跟以前一样跟柳大少继续开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迅速端正了姿态,白嫩无暇的玉手抱在一起,朝着柳大少单膝跪了下去。
“属下朱雀司司主朱雀参见少爷,不知少爷召见属下有何吩咐。”
柳明志听着身后的动静,将目光从木架上的地图上收了回来,抬手拿起桌案上的烛台转身朝着桌案后的椅子走去。
手持烛台坐到了椅子上,柳明志淡淡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朱雀。
“起来吧!”
“谢少爷!”
“坐吧!”
“属下不敢!”
“那就帮本少爷揉揉肩吧。”
“是,朱雀得令。”
朱雀不负刚进书房之时魅惑妖娆的模样,乖巧的犹如小家碧玉的姑娘一般走到柳大少身后,抬起纤纤玉指放到柳大少肩膀之上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