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古尘缘站在山顶上,抬眼四望。
只见四周山峦起伏,其中几座比较高的山峰,都是七星剑宗的山门重地。
古尘缘发现,围绕在山峦间灰暗而晦涩的气息,又加重了。
古尘缘心中的危机感和紧迫感,再次加重。
他在思量着,这不祥之兆,到底意味着什么?
地震或者是火山爆发这样的自然灾害,几乎不可能!
不是天灾,是**!
古尘缘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测。
他又想起白天时,憨胖子从七星峰回来后说的话。
“憨胖子,掌教怎么说的?”古尘缘急问道。
“嗨!”憨胖子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长条凳上,“一见面,掌教就说我不务修真求道的正事,整天就知道喝酒,整天就知道用丹炉炼制颜料,整天就知道画画,好生的把我训斥了一顿!”
“后来我把你看到不详之兆的事说了,掌教却说我教蒸蒸日上,不要听信年轻小辈的一派胡言。”
“后来,我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古尘缘想起憨胖子说的话,感觉这位七星剑宗的允琛真人,可真不是一位开明的掌教。
然后,古尘缘照旧修炼《鸿蒙诀》,夜空中照旧出现神奇法光,**天音照旧降临。
各峰的赞美声与怒骂声不断!
修炼完毕,古尘缘精神奕奕,长身而起。
再一看,山峦间的晦暗气息,竟然又加深了些许。
古尘缘惊骇,这不祥之兆的加深,竟然似乎跟他引来的**天音有关。
**天音越是打击某些势力,那邪恶的势力就越是忍不住蠢蠢欲动。
“尘缘吾弟,能听到吗?”
古尘缘听到濮阳长老的传音,立即回道:“濮阳老哥,掌教怎么说?”
“哎!”濮阳长老叹了一口气,“今天我去见掌教……”
古尘缘听到濮阳长老叹气,心里就是一沉,又听对方说道:“我说完后,掌教却道:如今天下太平已久,我教蒸蒸日上,濮阳师叔,您老身为长老之尊,切莫听信一个无知小儿的一派胡言。”
古尘缘微微皱眉,又听濮阳长老说道:“老朽当时就来气,怒道:尘缘是天之骄子,修炼无上**,引来**天音,助我突破修为**颈,延寿五十年。许多弟子也因此突破修为,一个个都对尘缘天骄感恩戴德。怎么能说他是无知小儿?”
古尘缘仔细听着,濮阳长老顿了一顿,又道:“掌教却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不要偏听偏信。就像听了**天音,本真人就感觉有些反胃不适一样。许多弟子也怨声载道,对古尘缘喊打喊杀。”
“哦?掌教反胃不适?”古尘缘惊道。
“掌教是这么说的!”濮阳长老接着道:“后来老朽气得不行,怒而拂袖离开。掌教怒道:不送!”
古尘缘仔细的听着,分析着有用的信息,却听濮阳长老又道:“老朽便气怒转身,走出大门。我的灵识却感知到,掌教的身体,竟然不正常的抽搐起来!”
“什么?”古尘缘惊骇不已。
“掌教的身体,似乎有恙!”濮阳长老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沉重,“然后我走出厅堂时,听到诡异的桀桀怪笑声,似乎为掌教所发。”
“好,我知道了。”古尘缘眉目一拧,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七星剑宗位高权重的掌教,绝对有很大的异常!
古尘缘知道,接下来如果出现**,不要说依靠这位掌教,还得小心提防着他才是。
“濮阳老哥,掌教反常,你可得小心着点。”古尘缘传音,善意提醒。
“知道。你也小心,随时保持沟通。”濮阳长老回道,“明日,我再跟几个长老通通气,看他们是什么态度,并商议如何应对这次的危机。”
“好!多谢濮阳老哥!”古尘缘说道。
“客气,该多谢你才对!”濮阳长老道。
古尘缘没有再听到濮阳长老的传音,心想夜已深,对方或许已经休息了。
他也没再说什么,以免打扰到老头子。
……
早上醒来,古尘缘沿着山路,往下走。
下面冷冷清清的,憨胖子和李敞亮都不在。
憨胖子闭关了是不错,但是李敞亮没有在空地上打拳或练剑,古尘缘有点奇怪。
走进房间,古尘缘发现桌子上,留着一张字条。
字条是李敞亮留下的,上面用工整的正楷写着毛笔字。
尘缘兄台:
因妖兽肆虐村庄,我受到司空长老委派,跟随林靓绝师姐,前往剿灭凶兽,不日即回。勿念。
李敞亮留字。
古尘缘一看这字条,心想这下坏了。
“咔嚓!”
古尘缘气得,一下子就把八仙桌的桌角掰断。
“敞亮,不是告诉过你吗,要警惕司空长老和林靓绝一伙人,你怎么能……”古尘缘恨其不争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古尘缘又想,昨天他上山修炼后,估计林靓绝就来传令,司空长老的命令,李敞亮还真不好违抗!
古尘缘气恼不已,现在要去找李敞亮,也不知道该往哪去找。
李敞亮在字条中,并没有说明具体位置。
而且,如果林靓绝他们有歹心,现在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李兄过于老实诚恳,过于信任人了!”古尘缘叹息一声。
昨日,若是李敞亮跟古尘缘打一声招呼,再不济,后者也能请濮阳长老伸出援手,从而拒绝跟随林靓绝出山门。
事到如