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薰闲起来就会胡思乱想,想邹逸乔那个床上的战士,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每晚精力都那么充沛!而且在他的带动下,她也对那件事儿有了彻底的改观,有时候她也会想……i已经瞅了一上午了,这妞儿最近就是不正常!
i闪着她古灵精怪的蓝眼睛问,嘴角上扬,笑得坏坏的。
叶小薰真不稀罕理她,这个老外在中国呆了七八年,汉语能力绝对不输从在场的国人,以以往的经验看来,还真不能跟她起争执,因为叶小薰在i见叶小薰不搭理她,并不死心,“嗨,有好事儿不要瞒着嘛,让大家也跟着高兴高兴!”i眼睛不错地打量她,叶小薰觉得她那眼神儿比好色的yín_mó都犀利,“look,look,你最近皮肤水嫩嫩红润润的,痘痘也不见了,分明就是有男人滋养呢!”i认真地点点头,很狗血很不厚道地趴在叶小薰的耳边说,“不信你可以看看里面那位,最近好惨哦,气色比以前差多少!对了,你听说没有,她上午刚刚收到她老公的离婚协议书?”
这点叶小薰倒是赞同,最近半年海伦确实变化巨大,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有时候看着她这样萎靡不振,她竟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毕竟她们俩算是栽到同一个男人手里过。i碰了碰叶小薰的胳膊,“哇噢,有帅哥儿!”
叶小薰抬头,看到陶进一时间有些失神儿,而当陶进的眼睛对上叶小薰的时候,一下呆住了,就连脚下的步伐都慢了半拍。
上次在海伦的公寓,陶进乍遇上叶小薰,除了震惊之外,其实并没有顾得上回想太多从前的事,但是等叶小薰和皮特走了之后,陶进回到自己的房间,对江城的种种全都如潮般涌来了。
那时候他跟着妈妈和外婆,过着那么清贫的日子,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有钱却肮脏的父亲,他的心,他的思想,他的生活都是透亮清澈的,很干净。他会迷倒想叶小薰这样的傻丫头,可是,这个傻丫头不知道,人,其实是会变的。
突然有一天,他那个暴徒一样的父亲出现了,抢走了他从出生起就混在血液里而并知道珍贵的亲情,抢走了他原来简单纯朴的生活,也抢走了他那么明净透亮的心。在台湾与他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进行着孩子世界里最严肃的搏杀的时候,他变得没那么美好了,他怎么会想起那个明净的世界里的单纯小女孩?
当他学会了怎么保护自己,攻击他的姐姐们的时候,他便逐渐成了那个越来越走样的ben。当时的他并不自觉这种改变,而自己在那个家里和老爷子心上的步步为营,确实成就了他的私欲。他学会了有钱少爷生活里的所有恶习,肆意挥霍着原本的最初的他,酗酒,赌博,赛车,玩女人……激情而又荒诞。
叶小薰其实不该走进变成ben之后的他的生活,是她自己不小心穿越过来的。
现在三十岁的ben,开始学会整合陶进和ben两种人生了,他其实心疼这个傻丫头那样失去了第一次。
本以为这样的心疼,这样的回忆,这样的心虚和抱歉,在那天之后就不再有了,也没机会再遇上这个笨丫头了,没想到又让他们遇上了。
叶小薰的小脸儿绷得很紧,她更不想遇上这个男人,一辈子都不想!
在这样一触及便是惊涛骇浪的对视里,叶小薰作死地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还激动,这就是个陌路人,她对自己说。i看着陶进和他的律师越走越近了,而一向喜欢迎宾的叶小薰也没有接待这位帅哥儿的意思,只好礼貌性地笑笑,“你好先生,请问你们找哪位?”
陶进算是被热情的碧眼美女给急救出来了,“我找你们总监海伦,我们刚刚有电话预约过!”他说的很官方,应该不想暴露他的身份。i招呼着陶进和他的律师进了海伦的办公室,就笑嘻嘻地退了回来,跟赵伯南一起,两个人自动朝叶小薰围了过来,做好了八卦的阵势。i对他们各自飞了一眼,得意地说。
i乜见了叶小薰的小眼神儿,“怎么,不信啊?”
没等叶小薰吭声,赵伯南先搭腔了,“不信!上午那信件,她老公肯定是因为什么事儿准备跟她闹,这男的,你们说像胡搅蛮缠的人吗?多绅士啊!”i不甘示弱,“你是没看到海伦见到那男的的表情,不要不哭,不笑不笑的,她见了客户绝不会那样!那男的吧,看上去小心翼翼的,其实来着几分得意!”
海伦的办公室里,陶进和他的律师就坐在海伦的对面。
海伦这会儿算是比较冷静的,她的手在那几页纸上翻了翻,抬头看着陶进,“算你也骨气,房子,车子,存款,全都留给我!看来,你早就想好了要跟我离了,梅西生日,你只是找了一个不好回头的时间,逼着自己下这个决心!很好,ben,像个男人了!”
这个女人还这么骄傲,但是,这再也不是他所要关系的事了,陶进笑了笑,“没有异议的话,就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